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什么也不卖，只卖酸­鸡­爪。卫斯理给三人点了食物，这几人就在这店里就着免费的茶水，吃起这山珍­鸡­爪来。

这­鸡­爪倒也是一个受欢迎的事物，两个女生你一只我一只的，没一会儿就把这酸酸辣辣的东西给吃光了。卫斯理胃口不大，他本来就是来自于现代社会，对于­鸡­爪之类的冻品兴趣不在。

“也不知道这穿越世界里，有没有走私的冻品这种东西呢。”卫斯理知道，现代社会里小吃摊上面的好多­鸡­爪呀­鸡­翅呀之类的东西，其实都是人家军队里囤积的军需食品，这些食品被急速冻了起来，放了二三十年都一直没人吃。现在食品保质期快要过去了，就被贩卖到民用市场之上来卖。

当然啦，这种行为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才会与这走私之事联系起来。

一个国家不允许自己国民吃而已嘛，但是如果卖给其它国家的国民吃，这些­奸­商的行为虽然也不道德不合法，但是危害­性­相比而言还是小多了。所以很多国家也就减少了对这种极端情况的打击力度。

卫斯理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没有心吃吃­鸡­爪。这­鸡­爪都进了两个女生的肚子以后，吴小凤才好奇地问道：“老­奶­­奶­，今天镇子之上不是有比武打斗吗？你怎么不呀？”

那个老­奶­­奶­在擦着一个杯子，说道：“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她就像是一个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一样，一点儿也不屑这事情。

可正在卫斯理等人赞叹老­奶­­奶­见过的世面真多的时候，她的下一句话却让卫斯理给惊到了。她说道：“再说了，那几个小子，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收拾他们了呢。”

啥？­奶­­奶­你这个年纪了，也还是一个佣兵？

这个满脸上皱纹的老­奶­­奶­笑道：“怎么样，看不出来吧？如果我家老头子还在的话，那一只手指头就可以废了他们。”

一只手指头就可以废了人，你当这是超级赛亚人系列呢。虽然知道对方说的当然是夸张的话语，可是卫斯理还是忍不住吐槽着说道。

“没错呀，我老太婆是一个辅助型的佣兵，没什么用，不过我老头子要是在这里，那可是打遍江湖都没有什么敌手的。”

“喔，那婆婆你的爱人一定很厉害了喔？”卫斯理接过了话题，并帮它延续了下去。

“哈，那是当然啊！”老婆婆如此地说道。她只是一个闪身，就马上来到了卫斯理的面前。可是，她的手向前一抓的时候，卫斯理也像一个泥鳅一样地滑了开来。

而卫斯理这一招，正是二二得四闪人步。

“哼，竟然还有两手呢，看来，现在让期待的年轻人，那可是越来越多了呢。”她微微地一笑。

而且，这个老婆婆没有再出手。但终使只是如此，卫斯理还是感觉到她眼中的淡定与自信。

“前辈也是佣兵吗？”出于谨慎起见，卫斯理很礼貌地问道。

“哼，那是当然。”老婆婆一点儿谦虚的意思也没有，“难道这个世界之上，竟还有人不认识我的桂花婆婆吗？”

桂花婆婆？卫斯理暗自感受了一下。刚才自己吃下的­鸡­爪，的确是桂花口味的呢。

听到这里以后，吴小凤忽然惊呼了一声：“巨毒无比桂花婆！”

在江湖之上，传闻有这样一个佣兵，她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跟着自己的丈夫却是一对神仙情侣。两人的感情很好，异能也各有千秋。老公公擅长武术，据说他的体术练得最好，全力发速起来，出拳出脚的速度简直就是一般人的七八倍，而桂花婆婆的异能，则是制造沾有巨毒的­鸡­爪并用以出售。

“你好狠的心呀，我都还没结婚呢，你怎么就这么害死我呀！”卫斯理一听到这里，激动地大叫了起来。在他看来。两世为人的经验都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解决处男这个问题，无疑是自己最大的遗憾了。

“哼，没用的家伙。”对于这样子的男人，桂花婆婆倒是很是不屑。而在一旁的毕波波倒是一脸释然的模样，道：“如果死的时候能跟卫哥哥一起死，那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呸呸呸，我没有往你们吃的­鸡­爪里下毒。我那毒是要消耗灵力，不是说放就放的好不好。”桂花婆婆如此地说道。此时她的眼光，看的方向正是那不远之处的擂台。

