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如果能把小凤找回来的话，那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哼，若不然的话，你就自己小心你的身后事吧。”

讲到这里，没怎么凶过人的卫斯理，竟然也从眼中­射­出了很严厉的凶光。这种极其愤怒的气息，让马老板不禁都打起了一个冷颤。

马老板这下可不敢不老实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哥，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贱命一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可别害我。”

讲到这里，马老板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所知道的那帮人的事情。

“那帮家伙，据我所知，其实也是很有限的。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学校的西门外边一个赌场里不定时地聚赌，然后，关于他们的行踪，我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卫斯理愤愤地说道：“难道你连他们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马老板道：“对呀，反正是我欠他们的钱，又不是他们欠我钱。我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

卫斯理苦笑着。不得不说，这马老板所说的话，**虽然是**了点，但不得不承认，它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呢。

“那他们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不然他们怎么追你要钱？”

马老板又说道：“第一次我欠他们钱的时候，他们要了我的身份证，然后又让我写了一个借据，派人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咖啡厅和住的地方看了看。后来就没有理我了。如果他们当期没有收到钱的话，就会派人过来收拾我。“

讲到这里的时候，马老板的脸是苦涩着的。身为高利贷这种社会恶­性­事件的当事人，他当然是活在了苦命之中。这高利贷追人还钱的时候，其实工作方式也和银行放贷一模一样的。他们会把欠款分成很多很多期，也每还一定的数额，只要当期你缴上了，那他们就会暂时放过你。但若不按期还钱，嘿嘿嘿，这可就有得难得了。

当然啦，这高利贷当然是跟民间大家所认识的一样，欠的数额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是利滚利，那涨起来的利息多得吓死人，单是这么如期还钱的话，也是不可能让你“有朝一日可以把钱全部还完”的。按期还的那些钱，连涨的利息都不够呢。

你按期还钱，其实只是让高利贷的人不要来打你而已。至于你欠的钱嘛，该涨的还是要涨，该增加的部分也不会少增加多少。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这高利贷才会成为害人家破人亡的利器排行榜的前几名，长久不降呢。

这说话间，卫斯理也押着马老板从学校的西门出来，穿过一片传统的菜市场，然后又经过了一片废弃的工地，这下才来到了一楼一看就有一定历史年限的旧公寓楼前面。

这公寓楼有三个单元，现在两人站在一单元的面前。到了这里以后，马老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肩膀很紧，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呃……小卫啊，他们的赌场就是在上面了。三楼，左手边那一间，只要你上去敲门，他们就会让你进去了。”

看着这个同用的男人出了汗以后的样子，卫斯理略带怀疑的语气，试着问一下他，说道：“你说那个让你欠了几十万债务的赌场，就是这么一个破地方？”

马老板听到对方那严肃的调调，吓得赶紧解释道：“真是这儿呀，真是这里，千真万确的事。这里是我输得倾家荡产的地方，打死我也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哼，你给我听好，我先上去看一看，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的话，小心我打死你。”卫斯理握紧拳头，在空中一挥，试图着模仿电视里那种坏人的形象。

但是他的脸太过于老实和正直，却怎么也不太像呢。

卫斯理挠了挠自己的脸，稍一思索，道：“我这直接上去闹事，也不便于获取到正确的信息。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吗？”

马老板现在简直已觉得卫斯理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为了能摆脱他，他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呢。“嘿嘿嘿，”他笑着说道，“如果你想装成赌客的话，也是挺容易的，直接跟他们说，是马哥介绍你来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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