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火焰的四周都是自己的身体，就可以最节省并且让热量极可能少地跑走了。
再一次开窗以后，毕老头丢进来的也还是同样的食物。
只不过他开窗的间隔是越来越小，渐渐的，卫斯理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在几天之后，毕老头说道：“下一次是十三个小时后。”而卫斯理竟然听得一点儿奇怪的感觉也没有呢。
不知为间，当卫斯理自己细想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一丝一毫地成长了起来呢。
而三天以后，毕老头开窗的时候，已经看到卫斯理像一个舒适的现代人一样，坐在一大堆火旁边舒适地烤着了。毕老头把食材丢进去，卫斯理还会很幽默风趣地说了一句：“怎么样，老头子，要来一起玩下烧烤么！”
第十天的时候，毕老头再次开窗，只看到卫斯理此时已经完全不需要火球了，他只是身体的外围都覆盖起了一层层微微的红色的东西。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毕老头倒是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竟这么快就自己领悟了这样的技能了呢。”他有些不甘又有些开心地说道，“看得出来，你的悟性不错。”
“哼。”卫斯理冷笑一声。他是在三个小时以前才悟得这一点的，他发现自己如果把火焰之球的能量都释放出来，那肯定保暖效果会很有限。为此他自己想了一招，就是把那些热量慢慢地释放到自己的皮肤之上，给自己的皮肤穿上一身温暖牌的火焰**，这样子的话，外面再冷自己也不用怕的。
虽然在实践之初的时候，卫斯理也曾经受过“被自己的火焰烧伤”之类的苦头，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算是什么，他只是快步地把自己伤痛忘了过去，然后又继续修炼了起来。
更让自己惊喜的是，自从他领悟了这样一套对于异能控制力要很高很高的玩法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其它的异能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比如说，如果把铁异能弄出来，自己就瞬间可以穿上铁装甲了，而水的异能也可以在失火的时候给自己穿上一件百火不侵的防火衣，木的异能可能让自己穿上木盔甲，等等等等。
正因为是这些自己努力的过程之中所受的苦，让他对于现在展示这一招有着极大的兴趣以及热枕，他笑眯眯地看着毕老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但是，对方的回应却多少地让他有了一点点的失望。
“下一次，一天半以后。”毕老头就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一般，在几秒钟之内就都已关上了那探视窗，然后乐悠悠地又走掉了。
第十几天的那一周时间之内，毕老头因为有其它的事情，都是安排自己的孩子去送的药。可是在第二十天的时候，当他再一次地打开那窗口，准备给这个像猪一样的囚犯送食物之时，他却看到了完全另外一个的卫斯理。
只见这个少年坐在地上慢慢地用火焰剪着自己的指甲，看到这个老敌人出来了，他才笑笑着说道：“怎么样，来啦？”
“嗯，来了。”毕老头子应道，他忽然觉得这样子的氛围有点儿奇怪。
他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但是这时卫斯理却已经发声了：
“怎么样，要一起看看我这两天所研究出来的玩意儿不！”
卫斯理的脸上，带着一种平淡的神色。
“哼，笨蛋，难道他就不懂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的现实吗？如果现实是这一点点的能量就可以搞定的话，那还要那么多人如此努力地去为自己的前途奋斗做什么！”毕老头子如此地在心里说道，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呵呵呵呵，我也不懂怎么说啦。”顿了一下以后，卫斯理道，“唉呀，反正我也是个老实人，用嘴来说倒也不是我的专长，不如……让我来演示一篇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两只右手忽然在面前的地板之上按了下去。
身为并不年长的年轻人们，他们除了不知天高地厚以外，还有另一个专长，那就是……不怕死！敢闯敢拼！
而也正是带着这样的精神，卫斯理才又领悟了新的道理以及技能。
“破天之龙！”卫斯理大喝一声，只见毕老头子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后一条红色的巨龙在冰底出现了，这条龙像蛇一样的霸道，一边在下面运转着的同时，也看着这个好像还让它有点儿不爽的毕老头子呢。
“去吧，破龙！”
按常理来说的话，一般的主角是不会喊自己的技能和召唤之物这样的名字的，可在卫斯理的眼里，人生不过就是生死一躺，过得好过得坏，最后人也都要面对那些生死病死的事情。所以就一个称呼而言，只要自己开心，那叫什么都行了啦。
再说了，这龙可不是以“名字可爱”或“名字单调”为特征的，只见它从那冰雪之中忽然冲了出来，一下子整个房间竟热得像温泉之中一样呢。