擂台之上，一个壮汉被另一个用着长鞭的男子拌到了自己的脚，然后一下子就趺倒到了擂台之上。那长靴男子一下子跳到壮汉的背上，连着踩了好几脚。

血花四溅，真是残忍。

“哼，刚才那长靴再往下两寸，那才会更厉害呢。看来这长鞭男子还是不行啊。”桂花婆婆喝了一口茶，然后淡然地说道。

“桂花婆婆，莫非你看得到这么远的地方的比赛？”卫斯理一惊。从到那赛场，起码也有一两公里吧，这么远的距离，早就已不是人所能看到的范围了吧。

真可怕呀，太可怕了。

可这桂花婆婆所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卫斯理一口就把嘴里的茶给吐了出来。桂花婆婆说道：“你们懂什么，我人老了，人老花不行吗？”

“老花也没有老这么远的嘛，婆婆。”

“哼，这就不用你们管啦。”桂花婆婆一讲到这个话题，语气就是一冷。好像是提到了什么她不喜欢的话题呢，卫斯理很敏感地察觉到了。

这个时候，有几个年轻人也走到了这路边来，其中一个男生的女朋友好像也很喜欢吃这酸辣的­鸡­爪，她缠着自己的男朋友，然后柔声似水地说道：“老公，你买点­鸡­爪给我吃好不好……好不好嘛……”

这声音音量又大，讲得又用情，真是让旁边听到的人都是一阵的受不了呀。

卫斯理等人在心中觉得很恶心，但那个男子倒是觉得一脸的快意。他用着很娘的语调说道：“好呀，好呀，宝宝，老公这就买给你吃哈。”

“­干­，真让人受不了。”就连平时说话很温柔的吴小凤，此时都忍不住这么说了。

那个男子在卫斯理等三人的共同的鄙视的目光之中走上了前来，刚要开口询问，却就被桂花婆婆一口给回绝了：“我这­鸡­爪不卖，你们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啊……”

男子的话才刚说到了一半，然后桂花婆婆就说道：“我要卖给谁就卖给谁，不想卖给谁就不卖，这还要你教是不是呀！你是不欠揍呀你这个混帐男人！”

男子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却真的被这疯婆子给吓得一大跳。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浓妆艳抹的“宝宝”也没有了胃口，她一拉自己男生的衣袖，道：“好啦，老公，这老太婆看起来手脚都脏得很，做出来的东西可也不卫生呢。我们不吃她的东西了，咱再去前面看看去……”

“喂！你说谁是老太婆呀！你说谁做的东西不卫生啊！”

桂花婆婆手舞足蹈地挥舞着，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而这个时候，卫斯理替那两个年轻人感到了由衷的高兴。要不是他们走得快呀，还真的会死得很惨呢。

这个老太婆随随便便放一下小毒，就有够他们这两个没什么异能的男女受的了吧。

“哇，那边好像有一个小吃摊……”

“哇……竟然是­鸡­爪呢，我最喜欢吃­鸡­爪了。”

而这个时候，又有两个女生缠着两个男生，分别往桂花婆婆的店子这里走了过来。

呃……看来喜欢吃­鸡­爪的女生还真的是很多呢，卫斯理悠悠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那四人眼看着就到了面前，可这个时候，四人之中的一个男生说道：“喂，你们疯了吗，那个不就是桂花婆婆吗？吃他的桂花­鸡­爪，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在这个男生的“识破”以及带领之下，四个佣兵族里的侠女侠客们都快步地离开了。

这个小店子之中，也仍是只坐着桂花婆婆以及卫斯理、吴小凤和毕波波这么四个人。

卫斯理急得都快哭了，“婆婆呀，你既然说你不想害我们，那为何又要让我们吃下你们的­鸡­爪呀？”

从这个女人的名声以及以往做的事迹来看，她绝对不是一个做慈善事业的人呀。

桂花婆婆说道：“呆子，你们自己感觉一下，那损失掉的灵力，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回来许多了。”

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卫斯理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力。今天损失的数量虽然不大，但第一场时所用掉的那一些，好像还真的已经都恢复了呢。

“婆婆，这是你那­鸡­爪的效果？”卫斯理心中暗自惊道，刚才我可没吃一个呀。

“哼，那是当然。”桂花婆婆好像是看透了少年的表情，她说道：“你虽然没有吃，但已经闻过本来就已经算是已经‘入效’了。难道你一点儿常识也没有吗，我桂婆婆的­鸡­爪，是不需要吃到嘴里的，只要你闻过，它其中的药效就已经有用了。”

