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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大结局

几个斧头下去后,囚仙塔不动如山。

螭吻将身上的神器一件一件拿出来试,最后,终于将囚仙塔劈开了一个口子,他从那个被劈开的口子进入囚仙塔中,二话不说便将夭夭给拉了出来。

这些日子,在夭夭和金蟒蛇的相互努力之下,金蟒蛇的身子也已经恢复了,当夭夭被螭吻给强行拉出后,夭夭的那些小伙伴们,也跟着趁机离开了囚仙塔。

当敖玉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囚仙塔中那些被囚禁的妖仙们,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囚仙塔这么一个空壳,而且,还是一座已经被劈坏了的塔。

“螭吻,御赐之物你也敢劈,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就替你老子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不孝子。”敖玉话音一落,便举起手中的宝剑,狠狠地朝着螭吻刺去。

一见敖玉,螭吻心中的火气更盛了,他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三尺青锋,积极应战。

囚仙塔下,早已经人山人海,无数学子仰望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那不是咱们的院长大人么?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是啊,而且还是在囚仙塔的边上跟人打起来了。”

“囚仙塔?那不就是院长大人囚禁心上人的地方么?”

螭吻篇(六) 微雨菲菲

( 正打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的两人,一听那句心上人,双双气得想要吐血。

在螭吻看来,夭夭成为他的新娘,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姓敖的了?而在敖玉看来,他对夭夭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冤枉成了他的心上人了?

学子们的议论声,简直就像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打红了眼的人,更是打得难舍难分,直到最后,有心人跑去汇报,惊动了他们的老子,天帝和东海龙王同时驾临了冰灵学院。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天帝和东海龙王震怒了,不过,同样是生气,两人的立场却完全不一样。

在天帝看来,他的宝贝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犯得着为了个女人喊打喊杀的么?这样的女人,分明就是红颜祸水,绝对不能让儿子再受她的蛊惑了。而在东海龙王看来,从来不正眼瞧一眼女人的宝贝儿子,居然会为了个女人跟人打架,祖宗保佑,儿子终于开窍了,他抱孙子有望了。

“螭吻,快跟为父回天庭去。”天帝沉声喝令道。

“好!”螭吻点点头,拉起夭夭的手便走。

“夭夭如今是冰灵学院的学子,理应留在学院修炼。”天帝不动声­色­地劝阻道。

“对对对!天帝所言甚是,这夭夭如今是冰灵学院的学子,现在又不是假期,怎么可以随便离开呢?”东海龙王闻言,一脸赞成地附和着道,除了拍天帝的马屁外,更重要的,是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创造机会。

天帝的脾气他非常清楚,最怕自己的儿子受女人的迷惑,在天帝眼中,感情那是人生的障碍物,绝对不可以碰触的。自己的儿子为了个女人跟人打架,这在天帝眼中,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儿。

“父皇,夭夭在这里受尽了敖玉的欺凌,儿臣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螭吻急了,一双大掌紧紧攥着夭夭的手,深怕夭夭离开他的身边。

“你胡说,我哪有欺凌她?我只是按照学院的规矩处罚学子罢了……”敖玉一听此言,急忙替自己辩解道。

见两人又要争吵起来了,夭夭急忙一把拉过螭吻,柔声道:“螭哥哥,你先随天帝回天庭吧,夭夭没事,再过一阵子就有假期了,到时候夭夭就去天庭找你。”

螭吻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光依依不舍地在夭夭身上打转着,直到天帝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他给带走了。

天帝和螭吻一离开,东海龙王便展现了他前所未有的热情。

首先,他在迎宾楼大肆宴请夭夭,吓得夭夭受宠若惊地直摇头。

夭夭虽然喜欢美食,但是更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然而,东海龙王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说什么也要她参加这次的宴请,最后,夭夭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参加了这次的盛宴。

夭夭没有想到的是,东海龙王居然包下了整个迎宾楼,宾客济济满堂,大伙皆是一脸好奇地盯着夭夭评头论足,这哪里还是什么普通的宴请呀,分明就是定亲宴!

虽然夭夭的心中有点不快,但是她淡定惯了,人家要怎么想是人家的事儿,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所以在宴会上,夭夭该­干­嘛就­干­嘛,倒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情绪波动,既然是一场误会,总会有澄清的一天,犯不着因此坏了好心情,这里这么多好吃的,她应该将心思花在这些美食上才对,暴殄天物那可是会遭天谴的。

就在夭夭大快朵颐之际,敖玉黑着一张俊脸出现在了夭夭的面前。夭夭自顾自地享受着美食,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夭夭,你出来,跟大伙好好解释一下,我敖玉,什么时候对你一见钟情了?什么时候说过非你不娶了?”敖玉俊脸紧绷着,拳头攥得紧紧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崩溃。

这也难怪,整个宴席过程中,所有人都在瞎编着她和敖玉之间的关系,别说是敖玉了,就连她,也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不过夭夭一向淡定,在她看来,虽然那些人说得有点夸张,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恶意,流言蜚语就跟天上的云雾一般,风一吹便会不见了的,何必花那个心思去澄清呢?清者自清,有必要自寻烦恼么?

“没有就没有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夭夭一脸无所谓地道。

夭夭那一脸事不关己的反应,令原本就处于崩溃状态的敖玉差点当场就发飙了,他握紧双拳,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被人冤枉了你懂不懂?我什么时候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非你不娶了?没有!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可如今大伙都这样说我,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明白不?”敖玉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你快点出来,跟大伙好好解释一下,告诉大家,我,敖玉,自始自终,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就这么点小事啊,你这么激动­干­嘛?”夭夭轻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小身板道,“拜托,大伙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也当真?我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

被夭夭这么一提醒,敖玉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夭夭,确实还是一个小­奶­娃,照理说他应该多多包容她才对,可他的情绪,却一再地被她给挑起,每次一遇到她的事情,他的情绪便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熊熊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呸呸呸,什么­干­柴遇到了烈火,看来他最近被这个夭夭气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居然连这么不恰当的词汇都冒出来了。

见敖玉一脸的懊恼样,夭夭有点同情他了。同是天涯受害人,能帮就帮他一把吧。

“各位,请安静一下,夭夭有话要说!”夭夭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立马停止了所有的议论,皆一脸好奇地望向夭夭。

“这段时间,大伙都在议论,说敖玉院长看中了我,那纯属谣言,现在,我在这里郑重地向大伙澄清一下,我和敖玉院长之间,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大伙若不相信,请看一下夭夭这副小身板,夭夭今年才十岁,哪来什么本事令敖玉院长一见钟情呢?”说到这里,夭夭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闻言一愣,然后皆一脸认真地上下打量起夭夭来了。

然后,很快,夭夭马上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小小年纪居然长得如此绝美脱俗,难怪一直像根木头似的敖玉也会动心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被敖玉捷足先登的话,我真想替我家孙子把夭夭给订下来。”

“这夭夭年纪虽小,但是眉宇之间却已经展现出常人所没有的娇媚,再配上那清澈纯净的气质,真是个致命的诱惑呀。”

“就是说嘛,敖玉这小子还真是有眼光,要么不挑,一挑就挑个极品的。”

……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夭夭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敖玉更是气得满脸通红,知道再多解释也没有用,索­性­拂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

敖玉满脸通红地被气跑了,这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完全变样了。

“瞧,敖玉那小子害羞了,脸红得都可以烤地瓜了。”

“是啊是啊,你们看他,害羞得都跑开了,真是纯真得可爱呀!”

……

一听到这些议论声,夭夭忍不住掩­唇­轻笑,幸亏敖玉离开了,否则的话,如果让他听到这些话,估计会当场气得昏死过去吧。

时间过得飞快,接下去的日子,敖玉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夭夭也没有在意,心想肯定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言蜚语吧,不见面最好,免得他莫名其妙冲她乱吼一通。

当龙鹰来到院长室的时候,发现敖玉正匆匆忙忙地在藏一件东西,他急忙一个箭步飞冲过去,将敖玉手上的东西抓了个正着。

“玄光镜?!”龙鹰轻叹一声,一脸正­色­地道,“玉,你又拿这面镜子去偷窥夭夭了?”

闻言,敖玉的俊脸瞬间通红,连脖子上也是一片绯­色­。

“没,没有,我只是用它来巡视一下学院罢了。”敖玉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一脸的做贼心虚。

“马上就到假期了,螭吻过来接夭夭了,听说最近天帝闭关修炼,所以螭吻也自由了,这一次,他打算带夭夭去人间历练一番。”龙鹰找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什么?这孤男寡女一起去人间历练,这螭吻想­干­什么?”敖玉闻言大惊,急忙拿出玄光镜,反正龙鹰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藏着掩着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拿出来看。

“不管螭吻想要­干­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龙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玉,我想问的是,你想­干­什么?”

“我?”敖玉闻言,一脸的尴尬,不敢去直视龙鹰的眼,呐呐地道,“龙鹰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偷看夭夭,实在是因为心中有气,想找个机会修理一下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玉,我有没有误会没有关系,关键是你不要误会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欢夭夭的话,你可以提出来,跟螭吻公平竞争,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为了这个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龙鹰的面­色­凝重,他实在不希望见到自己的两个好友因此而刀剑相向,希望能够从一开始,便能够来个君子之争,千万不要搞得不可收拾。

“没有没有,龙鹰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绝对肯定一定没有喜欢上那个夭夭,相反的,我非常非常讨厌夭夭,若不是因为夭夭,我会被人误会成那样吗?更气人的是,被人误会成那样,夭夭居然还一脸的无所谓,好吃好睡的,完全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我真的非常气不过……”一想起夭夭每天开心惬意的样子,敖玉就说不出的难受,他为了这件事情吃不好睡不香,凭什么夭夭却每天过得那么舒坦呀?所以他才每天用玄光镜偷窥夭夭,目的是希望夭夭能够对这件事情有点反应,可是他却深深地失望了,这个夭夭,简直就当他不存在一样,任凭别人怎么议论,她总是一脸好脾气地一笑而过,然后,转身离开,所以他才会像中了毒瘾一样,每天忍不住便想要看一下夭夭,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夭夭能够为此事而烦恼。

“你很在意夭夭?”龙鹰一针见血地道。

“我在意夭夭?”敖玉闻言哈哈大笑,“龙鹰,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意夭夭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你在意夭夭了!”龙鹰轻叹一声道,“你瞧你,用得着这么死命盯着玄光镜吗?既然这么在意,那就直接过去不就好了么?­干­嘛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胡说——”敖玉正想辩解,却见龙鹰压根儿就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敖玉见状,急忙跟上。

宿舍内,夭夭正在快速地收拾着行李,一边收拾一边还噘着一张小嘴不满地抱怨着:

“螭哥哥,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跑来了?”

“来看夭夭,还需要事先打招呼么?夭夭,什么时候跟螭哥哥这般生分了呀?”螭吻轻笑着调侃道,顺手拿出一块手帕,温柔地为夭夭拭去额间的汗水。

当敖玉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刺眼的一幕。

“螭吻,你­干­什么?”敖玉当场发作,气呼呼地狠狠推开螭吻,就像一个捉住妻子出轨的丈夫一般,那神情,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敖玉?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螭吻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他和夭夭在这里开开心心地整理行装准备出发,关他敖玉什么事情?这个敖玉怎么就跟­阴­魂不散似的,真是可恶!

“这里是冰灵学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我管!”敖玉冷哼一声道。

“原来,你堂堂冰灵学院的院长居然是管花花草草的,怎么,冰灵学院快倒闭了吗?你居然这么空闲?”螭吻一脸嘲讽地道。

“螭吻,我忍你已经很久了!”敖玉被堵得哑口无言,铁拳紧握,二话不说便开打了。

螭吻见状,冷哼一声,连废话都没说一句便迎了上去。他早就看敖玉很不顺眼了,趁今天这个机会,旧恨新仇一并给结算了。

龙鹰见了,冷汗直冒,这两个人,平素都是极其冷静的,可彼此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见面便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似的,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尽管龙鹰费了很大的劲去劝说,但是这两人却谁也没有搭理他,依旧热火朝天地自顾自厮打着,直到——

“正主儿都离开了,你们再这样打下去有意思吗?”龙鹰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

这一声大吼,总算将打红了眼的两人给拉回到了现实中。

螭吻朝着敖玉恶狠狠地瞪视了一眼,转身便去追赶夭夭了,敖玉想也不想地便也跟了上去。幸亏被龙鹰及时拉住,这才避免了与螭吻的再次交锋。

寒风凛冽,飞雪狂舞,但是螭吻的心却暖暖的,因为夭夭就在他的身边,一起游览山川河流,一起欣赏飞雪流云,这,便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他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夭夭身穿一袭白­色­貂裘大衣,愈发显得灵气逼人,使得螭吻黑曜石一般的星眸,忍不住直往她身上打转。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无辜地问道。

“没,没有。”螭吻急忙摇头,俊脸一片通红,尴尬地别开了眼。

幸亏夭夭的神经比较粗,也没多想,指了指前面的一块金字招牌道:“螭哥哥,我肚子饿了,咱们进这家酒楼吃饭可好?”

