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而不顾黄主任的反对,只身带了王大伟上山。
茅屋前的空地上,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金藤一家,银雀银珠,还有昨晚的大巫师。
见到李而上山,金藤恭敬的对大巫师说:“大巫师,还请你主持公道。”
大巫师点点头,对李而说:“客人昨晚睡的好吗?虎西山地僻林荒,没有招待好客人,我心里十分不安啊!”
银雀见大巫师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十分不满,“大巫师,你和他啰嗦什么,他昨天弄伤了我的钻天鹞子,今天有你出手,一定要教训教训这小子。”
大巫师瞪了她一眼,“你昨天没说实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客人彬彬有礼,绝不是你说的找麻烦来的,更何况客人连王谷都住过,我小小的虎西山就能留下人家吗?果然是妇道人家,不自量力。”
大巫师说话毫不留情,银雀脸上挂不住了,但惮于大巫师的威名,不敢发作,听到“王谷”二字,心中却是有些害怕,心想此人果然和蒙绕家有关系。
大巫师出口教训完银雀,转向李而,“客人莫怪,我们说正事吧。”
李而指着王大伟,“我昨天说过很多次了,此行只为了他,他中了阿清姑娘的情蛊,还请你们发发慈悲,给他解蛊。”
金枝尖声叫道:“决计不能,像这样的负心人没让他当场蛊发身亡就便宜他了,还想解蛊,简直是做梦。”
李而问道:“他何如负心了?”
“他说过喜欢阿清,却不肯为阿清留在虎西山,便是负心。”
“他今年不过二十,在汉人里,还是个孩子,他家在千里之外,家中还有父母,他若留在虎西山,家中父母谁来奉养?”
“我管他许多,他若不想留在虎西山,当初招惹阿清干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汉人更是奸诈nAd1(”
“阿清姑娘冰清玉洁,谁见了都会喜欢,他们两人年岁相当,一见钟情也很正常。”李而转头问王大伟,“大伟,你可曾对阿清做过什么不轨之事吗?”
王大伟连连摆手,“没有,我和阿清就是拉拉手,说说话,那个翻译可以作证,他一直在我们身边。”
听到王大伟这么说,李而点头道:“你听到没有,大伟并没有对阿清做什么,只是你把你对汉人的恨强加到阿清头上,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这样只会害了她,你现在看看阿清,她有多伤心。”
金枝看到阿清俏生生的脸上挂满了眼泪,转身大哭着跑回茅屋。
金藤尴尬的说:“阿清下的是情蛊,如果解了,阿清岂不是要受到反噬。这万万不行。”
“如果你们同意解蛊,我保证阿清不会受到蛊灵反噬。”
金藤冷笑几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懂得蛇语,会使黄龙烟就能抵得了蛊灵反噬,整个苗疆的蛊女也不敢说此大话。”她转向大巫师,“大巫师,你说此人可笑不,你见过哪个人蛊灵反噬还能活下来。”
大巫师迟疑的说:“我听上几辈的巫师说过,当年有一个汉人独身闯王谷,当时的蛊王敌不过这个汉人,最后全力催动体内的金蚕蛊灵,想要和他同归于尽。那汉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金蚕蛊居然失效,蛊王受到蛊灵反噬,还是那个汉人出手救了蛊王。蛊王感激之下,将女儿许配给这个汉人,这个汉人虽是男人,却也能下蛊解蛊,是我苗疆千年来唯一的男性蛊师,被尊为大蛊师。大蛊师后来在我苗疆施医舍药,活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