卫斯理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但现在为了礼貌起见，他也没多想，站了起来，拱手行礼之后，道：“谢谢婆婆的好意。”

那桂花婆婆淡然一笑，道：“谢倒是不用谢，万物都是有代价的，我既然对你这么好，你自然也是值得我如此对你的。”

汗……卫斯理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一旁的吴小凤说道：“呆子！你没听过吗，这桂花婆婆一生都专­精­于用毒，经她手所制出的食物，又怎么会只有单纯的补­性­而已呢。”

没错，桂花婆婆的手就像那湖南人的锅子一样，因为长期浸在同一种­性­质的物质之中，就算什么也不加，它也会自然而然地透出那些属于自己的属­性­来。

所以湖南人的锅永远都是辣的，就算你只放白菜进去煮，也会都是辣味。而桂花婆婆的手当然永远也都是毒的，就算只是拿一只­鸡­爪在手上轻轻抓了一下，也会是含毒的。

桂花婆婆说道：“你倒也不用急啦。这次我下的并不是什么剧毒，三日之内，死不了人的。”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就算你们用异能而使体内血气流动加速，一天之内也肯定是死不了的。”

卫斯理只听对方说死不了，但会不会毒发，会不会很痛苦，这些对方可都没讲啊。

另一层面，他也不禁暗自想道，这桂花婆婆诡计多端，她本来也都是这江湖之中的邪教人员。会不会对方只是想欺骗自己的而已呢？

会不会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毒呢？卫斯理不禁产生了这样的合法怀疑。

而他的“合法怀疑”也被久经世事的桂花婆婆给看到了眼中，老­妇­人一脸不屑一般，说道：“哼，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看看自己的右手就知道了。”

半信半疑之间，卫斯理看了自己的右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是吓了一跳呀。“哇咧！”卫斯理大叫了一声，踉踉跄跄地从桌椅之上给跌了出来。只见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肿得像个胖子的大腿一般，那些皮肤之上也是又红又黑，血流不动，乍看之下还像是哪个中了毒以后的人员一样！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那可要死翘翘的吧。

看着自己心爱的卫哥哥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毕波波倒是比当事人还要着急。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阿姨，您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家的卫哥哥吧。卫哥哥人可好了，他不是该死的那种坏人啊。”

桂花婆婆说道：“呵，这江湖之中什么时候讲过‘好人坏人’这种事情了。有本事的人就活下来，没本事的人就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长这么大了可不是还没懂吧？”

桂花婆婆是整天活在社会最­阴­暗面之中的邪派人物，做人做事肯定比常人多了几分狠毒的心理。但是这毕波波可是初入江湖的人物啊，她哪见过这么蛇蝎心肠的人，一急之下，脸庞上泪水也一滴一滴止不住地开始流了下来。她说道：“婆婆，婆婆，那你救救他吧，我爸爸是毕先生，他是‘无所不能的毕先生’，你救了卫哥哥，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爸爸都会帮你实现的。”

“喔，你爸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毕老头子’？”看来毕波波的父亲在江湖之上倒也还有一些地位，经过了女生这么一提醒以后，她倒是汀了自己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可是，马上她又质疑一般地说道：“毕老头子家大业大的，怎么把自己的女儿给放到这江湖之上啦？”

毕波波道：“我真的是爸爸的女儿，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她把双手放到这桌子之上，然后暗中暗念：天罗地网。四道光线组成的小光网就联着升到了空中，一下子抓住那盏挂在空中的吊灯，她微微地一使力，就把那吊灯给扯了下来。

毕波波松掉灵力，吊灯没了拉托的东西，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这吊灯虽然也值点儿，但身长江湖之中长者人物的桂花婆婆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一点点价值。她只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她使劲地拍着手，说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鼎鼎有名的毕老头子，这家大业大的，竟然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出来行走江湖了呢。”讲到了这里，她一下子就闪身了过来，在卫斯理的右手之上拍了一拍，然后又来到了毕波波的身后，道：“喂，小姑娘，我告诉你呀，以后你再行走江湖，可不要随意说自己是你爸的女儿了。你爸虽然在江湖之上帮助过了很多人，但他也结下了更多的对手，要是让那些对头的人见了你，哈哈哈，那可是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呢……”

桂花婆婆讲的的确是实话，而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卫斯理已经中了毒，那她也不会走这一险招。

桂花婆婆又道：“十多年前，我还受过你父亲的恩惠呢。所以呀，这一次我就改变立场，开始免费站在你们这边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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