“好,你这只馋猫。”螭吻闻言,轻笑着揽着夭夭的肩膀,大步朝着云来酒楼迈进。

当螭吻揽着夭夭进入酒楼的时候,马上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没办法,这两人长得实在太过妖孽了,随便哪个出来混都是祸水,更何况两人并肩同行,这对眼球的刺激,那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酒楼内,一个清俊少年在见到 ...

(夭夭的那一刻,眼珠子便像钉子一般钉在了夭夭的身上,气得与他同桌的少女当场便发起飙来。

“表哥,你­干­嘛老盯着她看,她有我漂亮吗?”少女不甘心地问道。惹得邻桌的人纷纷侧目,这么白痴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然而,清俊少年并没有回答少女的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夭夭猛瞧。

“表哥,你快说,到底是我比较漂亮还是她比较漂亮?”少女不死心地再次问道。

邻桌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道:“姑娘,事实摆在眼前,这么白痴的问题,你就别再问了,我都替你脸红了。”

少女闻言,俏脸一红,随即冷哼一声道:“就算她长得比我漂亮又怎么样?实力才是王道,看她娇滴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也就是个绣花枕头罢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见少女已经一脸高傲地站在了夭夭的面前。

“姑娘,有何贵­干­?”夭夭一边享受着沸腾鱼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要找你决斗!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少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根本不把夭夭放在眼里。

“决斗?”夭夭闻言,一脸的兴趣缺缺,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没空。”

少女没料到夭夭竟然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时之间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胆小鬼!废物!孬种!就只知道靠一张脸出来招摇,真是没用!你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螭吻闻言,气得铁拳紧握,霍然站起,却被夭夭给一把拉住了。

夭夭冲着螭吻轻轻地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然后,转眸望向那个挑衅的少女。

“你骂够了没?”夭夭绝美的脸蛋微微扬起,冷冷地道,“打架总得有些彩头,要不这样吧,你输了的话,就向我磕一百个响头,同样道理,如果要是我输了,就换成我向你磕一百个响头,怎么样?”

“好!”少女闻言大喜,急忙点头应允,深怕夭夭反悔。她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女娃,让这个女娃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个丑罢了,没想到居然还多赚了一百个响头,这个女娃,真是够笨的,男人真是肤浅,光有个漂亮脸蛋有什么用?

就在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后,那清俊少年总算从痴迷之中反应了过来,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小姑娘,你不要跟我表妹决斗,她的内劲早已经突破了第四层,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夭夭闻言,冲着那少年浅浅一笑,顽皮地眨了眨眼道:“也许她很强,但是,我也不弱哟!”夭夭一边说一边扬了扬她纤细的胳膊。

众人见状,皆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她那细胳膊细腿,也好意思说自己不弱?

见少年一脸关心地望着夭夭,那少女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她取出七尺宝剑,劈头盖脸便朝着夭夭刺去。

夭夭娇小的身形一闪,轻轻地便避开了少女的狠辣进攻,她赤手空拳,双手翻飞若花,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将那少女手中的宝剑夺走,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夭夭是怎么出招的,便见那少女已经一脸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一个个皆呆若木­鸡­,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奶­娃,居然会有如此诡异的身手,她,真的是人吗?

“磕吧,一百个响头。”夭夭将手中的宝剑一丢,冷冷地道。

“表哥,救我……”那少女梨花带雨地道。

少年闻言轻叹一声,他这个表妹,真是够令人头疼的,可兄妹一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受罪吧?当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夭夭的面前。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夭夭却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怎么,你也想跟我决斗?”夭夭好整以暇地道。

“不,小姑娘你误会了,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件宝物,用来交换那一百个响头,不知道小姑娘你意下如何?”少年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一株草来。

众人闻言,皆一脸的失望,还以为能够见识到什么了不起的宝物呢,原来竟是一株杂草,真亏这少年居然拿得出手。

相比于众人的一脸失望,夭夭的俏脸瞬间便亮了起来。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赤练草,可解赤练蛇之毒,而且能解很多其他剧毒,是解毒圣草,没想到这少年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好!”夭夭二话不说,拿了赤练草便走人,深怕那少年反悔。虽然美食还没有吃完,但那根赤练草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了。

“表哥,你对我真好……”见自己不用磕那一百个响头了,少女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正想说些什么感­性­的话,却见少年居然跟着那个小­奶­娃一起离开了。

“该死的狐狸­精­!人都走了还勾引人!气死我了!”少女见状,急忙也跟了上去。

“夭夭,那小子一直跟着我们,要不要我过去招呼他一下?”螭吻恶狠狠地道,招呼二字说得特别用力。

“螭哥哥,这大路朝天,又不是只有我们能走的,他要跟就跟吧,咱们两个,难不成还怕了他了?”夭夭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根本不把这个事情放在眼里。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转眼便来到了悦来客栈。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螭吻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摆在桌上。

“对不起客官,我们这只剩下一间上房了。”掌柜的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道。

“那就再来一个普通的房间吧。”螭吻妥协着道。出门在外不比家里,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

掌柜的摇摇头,一脸歉然地道:“对不起客官,我们这里,就只剩下这么一间上房的,其他所有房间,全都已经有人了。”

“什么?”螭吻闻言,轻叹一声,正想要说些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少年突然间跑了上来。

“要不,你们上我家去住吧,我们家很大的……”清俊少年一脸羞涩地道,还目光闪烁地偷望了夭夭好几眼。

螭吻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深怕自己一个错手将眼前的少年直接给秒杀了。

“掌柜的,我们就要那一间上房。”螭吻沉声说道,理都不理那个少年。

少年闻言,尴尬地垂下了脑袋,通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谢你哦,只是,我们非亲非故的,贸贸然到府上打扰多有不便……”就在夭夭微笑着和那少年说话之际,却见自己整个身子突然间凌空了,她急忙扬眸望去,见螭吻正沉着一张俊脸,抱着她大踏步地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螭吻篇(七) 微雨菲菲

( “螭哥哥,你快放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被抱着上楼,饶是夭夭的神经再粗,也觉得非常尴尬,她挣扎着想要从螭吻的怀中离开,却被螭吻抱得更紧了。ww

“放你下来?好让你和那小子继续卿卿我我吗?”螭吻顿住了脚步,危险得眯起了星眸。

“呃……”夭夭被问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卿卿我我?她什么时候和那少年卿卿我我了?螭哥哥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难道是病了?

一想到螭吻有可能生病了,夭夭的心中顿时一紧,急忙伸出小手探向螭吻的额头。

温暖的触感让螭吻的火气熄灭了不少,他摇摇头道:“我没病,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螭吻替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完便大踏步地继续往楼上走去。

只要是有眼睛的,相信此刻都会识趣地离开了,但是,这个像跟屁虫一般的少年,却不是一个识趣的人。见螭吻抱着夭夭直奔二楼,该少年居然继续紧追不舍。

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螭吻被气得已经懒得跟那少年废话了,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进房门,螭吻便“砰”地一声狠狠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开门,快开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少年还是没有死心,拼命地敲着房门,在房门口大声嚷嚷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毁了那姑娘的声誉的,你堂堂男子汉,随便找棵大树睡上一晚也就是了,­干­嘛跟个姑娘挤在一个房间里,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该死的混小子,看我不出去劈了他!”螭吻被吵得彻底失去了耐心,握紧拳头准备出去狠狠直接将那小子揍趴下,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再说这么多的废话。

“螭哥哥,算了,他也是一番好心!”夭夭急忙拉住螭吻的手,低声道,“咱们来人间是为了增长见识的,可不是跟人类吵架的,人类有人类的规矩,像咱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人类社会确实是于理不合的。”

“就算于理不合,也不关那小子什么事吧?别人不都没说什么吗,就他事多。”螭吻气呼呼地道。

夭夭急忙为螭吻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柔声劝道:“好了,每个人的脾­性­不同,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做也是一番好意,螭哥哥何必跟他较真呢?大不了螭哥哥你在这屋内布上一个结界,让他无法闯进来也就是了。ww”

“一番好意?我看他是看上你了。怎么不见他去紧张别的姑娘的清白?”螭吻闷闷地道,他恨不得将夭夭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可是,他希望夭夭开心快乐,他要带她见识这大千世界,这才招惹来这么多的狂蜂浪蝶。

不行,得给夭夭好好易容一番他才放心,夭夭现在才只不过十岁,就这般招引狂蜂浪蝶了,那长大了还得了?

“夭夭,以后你出门就易容吧。”螭吻一边布置着结界,一边扬眸建议道。

“易容?”夭夭闻言大喜道,“螭哥哥,你终于肯教夭夭易容术了吗?”

螭吻的易容术非常厉害,夭夭一直嚷嚷着想要学习,但是螭吻怕夭夭学了易容术后到处调皮捣蛋,所以一直拖着没有教夭夭易容术,夭夭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螭吻居然会突然间主动表示要教她易容术,真是天降红雨啊,看来她的好运来了!

“那你要不要学呢?”螭吻布置好结界,一脸惬意地抿了口茶。

“要,当然要!”见螭吻的茶杯空了,夭夭急忙殷勤地为螭吻斟满茶水,谄媚地道,“螭哥哥,你是世上最厉害,最善良,最高大,最英俊,最……”

“好了,夭夭,你这样的马屁未免也太假了吧?”螭吻好笑地敲了一记夭夭的额头,柔声道,“夭夭,易容术我可以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螭哥哥,你快说,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十个二十个我也一定答应。”夭夭迫不及待地问道。

“夭夭,你答应螭哥哥,从此以后,出来混都要易容,可以吗?”螭吻一脸正­色­地要求道。

夭夭闻言一愣,她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要求呢,就这样?这算什么要求啊?学了易容术,自然是要利用起来的,否则不是白学了吗?

虽然心中诧异,但是夭夭还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见夭夭答应了,螭吻就开始教夭夭一些简单的易容术,长夜漫漫,能教一点算一点,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夭夭便可以用易容术,遮挡住她的绝­色­惊艳,同时也隔绝掉那些狂蜂浪蝶。

在门口叫嚷的少年,久等不到有人开门,终于忍无可忍,将体内灵力凝聚在双掌之上,用力一挥……

别看少年年纪轻轻,可内劲却已经达到了第六重,在人类世界,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原本以为想要破开这扇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谁料想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将门给破开。

“表哥,既然这门打不开那就算了吧,咱们早点回去好不好?”那刁蛮少女见状,心中万分不安,很少见表哥这么较真过,看来,表哥真的被那女人给迷昏了头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也会做。瞧,这扇房门虽然没有打开,但是客栈内其他人的房门都已经纷纷打开了,探出一张张好奇的脸来,一个个皆瞪大着眼看表哥出丑呢。

“越是打不开我越是不可以就这么离开了!否则那姑娘可真要被那衣冠禽兽给侮辱了。”少年振振有词地道,然后转眸望向一直在他身边劝说的伙计。

“你去拿些被褥给我,我今晚就睡在这门口了。”少年对着那伙计道。

“不行啊少爷,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非砍了我的脑袋不可。”客栈伙计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转身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解释道,“少爷,我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

伙计跑了没多久,悦来客栈的掌柜便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唱的是哪出戏呀?”掌柜的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脸心疼地道,“少爷,你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睡在这种地方?”

原来,这位固执的少年叫薛风,是这家客栈的少主人。

“不去?那我就直接躺在这里了!”少年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躺下,吓得掌柜的连忙飞奔着离开。

“少爷,我马上去将被褥取来,你千万不要就这样直接躺下去了。”掌柜的边跑边喊,深怕少主人真的就这么直接给躺下去了。

少女惊得目瞪口呆,一跺脚,转身离开准备去搬救兵了。

“表妹,你要是在我爹娘面前多嘴的话,那从此以后,就别再叫我表哥。”少年冷冷地提醒道。

少女闻言,脚下一顿,随即便一脸委屈地跑远了。

北风呼啸,飞雪飘扬,少年就这样,不顾寒冷,不畏人言,雷打不动地在房门口打起了地铺。

房间内,螭吻传授了夭夭一些简单的易容术后,便也打 ...

