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没有心情跟这个女生开玩笑，他只是静静地瞪着这几个男人，说道：“说吧，这赌场的主人是谁，背后有什么佣兵？我们可不想跟你们这些马仔聊太多，我们的耐心也很有限。”

那个看起来最年长的被绑男子赶紧说道：“报，报告……这场子原本是韦大仁韦老板的，可是，刚才韦老板半个月以前已经撤资不做了呀。韦老板的资金链上出了点问题，而且听说他在国内的事儿犯了，公安正在抓他，所以他就长期出国，避风头去了。”

卫斯理听到这里，微微一点头。但是他很快又听出了事情的不对之处，问道：“这背后的大老板都走了，那些欠下的高利贷怎么也还有人收呀？”

要不然的话，那马老板那边的钱，也不会有人再追才对的呀。卫斯理道：“就是…就是一个黑衣人，还有一个满嘴口臭的家伙。”

一想到那个家伙的口臭异能弹，卫斯理还心有余恨呢。

这男子又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老大，在韦老板走的时候，号召我们每人都出点钱入股，最后用五十万元的价钱给买下了所有的债权，现在……现在那些债务是属于我们几人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雁雁先生。”

“雁雁先生？”卫斯理不太习惯，这做黑社会的人，怎么还会用这么可爱的名字。

“啊，雁雁先生可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呀。他说话很少，但做事很有想法，看很多书，是一个很有名的学院派呢。”

“学院派？”

被绑男子虽然有些不太好意见，但顿了一下，他也还是说道：“对呀，现在都是高科技社会了，就算是做我们这行的，也会分成很多派系的。”他有些担心地抬起头来，看了卫斯理一眼。显然，他是怕自己的这些言论引来对方的不屑，然后让对方又火烧自己的­鸡­­鸡­一顿，那就很得不偿失了。

但卫斯理并没有责备他，他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被绑的那个年长男子轻轻吁了一口气，说道：“雁雁先生也就是这学院派的代表了。他说话很少，好像在哪里读过很多书，也接受过很好的教育。正是这样的原因，那以前的老大在的时候，他虽然话不多，但是都有很多的想法，一直也很受宠的。后来老大说要走，他就跟我们商量了一下，提出了要把这股权给买下来的想法。我倒是觉得，雁雁先生就凭他自己的钱，也是肯定够把这债权给买下来的了，他让我们每人都出那么一两万元，无非是想让我们也入股，然后做起事来更种极更利落的意思。”

卫斯理微微地点头，表示他已经听清楚了对方的意思。而他觉得那个什么雁雁先生也一定没想到，这几个人除了对赌场的业务很尽职尽责以外，竟也对赌场的美丽的女客人有着额外的美好的幻想呢。

呵，这种眼界这么小的男人，无论放到什么事情上，也都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也难怪他们要一把年纪了，也还是在帮别人打下手过日子了。

卫斯理不再问这些，反倒是说道：“那个雁雁先生到底在哪里？”

“对呀，那个雁雁先生在哪儿，要是不说实话的话，老娘要了你的命。”

这时，向洁忽然快速地冲了过来，就将她自己刚刚削苹果的水果刀架到了被绑男子的脖子之上，她的话虽然音量不大，但无疑已经给了对方很强大的压力。

“呃……雁雁先生刚好去国外寻亲戚去了。他是前天才去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对呀，对呀，我刚刚打电话给雁雁先生报告的时候，那边的人也说先生不在。要不然的话，要不然的话…”

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家伙话说到了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了。显然，他觉得若不是雁雁先生不在的话，那他们是绝对打不赢雁雁先生的。

“哼，我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看不起我了。你竟敢这样想。”一说到这里，那女子向洁手中一斗，那薄薄的水果刀在她手中竟然变得像凶器一样的厉害，一下子就割破了男子的手背。这下子可谓是鲜血直流了。

“啊，啊，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男子大声地嚷嚷着，而房间的另一边，卫斯理跟向洁只是要到了雁雁先生的联系方式以后，直接就从那大门里走了出去。

在临走之前，向洁做出了一件卫斯理觉得不太应该的事情。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一条青藤就缠上了那个大保险柜的门，直接从里面取出了好多的金条。向洁把这些金条都收到了一个袋子之中，就像背一袋衣服一样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门外。

看着卫斯理那有些惊讶的眼神，她说道：“­干­嘛啦，这些可都是脏钱。你不拿走，还给他们做资本不成？”

卫斯理想想也有些道理，便也不作声，跟在女生的后面，走下了这公寓楼。

下了楼以后，那原本说一直在下面等卫斯理的马老板，此时都不知道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面对对方如此胆小的表现，卫斯理也不多说什么。他只是跟着女生向洁走着，然后在女生提了车以后，他上了副驾驶座。

按照那几个男子的想法，雁雁先生将在几天之后从外国回来，他们已经把接机的航班号给了两人。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雁雁先生的其它的联系方式。

所以现在除了等以外，并没有太多的办法。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