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不知谁轻喊了一声,只见那原本站立赵彩儿的地方竟然呈现出了一种浓郁的墨黑sè,虚空寸寸崩碎,那青衣彩带的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凌晓子虽是当世间顶峰五指之人,但是想要自己开辟空间毕竟是差了,所以哪怕是他自己的空间也只是禁锢了赵彩儿周身的茓位,将其罩在了自己的开辟的能量罩内,可以免受外界的波及。虽说可以称之为空间但毕竟是有形的,还在肉眼的可观之内。而此刻随着这声不知名的呼声,鬼主几人转头只见半天之上哪儿还有赵彩儿的身影,只有白衣锦衫,大口咳血的凌晓子。
“该死,竟然打得是如此主意,生生的从你我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放走了妖女。”南海殿主眼神yīn厉的看向了凌晓子,手指轻抚嘴角边那抹动人的嫣红轻拭而去,只是看着指尖那似乎依旧若有若无的泛着的红光,他看向凌晓子的目光更为凶狠,犹如一头噬人的凶兽,不记得已经多少年了,从没有人让自己再度口涌鲜血,此人必须死、
“无妨。”察觉到了那已经逃遁而去的赵彩儿,仙府府主转头看向了半天中那披发而立的凌晓子,便见得此刻后者一头青丝轻轻垂下罩在肩上,一脸苍白毫无人sè,嘴角边不断涌出道道血痕,顺着下巴轻轻地滴打在胸前的白衫上,浸出了一块巴掌大小血sè涂染的风景线。看着那似乎已伤元气的的凌晓子,一直被混沌之气所笼罩的云团中发出一声冷哼,只见丝丝雷光游走,仙府之主眼神冷冽的看着半空中那摇摇yù坠的凌晓子道:“诸位今天齐齐出手,无非是为了成仙之机,跑了那妖女不碍大局,只要抓住此子,拿到河洛图,得成大道的话,那妖女于我等又有何惧,总山高水长,有一天还怕抓不住那妖女吗?”
“道友言之有理。”南海殿主仰天一笑,盯着半空中那犹若疯狂的凌晓子道:“诸位今天来为的可是河洛图,既然目的相同,西天的诸位道兄难道不打算出手,只想坐享渔翁之利?”说着他头朝西侧看去,而凌晓子更是心中一动:果然,方才的那股气息是佛不假。
“阿弥陀佛。”似有所感,只见西天边际,一道丈六金身突地浮现,散出阵阵金光,一座巨佛双手合礼,身上锦sè袈裟倒垂而下,坐下金sè莲花浮于云端俯视着下方众生,看向凌晓子道:“佛虽善渡,亦难渡不诚之人,我观道友六脉不净,业火燎身,莫若随我西天而去,贫僧保证不伤施主一丝一毫,只愿施主住我大悲寺观摩台千年,渡尽施主胸中所化戾气为妙。”听得这和尚所言,凌晓子心头更是一怯,果然好诡异的宗门。
西天佛教,大成之道。算得上是这世间最为诡异的门派,除了佛教徒出世不多,而且出手甚少外,更让人忌惮的反而是佛教的渡化一说,想不到这佛宗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要知道自从当年的仙魔大战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天骄拜入佛门,仿若被洗脑一般不理尘世,不问过往,竟然佛宗莫不成打算将自己渡入佛门。
尝试运功,看着体内那稀薄的灵力jīng元,凌晓子漠然一笑,难不成今rì真的要葬身于此,或者脱身尘世,青灯古佛?只是就在佛宗的来人刚说完此话的时候,远处那一直与凌晓子遥遥而对的鬼主却是一声冷哼道:“明明是想自己将河洛图与此子独吞,戴的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假面。”
在场的莫不是活了千岁的老狐狸,故此在佛宗刚说完此言之时一个个脸sè变得铁青无比,但却仅仅只有鬼主一人因为往昔恩怨却是一丝情面不留的直接揭开了佛宗的伪面。仙府府主和南海殿主亦是面sè不善的看向了西天来人,只是与他们不同的却是凌晓子突然面sè大变,看着那笑容满面的秃顶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就在方才鬼主的话就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了他的耳边,与其说是在揭破佛主的假面倒不如说是在说给凌晓子在听。
好厉害的贼秃,凌晓子一脸骇容的看着西天佛宗的人,脸上显现的是完全的忌惮之sè,就在方才不知不觉短短的集聚话语间自己的心神竟然能被他所影响,看来师叔祖说的是正确的,佛宗果然诡异,怪不得仙魔大战后当初那么多天骄竟然愿意舍弃尘世一切无yù入门。
看的那已经对自己升起一丝戒备的凌晓子,西天佛宗的来人转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鬼主,而后看着凌晓子道:“道友莫要自误。”
“珈蓝古佛。”幽冥谷一声yīn测测的声音传来,看着西天的来人。道:“你也不怕佛宗胃口太大吃不下这些东西。”
“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么贫僧也只能强行出手了。”看都没看幽冥谷方向,半空中一只金光巨手,长愈数丈,如同被镀上一层金粉,破开云层直接朝着下面的凌晓子直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