(起了地铺。

螭吻的空间戒指内,带有不少的席子被褥,所以根本用不着再去麻烦客栈的伙计。

没过多久,夭夭便进入了梦想,但是螭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同一个房间内,这让他怎么睡得着。

不行,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螭吻心念一动,翻身而起,蹑手蹑脚地来到夭夭的床榻边,望着夭夭绝美的睡容,心跳得仿佛擂鼓一般。

­性­感的红­唇­慢慢地朝着那张朝思暮想的樱­唇­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当两­唇­相吸的时候,螭吻的心激动得差点就要跳出心窝了。那来自­唇­齿间的芬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甜美醉人。他真想永远就这样吻下去,可是,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停止,否则的话,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控了。

螭吻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然后狠心结束了这个吻。

可是,当他躺回自己的被褥中后,马上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恨不得将夭夭直接抱进自己的被褥中。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夭夭才十岁,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螭吻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再次翻身而起,如饥似渴地贴上夭夭娇艳欲滴的菱­唇­。

冰灵学院内,敖玉正在用玄光镜偷窥夭夭的一举一动,好巧不巧偏偏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该死的螭吻!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居然也做得出来!”敖玉气得双眼血红,起身准备找螭吻大战三百回合。

“玉,你怎么还再用玄光镜偷窥夭夭的一举一动?你不是说对人家没意思么?­干­嘛老是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龙鹰摇头轻叹道,“喜欢人家就直接跑去表白呀,你这样­阴­阳怪气的,当心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鹰,你又胡说八道了,我死都不会喜欢夭夭的,你看看她,不但跟螭吻暧昧不清,还在人间招蜂引蝶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敖玉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对夭夭的异样情愫,这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吃尽了苦头,即便等到他后来转世为人,也因为这种闷­骚­的­性­格,始终与转世后的夭夭,失之交臂。

螭吻篇(八) 微雨菲菲

( “好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干­嘛这般激动,走,咱们比试剑法去,别有事没事老偷窥不喜欢的女人,你这样会害我误会的。”龙鹰懒得再跟敖玉争辩,既然他一口咬定自己不喜欢夭夭,那就当他真的不喜欢吧,为今之计,是要转移玉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一天到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有什么好误会的?看一下对方就是喜欢了么?那些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不也都是密切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的么?难道也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仇人么?”敖玉强词夺理地道。

“是是是,你说的很对,是我误会你了!”龙鹰实在没有兴趣再跟敖玉争辩这个问题了,因为这根本就毫无意义,但愿以后玉永远都不要后悔。

为了让龙鹰相信,他对夭夭没有半丝的感情,敖玉收起玄光镜,若无其事地和龙鹰上后山比试剑法去了。

敖玉暂时解脱了,但是螭吻却依旧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逼迫着自己躺下睡觉了,却无论如何睡不着,然后起身,偷亲偷摸一番后,再三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咬咬牙再次躺下,然后又再一次地爬起……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螭吻感觉自己都快要神经崩溃了,他握紧拳头,索­性­咬牙动用了瞬移法术,直接将自己瞬移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中,让冷冽的寒风吹散他浑身的燥热。

居然对一个十岁的小­奶­娃心存非分之想,螭吻啊螭吻,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么?

螭吻万分愧疚,心中更是将自己鄙视了无数遍。

呼啸的狂风中,两个少年彻夜无眠,而罪魁祸首夭夭,则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螭吻便回到了房内,假装刚刚睡醒地伸了一个懒腰。

“早啊,夭夭,睡得好吗?”望着刚刚睡醒,面­色­红润的夭夭,螭吻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吻,俊脸微红,不敢直视夭夭的红­唇­,不着痕迹地别开了眼。

粗神经的夭夭自然没有发现这些异样,她一脸歉意地道:“螭哥哥,昨晚害你睡地板了,真是不好意思,呀,螭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会不会昨晚着凉了,快快快,让夭夭仔细帮你诊断一下。”

夭夭一边说,一边在螭吻的额头上摸了下,发现烫得厉害,急忙拉起螭吻的手,感觉脉搏也是跳得非常急促,焦急地道:“糟了糟了,真的着凉了,身上烫得好厉害啊。”

见夭夭这么紧张自己,螭吻的­唇­角忍不住高高扬起,一把拉过夭夭道:“夭夭,你也太小瞧螭哥哥了,如果螭哥哥打个地铺就会病倒的话,那这些年的修炼不就全都白费了么?放心吧,昨晚是因为被褥太厚了,所以一早起来身上有点热。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夭夭闻言,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也对,修炼之人没这么脆弱的,是夭夭太大惊小怪了,咱们赶快洗漱一番出发吧。”

“出发?”螭吻轻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道,“先把门外那位仁兄解决了再出发吧,否则他只怕是会一直就这么睡下去了。”

“什么?他一晚上都睡在门外?”夭夭闻言一惊,“他只是个普通人类,虽然修为不弱,但也禁不起这样子的折腾呀!”

“他的身体不会有事,但是他的心有事。”螭吻轻叹一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少年对你彻底死心。”

“彻底死心?”夭夭一脸迷茫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螭吻抚额无语,良久之后才道:“你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一下只要配合我就好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只要微笑就行了。”

夭夭美眸中的疑惑更深了,但她坚信螭哥哥不会害她,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入目所见的,是昨日见到过的那位清俊少年。门外的被褥也已经不见了,想必是那掌柜的一大早都收拾妥当了,门口聚集着一大堆的看客,那震耳的嘈杂声简直可以媲美菜市场。

“这位朋友,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妻子的名节,只是,妻子与丈夫住同一间客栈,应该损害不到名节吧?”螭吻一手揽着夭夭的肩膀,一脸正­色­地道。

“什么?她,她是你的妻子?不可能?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嫁人了呢?”少年闻言,身子一晃,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怎么不可能?”螭吻一本正经地道,“她是我的童养媳,在她三岁的时候,我们便成亲了,到如今已经成亲七年了,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螭吻越编越顺口,连老夫老妻都出来了。

“姑娘,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你的夫君么?”少年大受打击,转眸望着夭夭道。

夭夭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搞得清楚眼下的情况,但是既然她答应螭哥哥要配合他,那微笑点头肯定就没错了。

少年闻言,身子骨一晃,突然间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掌柜的见状,焦急万分地将少年扶起,转身对着螭吻道:“少爷的脾气很倔强,认准了的事情很难改变,趁着他现在昏迷不醒,你们赶紧离开吧,千万别让少爷再遇见你们。”

那掌柜的说完这番话,便扶着少年离开了。

“夭夭,咱们快走吧。”见此情形,螭吻无奈地轻叹一声,原本以为只有红颜才是祸水,可谁料想夭夭还没长大呢,居然也这般祸害人类了,以后一定得记住让夭夭易容,免得再发生类似情况。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夭夭从此以后出去混都会经过­精­心的易容。

寒来暑往,岁月如梭,转眼间七年过去了,十七岁的夭夭,长得绝美惊艳,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螭吻对她的痴迷,愈发变得不可收拾了,让天帝深感头疼。

这七年时间里,天帝在螭吻的身上可没少花心思,不管是相亲,还是刻意制造邂逅,甚或是下媚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但是却无法令螭吻移情别恋,眼看着螭吻对夭夭的感情越来越深,天帝除了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天帝并不讨厌夭夭,只是在他看来,男人不该对一个女人痴情至此,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必须阻止,只是这么多年来,明的暗的,能使的手段全使出来了,却依旧无法阻止螭吻对夭夭的痴迷,反而使螭吻抵御诱惑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无论是仙界魔界还是人界,各种媚毒到了螭吻的嘴里,那就跟嚼罗汉豆那般轻而易举,根本就激不起一丝一毫的反应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过去了一千年,在这一千年里,螭吻曾多次提出要娶夭夭进门,却都被天帝毫不留情地阻止了。

“你想娶谁我都没有意见,唯独夭夭不行!”天帝斩钉绝铁地道。

“我唯一想娶的人是夭夭,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想娶。”螭吻回以同样的斩钉绝铁。

“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要是敢娶夭夭,那我便毁了她!”天帝气呼呼地道,他的儿子真是鬼迷心窍了,都一千多年过去了,还在痴迷 ...

(同一个人,真是够没出息的。

“父皇,夭夭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针对她!”螭吻神情黯淡,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如此讨厌夭夭。

“螭儿,听父皇的一句劝,天下那么多女人,你又何必非她不可呢?”天帝轻叹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父皇,孩儿非她不娶!”螭吻一脸正­色­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孩儿就一辈子不成亲。”

“你——”天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男人的这种话,只有白痴才会相信,我就不信,你真的憋着一辈子不成亲!”

父子二人,每次只要一提到夭夭,便会吵得不可开交,这一吵,便是一千多年。

这一天,夭夭正在桃花林中舞剑,螭吻坐在一块石碣上欣赏着夭夭的剑法,一阵春风吹过,漫天的桃花随风飘落,与夭夭的宝剑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唯美的图画。

惊艳绝美的夭夭,配上这纷飞飘逸的桃花雨,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不胜收,螭吻看得人都要醉了。

突然,只听见哎哟一声,夭夭突然间便摔倒在了地上,将这幅唯美的图画给彻底破坏了。

螭吻见状大惊,急忙飞奔过去扶起夭夭。

“夭夭,有没有伤到哪里?”螭吻一脸担忧地问道。

夭夭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螭哥哥我没事,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刚刚舞剑的时候突然间感到有点眩晕,我没怎么放心上,谁知道居然会摔倒……”

“眩晕?”螭吻闻言一愣,“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眩晕呢?是不是病了?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医术的么?怎么都不知道替自己把把脉?”

螭吻一边说,一边将大拇指和食指扣上夭夭的脉搏。经常跟夭夭在一起,对于医术,他也是略通一二的。

当螭吻的手指一扣上夭夭的脉搏,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居然是喜脉!

螭吻篇(九) 微雨菲菲

( 螭吻扣在夭夭脉搏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了,虽然他万分渴望将夭夭占为己有,但是他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希望将这份最纯真的美好留到洞房花烛夜,如今,夭夭突然身怀有孕,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会是他的!

不是他的,那么,会是谁的呢?跟夭夭比较熟的异­性­,除了他也就是敖玉了,虽然敖玉的嘴巴很毒,说出来的话没有几句是好听的,但是他知道敖玉一直对夭夭虎视眈眈的……

“男女授受不亲,螭吻,你不要动不动就对夭夭动手动脚的,夭夭的清誉都要毁在你的手上了。ww”一阵清朗的斥责声想起,紧接着,一个清俊傲慢颀长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了螭吻和夭夭的面前。

想曹­操­曹­操­就到,螭吻才刚一想到敖玉,敖玉居然真的就大摇大摆地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自以为风流倜傥,然而这一切,看在螭吻的眼中,怎么看怎么刺眼。

“夭夭早就已经毕业了,敖玉院长还来这里­干­什么?”螭吻冷冷地道。

“哟,这桃花林又不是你的私人地盘,我爱怎么逛就怎么逛,你管得着吗?”一见螭吻,敖玉的好心情也跟着没了,怎么每次来桃花林总能见到螭吻,真是够讨厌的。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螭吻正在气头了,被敖玉这么一刺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抡起拳头就揍了过去。

敖玉见状,低咒一声,毫不犹豫地也跟着抡起了拳头,与螭吻赤手空拳地打斗了起来。

“螭吻,你毁了夭夭的清誉还这么嚣张,今天我就替夭夭好好教训教训你!”敖玉一边迎战一边斥责着螭吻。

“你替夭夭好好教训教训我?凭什么?”螭吻闻言大怒,“居然好意思说我毁了夭夭的清誉?那你自己呢?竟然敢趁我不在夭夭身边的时候,彻底毁了夭夭的清白?”

“螭吻,你别太过分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毁了夭夭的清白了?”敖玉气得差点吐血,螭吻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居然也敢随便拿出来说。

“孩子都有了,还需要我用眼睛看吗?”螭吻的火气也跟着节节攀升,出手也越来越狠辣。今天不将这该死的敖玉打趴下,他就不叫螭吻!

孩子?敖玉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会儿,刚好被螭吻一招击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在他摔倒的那一刻,脑海中还盘旋着两个字:孩子!

