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小付他妈妈、那个文工团演员出身的肖老太太,她和这个单位也有很多的联系。当初从部队转业后,就在这个单位当打字员。因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被当时的领导干部看上了,就应组织的要求和安排,嫁给了一位老一辈革命家。
肖老太太嫁给这个老革命家的时候,老革命家已经有了在农村老家闹革命时娶得前妻,以及他和前妻生的三个孩子。娶到城市里的有工作的年轻妻子后,老革命家和年轻的新媳妇又生了两个孩子。前后两窝孩子聚在一起,家里很热闹,不光吃饭、穿衣热闹,连称呼也热闹。从山东老家来的前窝孩子,按照老家的习惯,管小肖叫“娘”,在城市里出生的孩子管她叫“妈”。就因为称呼不一致,两窝孩子没少打架,打得都记仇了。
家里最小的儿子是小付。爸爸老来得子,很金贵,是另一种稀罕法,多少有些娇惯,小付自己想不娇生惯养都不行。最后把身体娇贵得很虚弱,性格上自然也就刚强不起来,所以,一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想求助于长辈。
在某局长的办公室,老一辈打字员肖妈妈隆重地接见了新一代打字员小梅。(肖妈妈有资格使用任何一位局长的办公室,不仅仅因为她是本单位原来的老同志,更因为她是原局长、现组织部长的夫人)。
老太太通过自身的生活经历劝说小梅,走与干部子弟相结合的道路是正确的明智的选择。她发自肺腑地“指示”小梅:你和我儿子小付的结合是合适的,既有利于老一辈领导的生活-家里的老爷子也看好你-你自己又有利可图,可以过上很多女孩子可望不可及的生活。何乐而不为?何去何从,你不必三思,必须听我的。
小梅不点头。
老太太进一步引诱:你要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回去和老头子说。结婚后可以不在打字室里工作,打字员不可能干到退休,想去哪个处室你可以自己选,去别的局工作也行。
小梅不点头。
要不然是我家小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没相中?老太太还挺谦虚的。
小梅连忙说:小付很好,真的很好,各方面都好。
老太太:那你为啥不同意呀?
小梅:我不能伤害我家小吴。
老太太不屑:我都调查过了,你和那个小吴只是交朋友,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有啥伤害不伤害的。
小梅不反驳,也不点头。
老太太尖刻地:莫不是你们私下里已经……没法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