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滚一边去。我不是说了嘛,这是我战友的妹妹。
谁也不去追究老大说的“战友妹妹”是真还是假。
真假都无关紧要,哥儿们也不是老大的老婆,没权利也没那个责任去监督。而真正的哥儿们之间,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义务对哥儿们家里的老婆瞒天过海,绝对不可能有通风报信的非分之想。
吃饭的时候,老大殷勤地关照战友的妹妹,真像大哥哥对妹妹那样的真诚自然。
再看那个妹妹,大大方方地接受老大的照顾,一点儿都不做作,但也不像上几次的那个“下一代”,多多少少还有暧昧之意。
咦?不对呀,这感觉不对呀?老大和战友妹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除了老付,在座的全体都边吃边喝边斜眼瞟着边暗自琢磨。
老付又不遵守聚会规则,这次还是孤身一人深入酒|茓。
一而再、再而三,老付拿规则当儿戏,这怎么行?众人便要加罚他喝酒。
老付抱拳告饶,哥儿几个却不屈不饶。
小心眼儿的二哥说:老付,你这样做是对俺们这些哥儿们的戏弄。
老付反映迟钝:我咋戏弄你们了?
二哥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位羞答答的女同志说:俺家的东西让都你看个够儿了,你凭啥不把你家的东西抖搂出来?
老付发蔫了:我不是不抖搂,我实在是没有可以抖搂的。
二哥是个近于刻薄不给别人留面子的人,对老付穷追猛打的。
他居然指着从门口一闪而过的清洁工:实在不行,把楼道里那个打扫卫生的大嫂拉进来,替你喝杯酒,也算你完成任务。
老付垂头丧气地给了二哥一个硬邦邦的反击:就我这模样儿的,别说大嫂,就是大妈也不肯来呀。
可怜的老付,实在没有了退路。那就喝吧。可是肚子里的酒已经到嗓子眼了,实在喝不下了。
老付举着杯看着杯里的黄|色液体,犯愁怎么下咽。这时,一个温暖的甜美的声音打破了老付的窘迫。
“我来替他喝。”
哦,是她,老大的战友的妹妹,简称战友妹妹吧。
说完,她端着自己的酒杯,朝老付这边走过来。
人们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刷”地齐聚老付这里。
战友妹妹站在老付身边,不比老付高,但也不比老付矮。
战友妹妹弯着一双笑眼,隔着老付对着正在监督喝酒的二哥,细ⅿⅿ地说:老付喝不少了,你别再罚他喝了。
二哥开始一愣,继而说:他三番五次地不守规矩,不罚他不能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