猩红的鲜血从­唇­角溢出,夭夭急忙取出手帕,想要替敖玉擦掉­唇­角的鲜血,却被螭吻一把夺过手帕,冷冷地丢到敖玉的面前。

对于螭吻的恶劣态度,敖玉也没怎么在意,拿起地上的手帕,随意地擦了下­唇­角的鲜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螭吻,你刚刚说什么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敖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望向夭夭,一眨不眨的,看得夭夭俏脸一阵绯红。

螭吻急忙走到夭夭的面前,及时挡住了敖玉那火辣辣的视线。

“敖玉,你别给我装蒜,你敢说夭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螭吻一脸怒容地道。

直到此刻,敖玉总算弄明白了为何螭吻会如此愤怒了,原来螭吻居然怀疑夭夭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看螭吻的反应,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夭夭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螭吻的,否则他也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上。

“螭吻,你猜对了,那孩子,本来就是我的!”见螭吻吃瘪,敖玉心情大好,虽然夭夭怀孕的事情令他也很难接受,但是被螭吻怀疑他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的心情却说不出的愉悦起来了。

“果然是你的!该死的!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螭吻闻言,好不容易止住的拳头再次高高扬起。

夭夭见状,急忙一把拉住螭吻的拳头。

“螭哥哥,院长大人他摆明了是在跟你怄气,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怄气?他跟我有什么好怄气的?”螭吻一脸的迷茫。

夭夭轻叹一声,看来螭哥哥真的是被气糊涂了,连这么蹩脚的怄气都看不穿了。怀孕的人是她,她都还没有手足无措呢,螭哥哥着什么急呢!?

“螭哥哥,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院长大人呢?”夭夭拉起螭吻的手,带他在石凳上坐下,拿起一杯桃花泡开的茶水,递到螭吻的手中。

“不是敖玉的?那是谁的?”螭吻闻言一愣,在他的严密看管之下,夭夭身边的异­性­屈指可数,除了脸皮厚到极点的敖玉和龙鹰,夭夭身边几乎都没什么雄­性­,怎么竟然会莫名其妙怀孕呢?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夭夭一脸无辜地道。

“什么?”螭吻和敖玉异口同声地惊叫一声,然后互瞪一眼,互不理会。

“夭夭,你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螭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严密看管下,怎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了,夭夭也不是那样的女人!

“夭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敖玉的心中也满是疑惑,“你每次出去,不都戴着那些丑丑的面具吗?难道你那个丑面具不小心被人摘掉了?”

对对对,面具,面具!

敖玉的话提醒了螭吻,螭吻猛地恍然大悟过来。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疑点给忘了!

“夭夭,你是不是忘记戴面具了?螭哥哥再三强调过,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了面具,瞧,这不出乱子了么?以后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忘记戴面具……”螭吻喋喋不休地开始教诲起来,没办法,他今天被刺激得有点婆婆妈妈了。

“螭哥哥,敖院长,你们全都误会了!”夭夭急忙打断螭吻的说教,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她当事人都不着急,他们两个大男人着急个什么劲啊,还胡思乱想尽瞎猜。

“我们误会了?那你赶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除了胡思乱想瞎猜一通,还能怎么样呢?”螭吻抿了几口夭夭泡给他喝的桃花茶,轻叹一声道。

“若不是你们两个瞎闹腾,我早就已经将事情都讲清楚了!”夭夭在石凳上坐下,开始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前阵子夭夭跑到人间历练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长得非常俊美,而当时的夭夭是戴着丑面具的,而且还女扮男装了,所以,两个人在一块儿,一个俊美得人神共愤,而另一个则丑陋得惊天动力,可世事难料,两个容貌天差地别的人,居然成了要好的朋友。更夸张的是,彼此之间,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两人在一起很开心……

“夭夭,你的个­性­我了解,对于名字什么的确实不会怎么在意,但是,在人间,两人成了好朋友,对方不可能不询问你的名字的吧?”螭吻剑眉微拧着道,“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问起你叫什么吗?”

“螭哥哥,你真是了解人类!”夭夭谄媚着拿了个桃子给螭吻,轻笑着道,“他问了很 ...

(多次,不过我都没有告诉他。我跟他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名字,更有利于真心结交,如果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地位,也许,彼此之间的友谊就没有那么纯洁了,难免会滋生算计利用之心,他就这么被我唬弄过去了哈哈。”

“亏你还笑得出来,照你这么说,他不但以为你是丑八怪,而且,还一直以为你是男人,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望着夭夭没心没肺的笑容,螭吻无奈地摇头叹息,这都什么时候了,夭夭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他才不是什么太监,他正常得很!

“螭哥哥不要着急,听夭夭慢慢说下去。”夭夭拿出一大堆桃子,往石桌中间摆放好,顺便递给敖玉一个又红又大的水蜜桃,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讲了下去。

原来,有一天,那位帅得人神共愤的美男约夭夭一起喝酒,喝的还是桃花酿,两个人一直喝一直喝,最后两人都喝醉了,等夭夭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失身了……

“停停停!”这下,敖玉有话要说了,没办法,这个情节实在是疑点重重,没一丁点的可信度啊。

“怎么了?”夭夭一点无辜地转眸望向敖玉。

“这不合情理!”螭吻抢先一步提出了质疑,“第一,你身为桃花仙子,本就酒量惊人,论酒量,在仙界都没有几个人是你的敌手,更何况喝的还是你最爱的桃花酿,怎么可能被个区区人类给灌醉了?第二,那个人类没有见过你的真面具,就算是他不在乎你的那张丑脸,但是,你是女扮男装的,他不可能正巧是个断袖吧?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啊?”

“就是就是!”敖玉接过螭吻的话题,继续往下说了下去,“第三,你说你失身后醒过来,发现那个人类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所以你急匆匆地逃回来了,这人间的男子虽然弱小,但也不至于这般没用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现在还感觉像是在做梦呢!”夭夭一脸无辜地道。

螭吻和敖玉见状,抚额无语,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自己的清白给毁了,要不要这么刺激呀!

见螭吻和敖玉都不说话了,夭夭也垂眸不语,桃花林中,一时之间变得静谧了起来,只听见片片桃花被风儿吹落的声音。

良久,螭吻才缓缓地开口问道:“夭夭,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夭夭一脸的茫然,但随即便转为一脸的坚定,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扬­唇­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生下他。”

“那,你是不是要回人间去寻找孩子的父亲?”螭吻神情复杂地道,“虽然这里是仙界,没有人世间那么多规矩,但是,未婚生子……”

“我为什么要回人间去寻找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是谁,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那只是一个意外,我都说了,那天我们都喝醉了,也许他酒醒后压根儿就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情了。”夭夭一脸坚定地摇摇头继续道,“至于未婚生子,那完全可以瞒着别人对不对,这件事情就咱们三个人知道,你们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吧?”

螭吻和敖玉闻言一愣,随即连忙点点头,夭夭不打算回人间找那个男人,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们自然百分百支持。

“夭夭,万一你怀孕的事情不小心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如果需要给孩子找个父亲的话,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敖玉一脸正­色­地道。

“凭什么要你做这个冒牌父亲呀?”螭吻一脸的不服气,转身拉起夭夭的手道,“夭夭,有螭哥哥在,你不要怕,要不这样吧,咱们找个黄道吉日直接成亲吧,这样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闻言,夭夭心中一阵感动,她反手握住螭吻的手,美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螭哥哥,夭夭宁可受尽他人的白眼,也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这怎么能算是委屈呢?如果能娶夭夭为妻,螭哥哥就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螭吻急忙趁机表白,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出来,螭吻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凝满了深情。

然而,这深情款款的凝视,在夭夭看来,却成了同情的目光。千年积淀的感情,螭吻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向夭夭表白,但是可惜,很明显,他选择了一个最不好的时机表白自己的心声。此时此刻,无论螭吻的心有多诚恳,夭夭也都体会不到。

“螭哥哥,你就别再安慰夭夭了,你对夭夭这么好,夭夭怎么忍心让你背这个黑锅呢?夭夭是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螭吻越是诚恳,夭夭越是不肯接受螭吻的提议,到最后,螭吻不得不顺着夭夭的意思,放弃成为现成的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螭吻和敖玉经常陪着夭夭散步养胎,还帮忙策划各种方案,比如说:孩子四五个月大的时候,大人的肚子基本能看出来了,该怎么应对悠悠众口?待十月怀胎后,该找个什么借口,去哪里将宝宝偷偷生下来?孩子生下来后,是该找户人家寄养呢还是直接带在自己的身边,这些,都必须事先安排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然而,计划远远没有变化快,螭吻和敖玉的辛苦谋划,在现实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首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上演了。

在夭夭怀胎四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居然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任何显山露水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怀孕,螭吻给夭夭把了无数次的脉,再三证实这确实是喜脉,就连夭夭也不止一次给自己把脉,证明肚子里的的确确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要不然,如果光看肚子的话,夭夭真要怀疑自己怀孕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罢了。

四五个月肚子还没有任何迹象也就算了,最令人惊骇的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正常的孩子早就已经哇哇落地了,可这小家伙,居然还是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明明已经十月怀胎了,可别说是出来了,连个形状都没有显露出来,除了螭吻和敖玉以及夭夭本人,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夭夭已经怀孕了,这到底是什么怪胎?

不过虽然怪异,但是从脉搏上可以判定,小家伙健康得很,所以时间一长,夭夭也就淡定了。听说哪吒当初在娘肚子里待了三年多,她这个宝贝孩子,说不定将来会像哪吒一样,神通盖世呢!

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夭夭一脸幸福地幻想着宝宝的容颜,会不会长得像哪吒一般可爱呢?可如果是个女宝宝的话,像哪吒那样的女孩子……夭夭有点不敢想象了……

就在夭夭胡思乱想之际,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天帝居然亲自驾临桃花林,身边还跟着螭吻。不过,看螭吻的脸­色­,却非常难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帝突然跑来这个小小的桃花林,一定没什么好事,否则螭吻也不会­阴­沉着一张脸了。

“夭夭拜见天帝,天帝万福!”夭夭朝着天帝行了个大礼,一脸沉静地等待着天帝发话。

“起来吧,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用不着再行这么大的礼了。 ...

(”天帝一脸和蔼地道。

“谢天帝!”夭夭起身道谢,清澈的美眸中凝满疑惑。

见夭夭满脸的疑问,天帝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夭夭,我见你长得玲珑可人,打算收你为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夭夭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收义女,她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看螭哥哥一脸的愁容……

“父皇,你明知道我想娶夭夭为妻,你却故意将她收为义女,你这么做,是故意想要拆散我们吗?”

螭吻一脸心痛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他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身为父亲的他,不替他开心也就算了,却总是想法设法想要拆散他们,夭夭到底哪里不好了,父亲要这么针对她?

“螭吻,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天帝怒声斥责道,然后转身走到夭夭的面前,一脸温柔地道,“夭夭,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夭夭垂眸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抬眸之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天帝,你有什么事情想让夭夭做的,夭夭赴汤蹈火自然在所不惜,你想收夭夭为义女,想必是有什么原因吧,你直接将要求提出来就是了,真的没有必要跟夭夭转弯抹角的。”夭夭一脸无畏地扬眸道。天帝突然之间想要收她为义女,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人,难怪螭儿那么喜欢你,只不过,我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人太过痴情,那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天帝哈哈大笑着道,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身边的螭吻。

“天帝,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螭哥哥,自始自终都只是兄妹之情。”夭夭一脸坦荡地道,美眸清澈如镜,未见一丝心虚。

“哈哈哈哈,螭儿,你都听见了,这就是你一片痴情换来的结果,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为父提出来的要求,想必你们兄妹二人,定能欣然接受了!”天帝笑容满面地道。

“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螭吻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迫不及待地问道。

“螭吻,你也知道,为父除了有你们九个儿子外,还有七个女儿,虽然你们兄弟九个,没几个成亲的,但是你的那些个姐姐妹妹们,却都已经出嫁了,所以……”天帝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听到这里,螭吻恍然大悟,父皇果然不愧是天帝,他要做的,不仅仅只是名义上的阻止,更是要从根本上将他和夭夭彻底分离!

“父皇,你收夭夭为义女的目的,是想要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去和亲?”想明白之后,螭吻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脸愤慨地质问道。

“和亲?”闻言,夭夭也是一脸的震惊,孩子的事情还这么悬着,现在又出来个和亲的事情,她该如何全身而退?

“什么和亲?真要是能和亲就好了!这得看夭夭的魅力了。”天帝一脸的高深莫测,望着虚无缥缈的云彩道,“人家那是在选妃,已经淘汰了成千上万的美女了,三界之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几乎都出动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太子妃呢,夭夭去那,也就过个场,表示一下我这个做天帝的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放心好了,夭夭不会被看中的,也就只有你把她当个宝,别人哪那么容易就看上她了呢?”

螭吻篇(十) 微雨菲菲

( “父皇,是什么人这般了不起,居然能让三界做出这么大的反应?”螭吻闻言,好奇地问道。ww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天帝觉得夭夭只是跑去过个场,但是他却并不这样认为,夭夭的美,岂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拟的?多了解一下对方,才能多一份把握全身而退。

“他,你也是见过的,就是魔界太子欧绝尘!”天帝满脸激赏地道,“无论是身份,长相,修为,还是人品,都是上上之选呀,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也是三界女子为之疯狂的很大一个原因呀。”

一听到欧绝尘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螭吻的心中瞬间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他撇了撇­唇­,不服气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儿身边,不也是一个侍妾都没有吗?”