巨龙越冲越凶险，朝着毕老头所在的那一处窗口而去。巨大的龙尾扫在窗口之上，这原本还有点儿坚不可摧的才算是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笨蛋，你是猪吗！”不知道为何，毕老头明明是被打败了，却开口骂起了人来。
而当卫斯理看清了这小雪屋之外的情景之时，他才被吓了一跳。
怪不得这个屋子这么冰，原来它可是呆在这雪山之上湖水之中的大冰屋呢。这屋子被打破了以后，外面的雪水全都灌了进来，卫斯理大呼一声，最后的一个动作并不是叫救命，而是大力地吸了一口氧气。
哗啦！湖水全都冲到了卫斯理的身上，他及时召唤出了一身铁甲来挡了一下，但还是被冲得快要昏过了头去。
凭借着自己的那火能温暖身体之术，两分钟之后，卫斯理发着抖来到了岸边。他坐在地上，想起了刚才那吓人的经历，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慌得很呢。
“妈的，刚才还真的死了呢！”他的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滴到了那发黄的草地之上。“真不知道这家伙带我来这冰池子做什么，要杀就杀嘛！”
而这个时候，在卫斯理身后的一棵树上，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卫斯理回过了头来，看着毕老头子悠悠地坐在树枝之上。
从那个位置之上退下来了以后，毕老头子无论做什么事都好像要轻松了许多。他好像人生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不再这么追求功名与利益，反倒是心平气和地笑眯眯地靠在了树干之上。
在那大树之下，站着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今天她穿着短裙，虽然是很简单的款式，但也仍然很是迷人。
很显然，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就是毕老头子和他的宝贝女儿毕波波没错了。
“小子呀，真没想到，你提高得还挺快的呢。”很难得的，毕老头说出了又一句的赞叹卫斯理的声音。而毕波波则是仍用那瞪大的眼神看着卫斯理，问道：“刚才那个水牢，是你弄破的？”
“就是那个小冰屋吗？哼，那有什么！”虽然卫斯理是使尽了自己吃奶的力气，而且还战胜了一些技术上的招式才打穿了木屋给逃了出来，但是现在在小女生面前，他可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风度以及帅气。他紧紧地咬紧嘴巴，轻轻地抬起了头来。
“哇，好厉害呢。”毕波波发自内心地说道。
要知道，这水牢可是老头子以前年轻的时候挖来练功的地方。那时他就看中了这里环境恶劣，而且水牢中又是极冷，如果自己呆在里面而又没练功的话，那肯定会冷死在这里的。当年的毕老头子，就是用了这种很**的手段来逼自己，这才成就了一番事业呢。
现在毕老头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不仅没有被冷死在里面，竟然还有办法活着冲破它杀了出来。
虽然以毕老头现在的实力，弄破十个这样的东西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但佣兵这种东西还是跟年龄有着挺大的关系的。一个人最好的练功的时机也就是十几二十岁那么几年，一到过了三十五以后，就是要靠经验以及技巧来为自己加分的时候了……
所以毕老头子才感叹于卫斯理的天赋异人，心中温暖一动，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热泪来……
“唉，真是不幸又幸运呀。”他说道，“如果不是碰到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被从那充满名誉以及权力的职位之上超了下来。但如果不是遇到你的时候，我也一定找不到如此厉害的传人了。”
卫斯理刚从水里冲上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很仔细地听对方说话。他只是在考虑怎么能把这衣服上的水给烤干，而又怎么开始去找一个地方给把干衣服给换上呢……
只是听到对方那最后一句话以后，不由得惊道：“啥？传人？做你这个老**的传人吗！”
他一向对对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大没小。可是，当毕老头说出了“好”这么一个坚定而又有力的答案以后，卫斯理马上就是话锋一转，道：“唉呀嘛，我说嘛，师傅你这么疼我，怎么会乱来呢，原来你也是想要试试我的能力，所以才找了这么一间舒服的水房给我住而已嘛。”
毕老头子修正对方，道：“不是试你的能力，而是要锻炼你的实力。”卫斯理一愣，他又说道：“要不是在这里面实实在在地修炼了这么多天，你又怎么有可能将那水牢打破呢？”
他的这一句话那可是点醒了糊涂人，卫斯理一拍大腿，虽然嘴上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是一千一万个的高兴呀！
是呀，若不是在这水牢之中呆了这么多天，在冰冷的刺激之下不断地使用自己的异能，那自己的异能又怎么会提升得如此之快。
