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民开车带方锦年回家,把他放到沙发上,喂他喝水。
方锦年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用手指捉住他,问:“你是不是又跟他们……”
郑逸民明白,方锦年在问他是不是跑出去乱搞,只好点点头。
方锦年好像害冷一样,马上就开始发抖,无力地歪在沙发里,唇上的血色也淡了下去。郑逸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说:“我之前没有。”
方锦年好像要哭了一样,抖着唇说:“我知道。”
郑逸民也不晓得要怎么办,就问:“我们要分手吗?”
方锦年虚弱地掀开眼皮,问:“你不在乎我?只是哄我,想上我?”
郑逸民被他锥心泣血的眼神吓到了,心疼得不行,马上软下来,说:“不是的。”
郑逸民想去抱他,安慰他。
方锦年猛然挣扎了一下,叫道:“你去洗干净!”
郑逸民没法子,只好去浴室。他一边泡澡,洗掉汗液,一边隐隐想起来一件事情,方锦年好像有洁癖,他的书不允许其他人摸,一个手指印都不许留。
如果方锦年喜欢他超过那本书,现在的感觉大概很纠结。因为他不仅和人互相摸过,亲过,还干过。他和很多人,干过很多次。
做过的事情永远也洗不掉,又不是衣服上的墨水。
郑逸民吁了一口气,心中莫名惆怅,裹上浴巾,重新去握着方锦年的手,看他的脸色好点没有。
方锦年伸手抱住他,说:“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可以去看。”
郑逸民打开地下室,发现了里面装满了各种美酒佳酿,比之前还要多。
方锦年说:“你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你不要收别人的礼物。”
没想到方锦年这么疯狂,郑逸民大吃一惊。这种疯病可能跟他太过较真有关,郑逸民心里难受,握着他的手指,安抚道:“我不会随便出去了。你别生气。”
方锦年浑身无力的样子,还把他捉得很紧,说:“我原谅你。”
沉默片刻,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不准你再这样。”
他们俩之间的第一次争执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方锦年的战争刚刚拉开。
一时疏忽,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家拿出去,碰过了,方锦年心头滴血,从此和郑逸民的那帮朋友成为仇敌,一世不能和解。这帮人里的任何一个,如果叫郑逸民出去玩,方锦年都会噩梦回放,一夜一夜的失眠。
郑逸民总要出去,方锦年自己也有事情。方锦年让郑逸民随时开着手机,每天定时盘查他在哪里。如果是和可疑人物出门,不等天黑,方锦年就命令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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