“是,螭儿你的身边是一个侍妾都没有,你若是肯选妃的话,保证也能令三界女子为你疯狂,可是前提是,你肯听为父的话乖乖选妃么?或许在其他方面,你和欧绝尘旗鼓相当,但是,就孝顺这一点来说,你远远比不上那欧绝尘!”天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父皇,你怎么老提选妃的事呀?现在在说欧绝尘,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螭吻轻叹一声道,“人家欧绝尘是因为没有心上人,所以怎么选妃都无所谓,但是孩儿心中只有夭夭,如果父皇肯答应让夭夭过门的话,那孩儿连选妃这个环节都可以省略了,直接就拜堂成亲了。是不是比那个欧绝尘更孝顺?你若是能早点点头的话,说不定现在儿女都已经很大了……”

“螭哥哥,别老是拿夭夭当挡箭牌,你明知道天帝最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玩笑话,你还乐此不疲,难怪天帝会误会你不孝顺了。”夭夭拉了拉螭吻的衣袖,然后转眸望向天帝道,“天帝分析得很有道理,一直以来,螭哥哥都讲夭夭当宝贝一样捧着,那是因为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的,所以不管夭夭长成什么样,螭哥哥都会认为夭夭是最好的,但是那个什么欧绝尘的,跟夭夭之间又没有什么交集,第一眼总是看外表的嘛,不是说三界美女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么?那夭夭更是不可能被他看中了,所以螭哥哥,咱们就别研究那个欧绝尘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就当做去魔界游山玩水了,反正夭夭还没有去过魔界,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螭吻闻言,虽然心中还是不放心,但是仔细想想觉得夭夭分析得很有道理,三界美女何其多,欧绝尘那个人,比他还挑剔,至少他是有心仪的对象的,但是欧绝尘到现在还找不到意中人,为了以防万一,只要让夭夭尽量低调,不要出什么风头,安安分分地待在一个小角落,到时候人海茫茫,一轮番下来,欧绝尘连留意夭夭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看中夭夭了。

“父皇,让夭夭去也行,但是必须让我陪着一起去。”螭吻沉思了片刻要求道。虽然夭夭无心于魔界太子妃的宝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由他跟着一起去会更加稳妥些。

“你要去就一起去吧。”天帝轻叹一声,也不再多加阻拦,总有一天,螭儿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

“谢父皇!”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螭吻心中一喜,急忙道谢。ww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死脑筋呀,放着那么多天仙美女你不爱,偏偏……”天帝轻叹一声,不再往下说下去了,转身无奈地离去。据说人世间的父母,若是想与子女斗的话,从来就没有能够斗得赢的父母的,天界,看来也是一样,他堂堂天帝,在自己儿子的面前,还不是再三妥协,一身儿女债,不管是人界魔界还是他们仙界,都是一样的。

第二天,天帝便颁发了一道圣旨,收夭夭为义女,封为雪柔公主,不日前往魔界。

龙宫内,敖玉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着美酒,龙鹰怎么劝他都没有用。

“玉,你这算什么?明明喜欢夭夭却不肯承认,你若是早点承认自己的心,早点追求夭夭的话,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喝闷酒吗?”龙鹰一把抢过敖玉手中的酒坛子,狠狠地砸烂了。

“你砸好了,龙宫之中多的是美酒,你砸得光吗?”敖玉满不在乎地继续举起一坛酒,摇摇晃晃地喝了起来。

“玉,你喜欢人家就去恳求天帝呀?叫夭夭不要去什么魔界了,你直接将她娶进门不就好了么?有时间喝酒却没有时间去做这么事情吗?”龙鹰再次抢过酒坛子,再一次地狠狠砸烂了。

敖玉见状,再次举起一个酒坛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而是高高举起那个酒坛子,学龙鹰的样子,狠狠地将那酒坛子给砸烂了。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努力过吗?”酒后吐真言,醒着的时候他死要面子,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对夭夭的感情的,但是喝醉酒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你努力过?什么时候?”这下,彻底勾起了龙鹰的好奇心,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还会去努力。

“我不止一次告诉夭夭,我想娶她,可她总认为我是在同情她,或者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夭夭不点头,我难不成还抢亲么?”敖玉一脸颓败地道。

“你同情她?夭夭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的?”闻言,龙鹰更加疑惑了。

“那是因为,因为……我答应过夭夭,死都不能说出去的,不能说,不能……”尽管喝醉酒了,但是敖玉却依旧不忘记自己的诺言,看得龙鹰直摇头。

真是中了夭夭的毒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醉成这样了,居然还一心想着对夭夭的承诺,你呀,真是没救了。

“玉,你也别太担心,欧绝尘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眼光高着呢,看不上你那心肝宝贝的,再说了,螭吻不是要一起去的么,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夭夭嫁给别人呢?肯定会尽全力破坏的,而且夭夭为人低调淡薄,也没有什么野心,你就当她去魔界玩耍了,不会有事的。”龙鹰抿了口茶,冷静地分析道。

“希望如此,可为何我的心竟如此不安呢?”说完这句话后,敖玉便醉得彻底昏睡了过去。

魔界

欧绝尘身穿一袭墨­色­锦袍,如锦缎般的墨发垂至脚踝,肌肤赛雪,鹰鼻如勾,一双幽潭般深邃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一副画像。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长得非常妖艳的绝美女子,女子眸似秋水,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也正专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画像。

“尘儿,叫你来后花园,是想让你看看这些绝世美女的画像的,可你倒好,竟然捧着一张丑八怪的画像看个不停。”魔界的皇后窦虹,从一大堆美女的画像中探出一个脑袋,一脸无奈地道。

她窦虹这一生,几乎事事顺心,唯一令她头疼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儿子非常优秀,这原本是她这个做娘的光彩,可就是在婚姻大事上令她抓狂。

原本,他说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为妻,她也不反对,也没有像其他做母亲的那样催着他逼着他成亲,可自从她发现尘儿竟然 ...

(在人间到处张贴画像后,她不得不逼着尘儿早日娶妻了。

尘儿有了意中人,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那画像上的人,丑陋不堪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男人,她这个做娘的就算再宽容,也着实无法接受一个其丑无比的男子做儿媳­妇­呀?

“母后,这画像原本是孩儿张贴在人间的,你竟然全部都将它们给撕回来了,你这样做,是想让孩儿一辈子都找不到意中人么?”欧绝尘收起画像,一脸正­色­地道,“母后不是一心渴望孩儿成亲么,现在孩儿终于有了意中人,母后不替孩儿高兴也就罢了,竟然还搞破坏,母后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还指望孩儿选妃?”

“尘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窦太后气得差点没有当场昏死过去,“你看上一个丑八怪,母后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最起码你得给母后找个女的回来吧?找个男人回来,全天下做娘的都是无法接受的。”

闻言,欧绝尘轻叹一声,站起身替窦虹揉了揉肩膀,一脸无辜地道:“母后,是谁告诉你她是男人了?她呀,是个百分百货真价实的女子!”

“什么?她是女的?”窦虹闻言,惊得从凳子上霍然站起,差点令正在替她揉肩膀的欧绝尘摔倒在地。

“这不可能?尘儿,你不会是撒谎哄骗母后的吧?你看她的装扮,明明是个男的,如果她真是女子的话,你的画像中,为何不画女子的模样呢?”窦虹一脸的不敢置信,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多丑,那也总算是个女子呀,为了儿子,即便找个丑媳­妇­,她窦虹也认了。可这画像之中,画的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呀。

“母后,孩儿与她,都已经那个了,虽然孩儿当时喝得很醉,但是是男是女还是搞得清楚的……”欧绝尘红着一张俊脸,扭扭捏捏地道。

“什么?尘儿,你——这是真的么?哈哈哈,太好了,老天有眼,我窦虹总算放心了,哈哈哈哈哈!”窦虹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这实在不能怪她,一直以来,她都怀疑自己的儿子在那方面不行,否则也不可能憋个千年呀,现在听说儿子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了,她高兴得简直想要放鞭炮。

“丑点就丑点吧,母后也不要求了,咱们魔界,多的是法子让人变漂亮,就算她已经定型无法改变,但是将来你们的孩子,就算长得再丑,母后也有信心,将孩子变得美美的。”窦太后开始幻想自己的孙子孙女了,然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欧绝尘,一脸不满地道,“你们之间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你怎么不将她直接带来魔界呀?”

母后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吧?之前拼命阻止,现在则变成拼命催他了,做母后的孩子可真心不容易呀。

“母后,你以为孩儿不想么?那天,孩儿激动过了头,所以有点失控,有那么点元气大伤,到最后,孩儿自己也昏睡过去了,待孩儿醒来后,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所以孩儿才会四处张贴她的画像寻找,可结果,这些画像还全都被母后给拿走了。”欧绝尘的俊脸通红,一脸的尴尬。

“好了,母后这不也是因为不清楚嘛,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母后商量。”窦虹吃了几片橘子,笑容满面地道,“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委屈了尘儿的,这个女人嘛,母后帮你一起找,但是选妃的事情,还是得过个场子的,不过幸好三界都知道你挑剔,所以就算一个都没有挑选出来,也没人会觉得奇怪的。”

“谢谢母后,母后你真好!来,吃橘子!”欧绝尘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橘子,一脸殷勤地道。

窦虹一脸幸福地享受着儿子的孝顺,如诗如画的美景,也不及这母慈子孝的画面来得迷人。

几天之后,夭夭在螭吻的陪伴下,顺利抵达魔界。

魔界的奇花异草,令夭夭的心情大好,几乎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一连好几天,当别的女子正在努力训练各项太子妃考核项目的时候,夭夭成天就沉迷于魔界的花花草草,令螭吻无奈摇头。幸好天帝只是要求夭夭过个场,这要是将希望寄托在夭夭身上,那还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夭夭对那个太子妃的头衔,根本就半点兴趣都没有。

“螭哥哥,你瞧,这些花好美,咱们采摘一些回去好不好?”望着如焰火般红艳艳的花儿,夭夭差点流下口水来。

“夭夭,魔界的花,不可以随便乱采的,这万一要是有毒,那可就麻烦了。”虽然夭夭­精­通医术,但是魔界的奇花异草实在太多了,这一个不留神万一中毒了,那势必会惊动魔界中人,到时候夭夭就算不想出风头也难了。

不管是好的风头还是坏的风头,夭夭都必须低调,绝对不能让魔界的人留意到夭夭。

螭吻篇(十一) 微雨菲菲

( “放心,这花叫做明月蝶,虽然长得艳丽,但是并没有毒,而且,还是安胎的上等药材呢。”夭夭凑近那娇艳的花朵,美眸微微眯起,闻着那芬芳的花香味,一脸的享受。

“这么艳丽的花,居然还可以安胎,那咱们采摘一点回去炼制吧。”一听可以安胎,螭吻立马两眼发光,虽然夭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反正夭夭并不打算去找孩子的父亲,所以在螭吻看来,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无论是出生前还是出生后。

“算了,螭哥哥,这花虽好,但是这里毕竟是魔界,在魔界胡乱采花,终究不太好,刚才是夭夭太过冲动了,咱们欣赏欣赏就好了,别采了。”夭夭一脸痴迷地研究着花朵,却并不打算采摘,好东西欣赏一下也是幸福的,并不是非得采下来带回家的。

就在夭夭欣赏着明月蝶的时候,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了明月蝶的边上。

“哟,装模作样看花呢?你以为看看花扑扑蝶,绝尘哥哥就会从天而降爱上你了?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别做梦了!”一个身穿枚红­色­长裙的女子一脸不友善地望着夭夭,满口都是刻薄话。

螭吻闻言,手中灵力暗暗凝聚,眼看着那股滂沱的灵力就要朝着那女子涌去了,幸好夭夭眼明手快,及时抓住了螭吻的手,螭吻这才冷静下来,朝着夭夭歉然地一笑,不再理会那个刻薄女子。

原本是计划要低调行事的,可没想到自己就差点失控,他螭吻做事向来冷静,可是一旦事情与夭夭有关,他总是有点沉不住气,若不是夭夭及时拉住了他,他很有可能要大出风头了,到时候夭夭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出风头,看来,自己还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才是。

“我们都是庸脂俗粉,只有你是天仙美女,既然如此,你­干­嘛担心我们抢了你的绝尘哥哥呢?你如果够自信的话,会无聊到跑来说这种无聊到极点的话?”夭夭冷冷地反­唇­相讥道。

虽然夭夭对那个什么魔界的太子没什么兴趣,但并不代表她就会任由别人欺负了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还之,她夭夭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低调行事并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

“你,你给我等着!”那女子气呼呼地放下狠话,转身便跑开了,看样子是跑去搬救兵了。

“好,我等着你!”夭夭一脸的无所谓。

见那女子离开了,螭吻急忙拉起夭夭的手,也打算离开。

“夭夭,算了,咱们也走吧。”螭吻在夭夭的耳际低声说道,“和这种女人说话,那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一点意义也没有的。”

“难不成我还真的傻乎乎地在这里­干­等着,等她回来继续说上一大堆无聊的话么?”夭夭一脸好笑地道,“我自然是要离开的,而且现在马上就走,让她回来扑个空,找不到我,浪费她的时间,还能将她气个半死,那不是更有意思么?”