看来这个世界里面，这异能也像是球艺一样，是越用越好，越用越精的呢。
另一方面，卫斯理在长期的节省着取暖这样的行为之中，也慢慢地发现了持续使用异能的技巧和方法，在一次次地算计着自己异能所剩余的量的过程之中，他也对自己体内能量的大小有着或多或少的更深认识……再者，他又在一步一步地进阶之中，慢慢地以最自然的方式，学到了最真而又最实用的技能。
在佣兵的世界里，有着这么一句话，你的能力只有像喝水吃饭一样地简单时，你才真正地掌握了它。
没错，很多人对于自己的异能就是很随便，他们觉得人生就是来玩乐的，不是来吃苦的。对于所有的枯燥的事情他们也都不愿意花时间与精力，他们的人生走到最后，就只是在一些皮毛一样的事情之上嘻嘻哈哈地度过了一生，完全没有那种深刻的人生体验。
也许我们可以在KTV的包厢之内坐着唱歌玩过一晚，也可以站在属于自己的演唱会的舞台，让那几万甚至是十几万的歌迷为自己而欢呼一晚。但选择前者，你只需要有一颗嘻嘻哈哈的心，选择后者，你要付出至少十年的真正的努力。
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他们觉得这样的两种选择各有好坏之处。
但卫斯理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种选择前者的人，所以他只有过着更枯燥更无味的生活，把自己越练越强大，只有真正地掌握了只属于自己的实力，那自己的人生也才会有更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所以在领悟完了这一些以后，卫斯理倒是沉默了下来，不好意思作声了。
毕老头又说道：“凭我这样子的阅历与修为，又怎么看不出来你是耍的小把戏而已。但是呢，我也是看在你有五行异能的前题之下，想要收你为徒，你自己看一看，意下如何吧。”
“哼。”卫斯理前一刻还被别人整得这么惨，现在虽然也很有心想跟着牛人学两招，但是可也不好意思妥协这么快呀。
正在他还是犹豫之际，毕老头说道：“好啦，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纳屁？按照这电视剧里的演法，不是应该自己千百个不愿意，然后对方死求烂求自己，自己才勉强顺着对方的意思答应下来的吗……
这……这不科学呀！
要是错过了毕老头这个家伙，下一个村不知要何时才能拜师成材了呢。
“唉呀，毕先生，其实我内心里也是很尊重你的……”
“不行不行，要学武艺，那可是很辛苦的事情，光凭尊重是不够的。”
“我也很想学你的武艺……”
“想学跟能学会，那也是两码事呀……”
“干……要不是看在我的潜能的份上，那你又来找我，这又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啊……”在卫斯理追上去的时候，毕老头却是像是见了鬼一般地，飞也似地走掉了。
卫斯理的后背之上划下了一大串的斜线。
郁闷，这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这一天，卫斯理算是把现在几人处的这个地方给详细地了解了一下。这里应该就是毕老头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世外桃源，看样子好像是处在一个山谷之中的样子，然后呢，除了附近有一个小村子，其它就没什么情况了。
嗯，果然是躲进了这里以后，什么人也不会找得到的好地方呢。
如果能在这种地方把本领学好了以后，再出去闯江湖的话，一定有趣和舒服多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卫斯理求师的心愿也更强烈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竟已暗了下来，卫斯理同学坐在一个湖边的大树之下，长长的黑影拉出了他那心中的迷茫与寂寞。唉……真的是一幅有点儿宅又有点儿伤感的图画。
卫斯理的心中空空如也，也正是这个时候，一只手压在了他的肩头。
“小子，今天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跟我学武吗？”
月光之下的毕老头，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了白日里那种嘻戏的玩意。
卫斯理真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忽然哪根筋烧坏了，怎么一会儿颠一会儿严肃的。他倔起了嘴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地生气，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毕老头苦笑一声，道：“你以为，今天我白天的时候，我不想马上就答应你吗？我拒绝你，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苦衷。”
“喔？”卫斯理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了毕老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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