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日本战败,国民政府接收监狱,盖善担任监狱长一职。曹牢头两年前就已病逝,失去靠山的曹老三在监狱里混的大不如前。如今新监狱长上任,他便存了攀附之心,恰好当时盖善老母病重,求医问药也不见好转。曹老三就去求李先生出手,李先生也没有推辞。几次治疗后,盖母就恢复如初。先前还半信半疑的盖善如今心服口服,也把李先生敬如上宾,曹老三凭此功劳也成了盖善心腹。一次酒后,曹老三不小心把李先生的秘密说了出来,盖善却是不信,只当曹老三酒后胡说八道,哪有人三十多年容颜不变的,那岂不是妖精。曹老三见盖善不信,借着酒劲找来两个当年知晓此事的老狱卒作证,盖善联想到李先生之前种种神奇之处,这才信了,以后伺奉的更加小心。
戴大彪听两人说完,不怒反笑,骂道:“你们两个反革命分子,编出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故事来糊弄我。我们共*产*党人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什么神仙鬼怪。”说完也不听两人辩解,找来卫兵将二人拷上扔进牢房。
处理完两人,戴大彪见桌上酒肉仍有剩余,便风卷残余一扫而光。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第二天一早醒来,戴大彪想起昨天盖善和曹老三的话,也动了好奇之心。他信步来到监区,找了两个老狱卒询问此事,知道确实有李先生这个人存在,便让狱卒带路,来到李先生的牢房前。
这是一间单人牢房,从门上的观察口向里望去,一个人背对着门,伏在桌上看书。戴大彪示意狱卒开门。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映入戴大彪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虽然年轻,但脸上透着几分从容,几分淡定,还有一股历尽沧桑后的明悟,这样的神情,戴大彪在阅兵时在主席的脸上看到过。不知为什么,戴大彪竟有些信了昨晚盖善曹老三的话。他走进牢房,后面的狱卒急忙跟了进来,“李先生,这是新来的戴大彪戴营长,你快过来见礼。”他平日里有个小病小灾都找李先生看,生怕李先生礼数不周惹戴大彪不快。戴大彪摆摆手,示意狱卒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对视,戴大彪先开了口,“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李先生?”
“不敢当,正是在下nAd1(”
“你一个犯人,何德何能敢称先生。”戴大彪有些咄咄逼人。
李先生脸上依然是平静的表情,“都是他们胡乱叫的,戴营长不必当真。”
看到李先生这样的神态,戴大彪不由自主的对传言又信了几分。他对李先生说:“我从盖善曹老三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传言,特意过来证实一下。”
“老三平日行止不端,不过心性不坏,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大错,还请戴营长手下留情,至于我,戴营长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你是哪年入狱的?”
李先生知道他的事监狱里不少人知道,瞒也瞒不住,“宣统即位那年,兵部员外郎赵湛山的小妾因病身亡,他迁怒于我,把我送进大牢。”
戴大彪遇到数字有点犯晕,他心里算了半天,才算明白,宣统即位那年是公元1908年。虽然从盖善口中知道了此事,但亲耳听到李先生所说,戴大彪还是脸色大变,“你难道在牢中呆了40多年?”看着李先生年轻的面庞,戴大彪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他冲着门外的卫兵喊道:“把盖善、曹老三给我带到这来。”不一会,盖善、曹老三就被押了过来。戴大彪指着他们三人道:“你们几个串通一气,宣扬封建迷信,蒙骗革命干部,老实交代,是不是国民党指使你们这么干的?我今天就把你们就地正法。”
曹老三嚎啕大哭,爬到李先生跟前,抱着大腿死死不撒手,“先生,救我啊!”
盖善腿一软,像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李先生长叹一声,对戴营长说:“拿把刀来nAd2(”
戴大彪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吗,我证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