“你呀,调皮起来没人及得上你。”螭吻轻笑着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两人互视一眼,正打算就此离开,却见一道大红­色­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夭夭扬眸望去,见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魔界的皇后窦虹,在她和螭吻第一天来到魔界的时候,窦虹曾经接待过他们。

“没想到雪柔公主如此蕙质兰心,居然能够认出这种明月蝶,不是本宫自夸,普天之下,能够一眼看出此花的人可并不多,而且难能可贵的是,雪柔公主居然还知道此花的用途,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窦虹一边说,一边随手摘了些明月蝶下来,递到夭夭的手中,柔声道,“这花也难得遇到像你这样的知音,既然你喜欢,本宫就送你一些当做礼物,其实本宫种这些花的目的,是打算将来送给本宫的媳­妇­的。”

“既然是送给未来太子妃的,那我们自然不敢收下……”螭吻闻言,急忙推却道。

“本宫观察你们也有一阵子了,知道你们对我魔界太子妃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放心吧,尘儿绝对不会选雪柔公主为太子妃的。”窦虹一脸的肯定,见对方满脸的疑惑,于是压低声音,一脸得意地道,“其实尘儿已经有意中人了,只是本宫知道的晚了点,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的,你们就当是来我魔界旅游的好了,不收住宿费的哈哈。”

“原来如此,多谢娘娘告知,那我们先告退了。”螭吻朝着夭夭使了个眼­色­,转身准备离开。

“不许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刁蛮女子居然折返了回来,大呼小叫地冲着夭夭吼道,“你这个狐狸­精­,居然还想跑!”

夭夭闻言满脸黑线,她到底­干­了什么了?居然能够有幸荣获狐狸­精­这个光荣称号呀?

深表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美眸,夭夭一脸的不解。

“你这个狐狸­精­,居然还敢跟我放电,我不是男人,收起你那套专门用来魅惑男人的手段吧。”那女子冷哼一声,继续骂骂咧咧地道。

“灵儿,你有玩没玩?人家远来是客,你居然这样招待客人?留你在这里只会得罪客人,那姑母也不敢留你了!”窦虹见状,妖娆的脸上凝满不快。

“姑母,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居心不良,想要勾引绝尘表哥……”那被唤为灵儿的女子一脸撒娇地扑入窦虹的怀中,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宠坏了的主。

夭夭仰天无语,她连欧绝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就勾引到他了呢?

“灵儿,别闹了,咱们到这里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你如果再这样惹是生非,那明天咱们就回家去。”就在夭夭仰天无语之际,一道严厉却又不乏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俊雅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哥,你怎么尽帮外人说话,我才不是来帮忙的,我是来竞选太子妃的。”窦灵一脸嚣张地道,“凡是想要和我争绝尘哥哥的,都是狐狸­精­,我……”

“不好意思各位,灵儿刚才多喝了几杯,醉后失态,希望各位莫要跟她一般见识。”那俊雅男子一边说,一边强行将窦灵拉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我没喝酒,怎么可能会醉?哥,你快放开我,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窦灵奋力挣扎着,突然,她的眼前一亮,一脸惊喜地欢呼起来,“表哥,你来了,太好了,灵儿好久没有见你了,好想你,魔界来了好多不正经的女人,灵儿不喜欢她们,你赶快将她们全都赶走!”

就在窦灵大呼小叫之际,一道绝美妖娆的颀长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男子身材高大颀长,肌肤如美玉,琼鼻似鹰勾,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充满了魅惑,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只一眼,便能让人彻底沉沦。

但是,如此绝美男子,看在夭夭的眼中,却仿佛是见鬼了一般,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尽量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心,急忙拉着螭吻火速离开。

这一次,窦灵没有再为难她,既没有大大咧咧地骂她,也没有拦住不让他们离开,欧绝尘一 ...

(出现,她的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欧绝尘了,哪里还看得见其他人。

窦灵没有留意到夭夭苍白的脸­色­,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忽略到,事实上,面对夭夭的匆匆离去,有四个人,全部都留意到了。

首先是螭吻,但是因为急着离开,所以螭吻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夭夭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打算等回去后再仔细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虹也留意到了,心中暗自沉吟了一下,准备找机会好好弄明白这个事情。

窦灵的哥哥窦扬也发现了,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这个表弟的魅力,他是非常清楚的,正常女子见了他,要么就是一边害羞一边抛媚眼,要么就是故意做些可爱讨喜的事情惹表弟的注意,像刚才的那位姑娘一般,急匆匆离开的,还是第一次,这,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还有一个留意到夭夭的人,是欧绝尘,他总觉得那一晃而过的女子,似乎有点眼熟,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思索,就是想不起来。

“尘儿,看来你的魅力有待加强哟,瞧,这年头,居然还有见了你转身就跑开的女子。”窦虹一脸笑意地道,眼眸中却闪烁着一道道的­精­明。

“母后,你别试探孩儿了,那个姑娘,孩儿根本就不认识她。”欧绝尘轻笑着摇摇头,母后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这个做儿子的,岂会不知道?

“真的不认识?”窦虹一脸的不信任,“母后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别骗母后哟。”

“姑母,表哥都说不认识了,那肯定就是不认识的,也许刚才那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做,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让大伙心生疑惑,不得不说,刚才那个女人的手段,真是够高明的。”窦灵一脸不爽地道,“如果咱们再继续研究下去,那就中了那个女人的­阴­谋诡计了,咱们还是赏花去吧,可不能傻傻地上当了。”

就在窦灵渴望能够跟欧绝尘一起赏花之际,欧绝尘却淡淡地开口了。

“母后,既然有这么多人陪母后一起赏花,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欧绝尘的话音一落,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便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夭夭拉着螭吻,火速逃回了自己的院落中,一进门便赶紧将院门房门都关好,一脸的心有余悸。

“夭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瞧你,脸­色­都苍白得像一张纸了。”螭吻见状,一脸心疼地问道,顺手拿出一些补血丹丸,塞入夭夭的口中。

“螭哥哥,咱们赶快离开魔界吧,现在马上……”夭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整理东西离开。

“离开?为什么?”螭吻一脸不解地问道,“过几天就是选妃盛宴了,咱们只要低调地坐在一个小角落过个场就可以了,只要不去出风头,这太子妃的宝座,自然轮不到咱们头上,再说了,你没听窦皇后说么?欧绝尘已经有意中人了,咱们留着这里很安全,现在离开,反而会惊动了魔界中人……”

“不安全,一点都不安全!”一向淡定的夭夭,此时此刻竟有点语无伦次起来,“螭哥哥,咱们必须离开,一刻也不能停留!”

“好好好,螭哥哥什么都听夭夭的,但是夭夭,你可以告诉螭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见夭夭方寸大乱,螭吻急忙柔声安抚道。

“螭哥哥,刚才那个欧绝尘,他,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夭夭紧抓着螭吻的手,一脸的无助,在她的人生计划中,压根儿就没有孩子的父亲存在,如果被欧绝尘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不会跟她抢孩子呢?她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什么?你说什么?欧绝尘就是孩子的父亲,夭夭,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螭吻闻言大惊,俊逸的脸上满是不安。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呀!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欧绝尘!”夭夭欲哭无泪,“螭哥哥,咱们赶紧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我怕他把我的孩子给抢走了……”

“什么人!?”就在夭夭方寸大乱之际,螭吻突然间大喝一声,手中飞镖跟着抛出,但是却只见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糟了,刚才我有点失控,没有注意隔墙有耳,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跑到这里来偷听。”夭夭一脸懊恼地道。

“夭夭,刚才那人的功力非常强悍,就算以你我的实力,要想感应到他的存在也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刚才咱们两个都处于震惊之中,被那人偷听了去也是无法避免的。”螭吻抿­唇­分析道。

“既然那人功力强悍,那螭哥哥后来是怎么感应到他的存在的?”夭夭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刚刚那个人,似乎被咱们的对话给震撼了,比咱们刚才还要失控,这才会露出破绽来。”螭吻垂眸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抬头道,“糟了!”

螭吻篇(十二) 微雨菲菲

( “怎么了?”夭夭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就连心跳也跟着变快了,心中也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来。ww

“夭夭,咱们赶紧离开吧,现在有些事情还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咱们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一切等离开后再说吧。”见夭夭整理好了包裹,螭吻连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心思整理了,反正贵重的东西都在纳戒内,外面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当务之急,他们得抓紧时间赶紧离开。

夭夭点了点头,将整理好的包裹扔进纳戒中,急匆匆地跟着螭吻离开了院子。

因为包裹都在纳戒之中,所以就算路上遇到了人,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在逃跑,所以一路畅通无阻,马上就来到了人魔的边界地带。

“夭夭,累了吧?再忍耐一下,只要离开了这座山,就到人界了……”魔界有魔界的规矩,对于外来者,是禁止施展一切法术的,长途跋涉,全凭两条腿,夭夭的脸­色­已经露出疲态了。

虽然很累,但夭夭还是咬咬牙,目光坚毅地摇了摇头道:“螭哥哥,我不累,咱们快走吧。”

对于夭夭来说,此时此刻,没有比离开这里更重要的了。

只可惜,身处魔界地段,想要离开,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眼看着人界就在眼前,却被一道俊雅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雪柔公主,这么急匆匆的,打算去哪儿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夭夭扬眸望去,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刁蛮女子的哥哥,窦扬。

“我们,打算去人间散散步。”螭吻一脸淡然地道,仿佛真的只不过是去散步而已。

“魔界有魔界的规矩,如果想去人间散步的话,等选妃盛宴结束了再去也不晚,现在这个时候去,似乎不妥当吧?”窦扬若有所指地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是来魔界做客的,可不是软禁!”螭吻一脸不爽地道。

“是呀,既然你们也知道自己是来做客的,那你们如果想要离开魔界,是不是该去跟主人打声招呼呢?不告而别难道是你们仙界的规矩么?”窦扬话音一落,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夭夭和螭吻乖乖回去。

“窦扬,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兜圈子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刚才偷听我和夭夭说话的那道黑影,是不是你?”面对这样的困境,螭吻也懒得再打哑谜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窦扬闻言一愣,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我­干­嘛偷听你们讲话?再说了,我穿的可是一身白衣,如果你们看到的人真的是我的话,那也该是一道白影吧?”

“那也许,你出来后就把身上的黑衣脱了换成白衣了呢?”夭夭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你们觉得我有那么无聊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窦扬无奈地摊了摊手,扬眸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刚才到底在谈论什么话题,居然那么怕人听到……”

“没谈论什么,只是不喜欢有人跟踪我们偷听我们说话罢了,如果换做是你,肯定也不喜欢被人跟踪偷听吧?”螭吻漫不经心地转过身,顺便拉起夭夭的手,随意地冲着窦扬挥了挥手,渐渐地淡出了窦扬的视线。

当夭夭和螭吻离开后,一道颀长高大的黑影瞬间出现在了窦扬的身边,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时光匆匆,转眼好几天过去了,在这几天里,夭夭哪儿都不敢去,深怕一个不小心遇到欧绝尘,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躲在自己的院子里,直到选妃盛宴终于来临……

选妃盛宴,无数女子期盼已久的日子,一大清早,穿红着绿的美女们便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争先恐后地来到了魔宫的御花园中。

然而,夭夭却谎称自己生病了,想请假避开这一刻。只是,她的愿望并没有如愿。

一听说夭夭生病了,魔后窦虹,亲自前往夭夭所在的院落探病,什么珍贵药材都送来了,连魔宫中的首席魔医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一见魔医,夭夭心中一个咯噔,如今的她,虽然肚子没有凸出来,但是,在她的肚子里,可是货真价实存在着一个生命呀,别说是首席魔医了,就算是普通的医者,只要一把脉,都能把出那是喜脉。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魔医替她把脉。

打定主意后,夭夭急忙向魔后解释,自己只是受了点风寒,问题不大,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去参加盛宴了。

魔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魔医放心地离开了。

夭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急忙起身刻意地打扮了一番,当然,夭夭的刻意打扮与别人不同,别人是努力地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而夭夭则是怎么丑怎么打扮,目的只有一个,千万不要让欧绝尘留意到自己。

当夭夭来到御花园的时候,那里早就已经人山人海了,夭夭刻意地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在螭吻的陪同下,无比低调地坐在了一个小角落。

魔宫的御花园特别的大,能容纳成千上万的人,中间有个大舞台,用高台搭建而成,专门用来展现女子们的才艺。

今天,这个舞台异常热闹,众位美女在这上面载歌载舞,舞刀弄剑,琴棋书画,什么样的表演都有,其中不乏才女美女以及修为高深莫测之人。

只不过,女子再美,表演再­精­湛,也难以令魔界太子欧绝尘正眼看上一眼,整个过程,欧绝尘都是心事重重,一张绝美俊逸的脸一直紧绷着,似乎正在生气。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美女都展露了自己的才艺,却都无法令魔界太子正眼相看,大伙皆是满脸失望,早就听说魔界太子眼高于顶,对于太子妃的要求非常的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欧绝尘没有挑选出太子妃人选,台上的表演也已经结束,再也没有人上去表演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了一个结果,此次选妃盛宴,已经结束,而且,没有任何人被选中。

然而,就在众人都这么认为的时候,欧绝尘却突然间开口了。

“这次的才艺表演,还有一人没有上台表演,你是要本宫主动点名呢,还是你自己上来?”欧绝尘的话冰冷如霜冻,听得众人全身一阵发憷,同时也忍不住好奇地窃窃私语起来了。

“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时刻,会没人上去表演?脑袋被驴子踢了吧?”

