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女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悍了?连卫斯理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他转过了头来,打量起这个女人的脸。
只见她那有些白的脸上,五官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可是穿着品味上面还是挺不错的。起码这打扮让卫斯理看得也觉得舒服,既不会太露,又让人觉得很有美感。
不太像一个暴发户的感觉。
难道她是一个官二代?或者她是个海归,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和良好的运气而赚到了第一捅金,并且在那时才开始学坏的?
卫斯理转开了头,以此动作来让自己思考的注意力更集中一些。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两三个人走着路往楼上来的声音。
只凭借自己的直觉,卫斯理就觉得这两个人就是自己在等的人。
因为那几个人走路上来时候都十分的嚣张,他们一边走着,还以极高分贝的调调在互相讲着话,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这种气质呀,往往也只是长年做混混这么一行光荣职业的人才沾惹得上呢。
卫斯理苦笑着,看了富婆一眼,叹息之中带着一点儿无奈的语气。
好死不死,在这三个新来的混混走进来之际,那个已经被烧焦的青年看场马仔却醒来了。他先是用鼻子嗅了一下,感觉到一阵焦味。然后他忍受着这种不快的感觉,看着走进来的几个哥们,大声地说道:“小心,有恶人!”
不得不说,这句是讲得极好的。这“有恶人”与“有恶狗”差不多,只三个字的空间,就把卫斯理对于他们来说的本性以及危险性给提了出来。如果作者我本人在场呀,还真的想给他颁发一个最佳用词用字奖呢。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危险的一刻,卫斯理一下就冲了上来,刚想上前跟这三个年轻人拼命,却没想以,打架熟练的对方,竟然一下子就从门边捡起一根短棍,直接朝它给挥了过来。
“妈呀。”卫斯理心中一惊,一声大叫,赶紧向后一退,把这一击给闪了过去。但也就是因为这一下,他失去了先机,再想冲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有了不小的变招。
只见站在中间的那个三十出头的秃头男,看起来也不像是很有本事的样子,却没想以他一出手,就是一个“大招”。他直接从自己的上衣内侧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只黑色的喷子,那枪头的方向,当然指的就是卫斯理没错了。
“哼,小子,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胆敢来惹我们,但是,不得不说,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很错误的选择。”他的语调中带着一种不屑的感觉,手指搭在板机之上,只要对方再往前冲两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甚至他已经是一个有一条命案在身的人了。五年前,他的妻子因为他没有钱而去跟了一个富商,为了那件事情他可伤透了心。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他在黑市里买来了黑枪,守到一个机会,在马路边上把刚下车的那个老头子一枪给爆了头。
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公安追击的一名逃犯。这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东躲西藏的,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他也会梦到那个老头子死之前那血流满地的景象,也会有时从恶梦中醒过来。但只要他想到,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子抢了自己的女人,那他也一定不会做出这种报复的事情来。
对,没错,错的并不在自己。杀了那样的贱人,对方死有余辜。
带着这样的想法,年轻人阿飞也还是有很大的心理负担。他逃了几个月以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甚至想过干脆自己放弃掉算了,去公安那里自首,由国家判刑,怎么着也比这样不知什么时候被抓要好得多。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被介绍以这赌场来,做了一名最尽职尽责的保镖,开启了他的另一条职业化之路。
在这个赌场之中,阿飞有着一个别人绝无仅有的优势,那就是: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
别人不敢拿枪,他敢拿。别人不敢打人,他敢打。甚至别人不必杀人,他敢杀。
因为他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一无所有,还真的一点也不怕了。
所以现在阿飞向着卫斯理开了一枪以后,照他以往的经历,觉得已经对对方有了足够的震吓的作用,他把枪继续平举着,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但这一次,他却看一一条藤条往自己的面前冲了过来。“藤条?”他在心中一愣,再然后,这藤条就直接缠上了他的脖子,直接像吊死鬼一样地把他给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