“是啊,真是奇怪,可是太子殿下不可能随口乱说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真是怎么回事呀?要我的话,恨不得能有很多次机会上去表演呢?居然会有人主动放弃?”

“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台下的夭夭闻言,却已冷汗直冒。

怎么办?怎么办?该自己上去自首呢?还是等着被点名?

也许,或者,也有其他人没有上去表演吧?没有上台表演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吧 ...

(?被欧绝尘留意到的人应该不会是她吧?她今天穿得那么难看!还是再等等吧……

“雪柔公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就在夭夭自我催眠之际,一道森寒的声音响起,夭夭扬眸望去,见欧绝尘正咬牙切齿地望着她,那模样,那表情,似乎能将她整个给活吞了。

只不过是不上台表演而已,犯的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夭夭满心郁闷,抿­唇­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夭夭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没准备什么节目,夭夭主动弃权,还望太子殿下能够体谅!”夭夭一脸淡定地道,弃权总可以了吧?表演节目是为了争取太子妃的宝座,姐直接放弃还不行么?

“雪柔公主,你这是看不起我魔界太子妃的位置了?”欧绝尘绝美的脸上仿佛染上了冰霜,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夭夭。

见状,众人一脸的震惊,要知道,这魔界太子可是从不拿正眼瞧人的,更别说是看一个女人了。

“这么多人争抢魔界太子妃的宝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太子又何必在意雪柔的看法呢?”既然已经对上了,夭夭索­性­也豁出去了,最好把欧绝尘给惹毛了,当场将她轰出魔界才好。

“如果本太子就是在意雪柔公主的看法呢?”欧绝尘声音森寒地道,让人听着像是在赌气。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越听越迷糊了?这两人到底闹的是哪般呀?

“太子殿下这么做分明是在为难雪柔,那么多的美女现艺你不好好欣赏,却来为难一个病人,这难道就是你们魔界的待客之道么?”夭夭冷冷地反驳道。

“嘶——”众人闻言,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在魔界这么嚣张,看来有好戏看咯。

“好,很好!”欧绝尘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夭夭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病人,那本宫就成全了你,来呀,请魔医,仔细瞧瞧这位姑娘到底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

螭吻篇(十三) 微雨菲菲

( 一听魔医二字,夭夭的心猛地一紧。

她自己的身子清楚得很,如果请魔医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她生平最怕麻烦,所以,两相权衡取其轻,她,还是勉为其难地表演一下吧。

“不就是表演个节目吗?这有何难,虽然夭夭身体不佳,不过弹个琴还是没有问题的。”夭夭急忙打断欧绝尘的话,黛眉微蹙着道。

欧绝尘­性­感的­唇­瓣微微扬起,罢了罢手示意魔医退下,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亲自从纳戒中取出一把琴,放到表演台上。

众女子看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这可是太子殿下随身携带的宝琴呀,光看这琴的外表就知道绝对是一把稀世珍宝,就算是技术平凡之辈,用这把琴弹奏的话,也绝对能够弹奏出仙乐来。

这个该死的雪柔公主,居然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来勾引太子殿下,真是可恶至极!

一双双愤恨嫉妒的眼神齐刷刷地刺向夭夭,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经得意忘形了,但是夭夭却面不改­色­,一脸淡定地走向舞台,仿佛高台上摆放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琴罢了。

素手微微勾起,夭夭开始弹琴。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代表仙界的雪柔公主,不但没有弹奏出动听的仙乐,反而是乱弹一通,那声音刺耳得令人抓狂,在座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何曾听过这么难听的乐曲?能用一把绝世好琴弹奏出如此恐怖的琴声,这雪柔公主还真是够天才的了。

原本一脸担忧的螭吻,在听到夭夭弹奏出那么难听的曲子后,红润的­唇­瓣高高扬起,他本来还有点担心,据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特别容易念念不忘,所以他很害怕夭夭会对欧绝尘动情,更别提这欧绝尘确实有着令天下女子为之疯狂的本钱。可是听到夭夭故意将琴弹奏得乱七八糟,他便放心了。看来,夭夭是真心不想嫁给欧绝尘的。

一曲结束后,面对着众人纷纷投来的鄙夷目光,夭夭依旧是面不改­色­,荣辱不惊,她淡然起身,优雅地离开了这万众瞩目的舞台。

每一位女子都表演完了节目,接下去的时间,便是公布太子妃的时刻了。

这魔宫选太子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据以往的经历,最终往往只是空忙碌一场,大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太子刚才的表现,大伙本来还以为这雪柔公主能够入得了太子殿下的法眼呢,可谁知道她自己偏不争气,琴谈得那么难听,看样子,这次的太子妃竞选,注定了大伙都是失败者了。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欧绝尘清润如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本太子决定,立雪柔公主为太子妃,希望在座每一个人,都能为本太子做个见证!”欧绝尘语出惊人,话音一落,便震惊了所有人。

马上,很多人不服气的议论纷纷,开始质疑欧绝尘的这个决定。

“太子殿下,这不公平!”众人虽然不服气,却也只敢在底下窃窃私语,并没有人敢大声反驳欧绝尘的话。所以当众人一听到这句话,便都忍不住好奇地望向说话之人。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不公平的受益者雪柔公主。这样的话,由雪柔公主说出来,还真是够怪异的。

“哦?哪里不公平了?”欧绝尘好笑地挑眉,玉树临风地来到夭夭的面前,瞬间迷倒了一大片少女。那些少女一个个皆含情脉脉地望着欧绝尘,恨不得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雪柔既不贤惠,也无才能,凭什么成为太子妃?”夭夭一脸理所当然地质问,仿佛她口中那个无德无能的人并不是她自己。ww

此言一出,众人皆一脸赞同地点着头。雪柔公主称病不肯上台表演,还忤逆太子殿下,自然是跟贤惠搭不上边的,而且刚才的才艺展示也证实了雪柔公主并没有什么才华,这样的女子,怎么配成为魔界的太子妃?

“谁说女子必须要贤惠的?本太子是在选老婆,不是在选仆人,老婆是捧在手心里宠的,要贤惠­干­嘛?”欧绝尘一脸不屑地反驳道,“至于才艺,谁说本太子必须选出才艺最佳之人做老婆的?本太子就要选个最没有才艺的,魔宫中多的是弹琴高手,本太子的娘子,只要陪着本太子一起欣赏就够了,还需要亲自动手弹琴吗?”

众人闻言,皆满脸呆愣,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了,像这样惊悚的见解,大伙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感觉这些话很荒谬,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夭夭的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虽然她并没有成亲的打算,但是像欧绝尘这样,将老婆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人,确实是一个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人,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前来竞选太子妃了。

相比于夭夭心中的温暖,大部分女子的脸­色­都变了。她们用万分嫉恨的目光看着夭夭,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以被这种无德无能的女子给抢了去呢?如果像她这样的女子可以成为魔界太子妃的话,那她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太子殿下这样的选妃标准,让我们如何心服口服?”终于,大伙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站起身来纷纷质问欧绝尘,眼看着御花园中一片混乱,就连太后窦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尘儿,娶妻娶贤,就算你不喜欢贤惠的妻子,也总得给大伙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窦虹柔声提醒道。虽然她也觉得儿子的话非常有道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第一眼看见夭夭的时候,就对她挺有好感的,让夭夭成为自己的媳­妇­,她是一万个愿意的,只是,尘儿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么?怎么会……

“心服口服的理由么?”欧绝尘­性­感的­唇­瓣微微扬起,狭长的丹凤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他转眸望着窦虹,一脸神秘莫测地道,“母后,如果尘儿告诉你,你的孙子正在雪柔公主的肚子里睡觉,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让母后满意?”

“什么?”此言一出,全场震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夭夭的肚子,就连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窦虹,也是一脸的震撼。

“怎,怎么可能?你是说,她就是,就是……”窦虹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可是,可是她不丑呀……”

“母后,这世间多的是易容之术,一个人,存心想让自己变丑还不容易吗?”欧绝尘一脸好笑地道,然后转眸望向夭夭,漂亮的星眸中尽是戏谑。

“你毁了我的千年童子之身就拍怕ρi股,你自己说,这笔账,该怎么算?”欧绝尘黑眸紧紧盯着夭夭,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愧疚来,可惜,他却注定了要失望。如果夭夭能够懂得愧疚的话,当初就不会不声不响便离开了。

千年童子之身呀,众女子一脸艳羡地望着夭夭,为何她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这个女人也真笨,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居然还逃走了,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被毁掉千年童子之身的,又不只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相比于众人的激动,夭夭却是一脸的淡定,她一脸 ...

(无愧地望着欧绝尘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就别再计较谁对谁错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哦?是吗?一场梦会有孩子吗?”见夭夭一脸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欧绝尘俊逸的脸慢慢沉了下去,冷冷地道,“如果你执意要将那当成是一场梦的话,那就当那孩子也是一场梦吧,等你将那孩子生出来后,交给我来抚养。”

见欧绝尘居然要来跟他抢孩子,夭夭的心中一凛,冷冷地道:“不可能!孩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是吗?那你可以回去试看看,看你最后会不会来求我!”欧绝尘扬眸望着夭夭道,“你的东西不是都已经收拾好了么?你可以回去了。”

夭夭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那个躲在暗处偷听她和螭哥哥说话的那道黑影,居然是欧绝尘。

“你卑鄙,居然偷听人家说话!”夭夭拳头紧握,一脸愤慨地道。

“偷听你们说话又怎样?如果你们够光明正大的话,会怕我偷听吗?”欧绝尘一脸醋意地望向螭吻,眼前的男子,有着高贵的气质,俊朗的外表以及深不可测的功力,怎么看都是一个高危人物。

“算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现在我们要回仙界去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永远都别再见面了。”夭夭霍然起身,拉起螭吻的手就打算离开。

欧绝尘没有拦她,窦虹一脸感兴趣地看着好戏,完全没有Сhā手的意思,其他人自然是巴不得夭夭赶紧滚蛋,所以夭夭一路畅行无阻,非常顺利地回到了仙界。

原以为,回到仙界后,一切都会与往日一样,但是很快夭夭便发现,有了孩子之后,便会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与别人不一样,在肚子里待了一年多了,竟然一点长大的意思都没有,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长得比较慢而已,但是当她翻阅从魔界带回来的书籍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成长得慢,而是因为欧绝尘的血脉与一般人不一样,欧家身为魔界皇室,其子嗣的血液异常珍贵,也异常需要呵护,必须要有欧家皇室的珍藏丹药才能够让孩子慢慢成长起来。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的话,那势必会被欧绝尘嘲笑,但是如果不去的话,这肚子里,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更别说这还是她自己的孩子了。

最终,母爱战胜了一切,夭夭决定,就算欧绝尘刁难她,她也一定要忍住,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做母亲的话,什么苦难都愿意承受。

当螭吻知道了夭夭这个决定后,自告奋勇地要陪着夭夭一起去,夭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虽然夭夭对感情反应很迟钝,但是,欧绝尘讨厌螭哥哥,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目前自己有求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惹毛了他才好。

“螭哥哥,这次去魔界,夭夭是有事求他,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你们到时候言语不和打起来。”夭夭轻叹一声道,“欧绝尘那人­阴­晴不定的,夭夭也是万不得已才去魔界求他的,夭夭可不希望螭哥哥陪着夭夭一起受委屈了。”

“夭夭,螭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你早去早回,螭哥哥就在桃花林中等着你。”螭吻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欧绝尘讨厌他,如果自己跟去了,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尽管,他万分不放心夭夭去魔界,但是他知道,欧绝尘是不会真的伤害夭夭的。

夭夭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了桃花林的尽头。

面对着夭夭离去的倩影,螭吻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但是很快他便压下了这股不安,他相信,夭夭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一定……

当夭夭赶到魔界的时候,发现欧绝尘正一身俊朗地等在魔界的入口处,一见夭夭来了,也没有出言讽刺,而是一脸温柔地凝望着夭夭道:“你来了?”

夭夭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么?”

“否则你以为我是来这里吹风的么?”欧绝尘随手搂上夭夭的小蛮腰,柔情似水地道。

被欧绝尘这么一搂,夭夭浑身上下不自在,用力掰开欧绝尘的大掌,抿­唇­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羞不羞人?”

“你哪个地方没有被我摸过,有什么羞人的?”欧绝尘一边说,一边再次搂上了夭夭的小蛮腰。

夭夭急忙挣脱欧绝尘的钳制,俏脸一寒道:“那天是个意外,我已经说过了,就当是一场梦……”

“你可以当做是一场梦,但是我不能!”欧绝尘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星眸一片氤氲,“你知道吗?自从那天之后,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我到处找你,却毫无音讯,你就那样突然间消失了,我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幸好,老天有眼,让我终于找到了你……”

“太子殿下,我这次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我的孩子需要你们魔界的丹丸,我是来求药的,你开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答应你。”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耐烦地打断了欧绝尘的话。

在夭夭看来,欧绝尘的话,没有一句可以相信的,记得那个时候的她,不但丑,而且还是男装打扮,怎么可能让他如此痴迷呢?那分明就是在开她玩笑吧?

见夭夭对他的感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欧绝尘的眸中闪过一阵伤痛,但很快他便自我调整了情绪,面对夭夭这种没心没肺的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谈条件!

“想要我魔界的丹丸也行,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欧绝尘一脸神秘地道。

“什么要求?”一听丹丸有希望,夭夭一脸的期待。

“嫁给我!”欧绝尘言简意赅地道,连圈子都懒得兜了。

“啊?!”夭夭闻言一愣,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嘴­唇­,一脸的为难。

见状,欧绝尘的心瞬间跌入冰窖。他都如此直白地求婚了,如果换成别人的话早就欣喜若狂了,可夭夭这样的表情,分明是不想嫁给他。

“夭夭,嫁给我有那么痛苦吗?”欧绝尘一脸不甘心地道,“是不是因为螭吻的缘故?”

“螭哥哥?”夭夭一脸迷茫地抬起头,“这关螭哥哥什么事?”

“你不想嫁给我,是不是因为你想要嫁给螭吻?”欧绝尘的话中充满了醋味,可惜夭夭却一点都没有闻出来。

“我为什么要嫁给螭哥哥?”夭夭一脸无辜地望着欧绝尘,“现在在谈论咱们两个人的事情,这孩子也是咱们两个人的,跟螭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扯到螭哥哥身上去了?幸亏今天螭哥哥没来,否则的话,你们还不打起来了?”

听着夭夭左一声螭哥哥,右一声螭哥哥,欧绝尘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恨恨地道:“幸好今天他没来,否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螭哥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般恨他?”夭夭一脸纳闷地问道。

“算了,咱们不谈他了,就谈谈咱们的事情吧。”欧绝尘转移话题道,“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将魔界的丹丸给你 ...

(,怎么样?”

“欧绝尘,你也太狠心了,这也是你的孩子呀,你居然利用自己的孩子来提要求,会不会过分了点?”夭夭一脸不满地抗议道。

“没有老婆哪来的孩子?”欧绝尘一脸理所当然地凝望着夭夭道,“所以,你必须嫁给我!”

“如果我不嫁呢?”夭夭美眸微微眯起,她就不信了,欧绝尘真的会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了夭夭的面前。

“夭夭,不好了,出大事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夭夭扬眸一望,见敖玉正满头大汗地喘着气,一脸的忧虑。

螭吻篇(十四) 微雨菲菲

( “发生什么事情了?”夭夭急忙问道。ww

“螭吻他公然反抗天帝的旨意,这会儿正和天帝闹得不可开交呢。”敖玉的俊脸上一片忧虑。

“什么?”夭夭闻言一惊,急忙转身对着欧绝尘道,“我有急事需要处理,咱们的事情,改天再商议吧。”

话音一落,夭夭便转眸望向敖玉道:“咱们快走吧。”

欧绝尘见状,心中那个郁闷啊,这算什么?当着未来丈夫的面紧张别的男人,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

但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先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来跟夭夭讲道理吧。

欧绝尘心中打定主意后,便一声不吭地跟在夭夭的身后,夭夭一心想着螭吻的事情,压根儿就没留意欧绝尘已经跟上来了。

“院长大人,螭哥哥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公然反抗天帝呀?难不成天帝又给螭哥哥赐婚了?”夭夭忧心忡忡地问道。

曾经,天帝不止一次想要给螭吻赐婚,螭吻宁死不屈,每一次都闹得轰轰烈烈,这次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闹得不可开交呢?

可是敖玉却轻叹一声摇摇头道:“这次天帝打算赐婚的人,不是螭吻,而是你,夭夭……”

“什么?我?”夭夭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为什么给我赐婚?赐给谁了?”

“赐给他!”敖玉一边说,一边­阴­沉着脸,用手指指了指身后。

“哪个他?”夭夭一脸的好奇,沿着敖玉的手指转身望去,见欧绝尘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狭长的丹凤眼微垂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怎么跟上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见欧绝尘居然跟在她的后面,夭夭一脸疑惑地扬眸问道。

她将他忽视得可真是够彻底的!欧绝尘俊脸一沉,冷冷地道:“你没有听到刚才敖玉说的话么?天帝已经将你赐婚给我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魔界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圣旨还没有到我的手中,谁知道最后天帝会怎么决断呢……”夭夭毫不在意地转过身,继续赶路。

欧绝尘闻言,气得嘴­唇­都发抖了,他冷冷地道:“你是在指望螭吻能够让天帝改变主意吗?你别做梦了,螭吻的抗议,只会火上浇油。ww”

夭夭的娇躯猛地一震,虽然欧绝尘的话很毒辣,但是却一针见血,只怕此时此刻,天帝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嫁给欧绝尘了。

当夭夭赶到天庭的时候,发现天帝正­阴­沉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盯着螭吻。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给我试试看!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天帝大声咆哮着,那神情,恨不得将螭吻给生吞活剥了。

“父皇,如果你硬是要将夭夭赐婚给欧绝尘的话,那就一剑刺死儿臣算了。”面对天帝的怒容,螭吻面不改­色­,一脸的无畏。

“好,很好,翅膀硬了,懂得用死来威胁老子了?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想死是吧,老子现在就成全了你。”天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随手抽出一把宝剑,眼看着就要刺向螭吻。

夭夭急忙飞身扑了过去,天帝见状,急忙将宝剑收住。

见该来的都来了,天帝也懒得将时间用在发火上了,趁着大伙都在,索­性­将问题一次­性­来个了结。

“欧绝尘,我打算将夭夭赐婚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天帝龙眸微扬,一脸威严地望着欧绝尘,那表情,如果欧绝尘敢拒绝的话,定然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没有意见!”欧绝尘非常配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同意了。

“好,好!”天帝哈哈大笑,男方没有意见,剩下的就只有女方了,于是转身望着夭夭道,“夭夭,你可有什么意见?”

“我有意见!”夭夭话还没有出口,螭吻便迫不及待地赶在夭夭之前发表了意见。

“你不是当事人,没有说话权。”天帝毫不犹豫地驳回了螭吻的意见。

“父皇,就算我不是当事人,但我知道,夭夭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我只是替夭夭说出了她内心的话。”螭吻说完这番话后,转眸望着夭夭道,“对吧,夭夭?”

“不对!”夭夭居然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螭吻的话,令螭吻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不对?为什么?”螭吻一脸受伤地望着夭夭,他都已经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替夭夭找回自由,可夭夭倒好,居然将眼前的自由拱手相让?为什么?

“螭哥哥,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欧绝尘的骨­肉­,我想,这件事情,整个三界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天帝为夭夭赐婚,那是对夭夭的莫大关爱,夭夭为什么要拒绝?”夭夭垂眸说道,刻意地避开螭吻的眼睛。

“夭夭,你是怕父皇怪罪于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我告诉你,我不怕!”螭吻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大声吼道。

“但是我怕!”夭夭深吸一口气,扬眸道,“螭哥哥,夭夭求你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好吗?夭夭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娘子累了赶紧休息,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啊。”欧绝尘闻言,急忙上前搀扶,那模样,十足的模范丈夫范儿。

螭吻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虽然不服气,虽然很愤慨,但是,既然那是夭夭的选择,他也只能选择沉默了。

“娘子,你终于发现为夫的好,打算嫁给为夫了?”欧绝尘­唇­角高杨着,一脸喜气地道。

“欧绝尘,我有三个条件。”夭夭突然间停下脚步,一脸正­色­地望向欧绝尘。

“只要娘子肯答应嫁给为夫,别说是三个条件了,就算三百个条件为夫的也一定答应。”欧绝尘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第一,成亲后,不可以碰我!”夭夭开始提条件。

“行!”欧绝尘非常配合地点点头,然后歪着脑袋质疑道,“要是娘子你主动碰为夫的,那应该不算违反规定吧?”

“我不会碰你的!”夭夭俏脸一红地道。

“怎么不会?上次就是你主动的!”欧绝尘举例证明道。

“上次喝醉了,那是意外,鬼才知道谁先主动动的手!”夭夭咬牙道。

“我知道啊,上次就是你主动动的手,不信的话我给你看影像石,那天我录了不少内容下来……”欧绝尘将手探入纳戒之中,作势要去拿影像石。

“别拿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想起当天的情形,夭夭的俏脸一阵绯红,没想到欧绝尘还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居然将那天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看来以后得避这他一点。

“为了防止口说无凭,咱们就写下来吧。”欧绝尘取出纸笔,开始记录,“第一条,成亲后,男方不可主动碰女方,但是如果女方主动的话,另当别论。”

夭夭凑上前去一看,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主要内容既然已经写清楚了,也就懒得计较了,于是开始提出了第二条要求。 ...

“第二条,成亲后,我不要搬到魔界去居住,我要继续留在仙界。”

“没问题!”欧绝尘的脾气非常好,当场将第二条记录了下来。

“第三条,孩子出生后,得归我,不得与我争抢。”夭夭摸着肚子,一脸温柔地道。

“夭夭,咱们都成亲做了夫妻,这孩子就是咱们共同的,哪来什么归你归我之说?更别说是争抢了。”面对第三条要求,连一直都非常好脾气的欧绝尘都出言抗议了。

“咱们只是一个名分罢了,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这孩子的归属问题自然得事先谈好了,免得到时候起什么纠纷。”夭夭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好好好,都依你!”欧绝尘实在败给夭夭了,再争执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发疯。

于是,婚前协议书就这样产生了,一式两份,双方各自签字,各自保存。

没过多久,两人便举行了隆重的大婚。

在夭夭和欧绝尘的大婚之夜,有两人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一个是敖玉,另一个则是螭吻。

敖玉的情绪非常低落,借酒消愁愁更愁,当一杯一杯的美酒下肚后,他终于将自己灌醉了。

醉后的感觉真的很美,所有心痛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然而,乐极生悲,敖玉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便在此刻发生了。

因为喝醉酒,他不小心将龙宫的定海神针给推到了,顿时整个龙宫都动摇了,海水倒流,淹没了人间大片的土地,待敖玉彻底清醒后,早已经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敖玉因此而被废去了仙籍,堕入人间道,受尽轮回之苦。

当然,就那一天来说,螭吻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没有喝酒,而是在桃花林中舞剑,当凌厉的剑气将桃花逼落时,下起阵阵桃花雨,美不胜收,仿佛夭夭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他舞了一夜的剑,直到第一缕晨曦照到他的新月剑上时,他才收起剑,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夭夭了。

那一晚,夭夭是在魔宫中度过的,虽然协议规定她可以不住魔宫,但是大婚第一天她必须上花轿必须被抬入魔宫,这是无法选择的事情。

大婚当天,新娘子是很累的,还没等欧绝尘回房掀起红盖头,夭夭便睡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床上竟然有人,于是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极品狂医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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