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次回来呢。

不由自主地，他的心里很自然地就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片刻之间，那个怪剑客一下子迎身而上，来到了卫斯理的面前，很近很近的距离。

两人的鼻子很近，都快要贴在一起了。这时，那怪剑客才说道：“我告诉你，我很讨厌那个怪老头子，但是我打不过他。”他把这长剑从那木头之中给拔了出来，然后很奇怪的，将那剑柄的方向打了一个转，递到了卫斯理的手中，道：“一会儿你帮我引诱他，让他暴露出缺点来，我来把他­干­掉。事成之后，这柄宝剑就是你的了。”

卫斯理不懂这柄剑值多少钱，他现在命在别人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愿不愿意？”这怪剑客讲完以后，还认真地盯着卫斯理看了看，好像要从他眼睛里看出这年轻人是否欺骗自己一般。

“呃……”卫斯理稍微还在犹豫的当下，那抓在他脖子上的手就忽然的一紧，“唉哟喂呀，唉哟喂呀，我愿意，我愿意。”

卫斯理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愿意的话，自己肯定当下就要被­干­掉的啦。

五分钟以后，这怪剑客走在前面，卫斯理有些无力地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卫斯理已经从对方的言行上感觉到了强大的自信，而他自己所有的所有本事也都已经用上了，对方甚至连防也不防他，就这么大咧咧地把后背露给他。

实在是有点儿看不起人。

可是卫斯理却也不敢出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是：如果我出手的话，那肯定会死翘翘的。

所谓最大莫过于心死，连出手的信心都没有了，卫斯理现在还真的是被欺压到了很无力的地步。

走在前方的怪剑客，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特别。卫斯理不懂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但是那种怪怪的感觉却又好像很科学，卫斯理好好地观察了一下，最后发现：这个姿势虽然不美观，但却是很省力很适合长途奔波的动作呢。

这个怪剑客找到这样子符合自己的行走方法，肯定也是花费了一翻很大的功夫。

与卫斯理心中的忐忑不安相比，怪剑客那边就要轻松得多了。他把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一边走着一边以很平稳的气息说道：“一会儿这样子，你去把那老头子敲门叫起来，然后约他到一楼，就说你有事情跟他说。我就在楼梯旁的那个暗暗的过道里等着，等那老头子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就把他给做掉。”

他讲完了以后，顺势地问了一句：“你听懂了没有？”

卫斯理哪还有其它的选择，便也只有苦笑着说道：“我听懂了。”

晚上的夜风有点儿凉，此时两人走在林荫之间，随着步伐慢慢地向前进，那树影之中的月亮也慢慢地露了出来。今晚的天气不太好，但那月圆之夜的月亮却仍是露出来了一些。

卫斯理的心中，不自主地冒出了“风高、月黑、杀人夜”这么一连串的词汇儿，他微微地捏紧了右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湿透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凉的气息带着重重的湿气传到了肺里，却无法让卫斯理感觉到任何一丝的轻爽。

眼看着两人再次经过了那个湖水，又经过了那个小木屋门前的道路，那红­色­的房子便慢慢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清了吗？”

“嗯，听清了。你先去敲门，然后把他带下了一楼，再然后，你在楼梯的时候把他……‘做’掉。”卫斯理很­精­准又很简要地叙述了一遍，随后他抿了抿嘴。他的嘴­唇­有些­干­。面对这样子的大场面，他也有些不安了起来。

“嗯，好。那一会儿你能按我说的做成的话，我就把我的宝剑送给你。”这个怪剑客如此地说着，然后右手一抖，那剑就像是不见了似的，一下子就忽然消失在了这凭空之中。

此时的卫斯理已经不在乎对方所用的是什么手法了，这个人在自己实力之上太多，他已没有兴趣去研究他。现在卫斯理只想道：一会儿打斗的时候，那个怪老头跟这个怪剑客都是这么厉害的人，可不要失手或者生气直接把我给­干­掉就好。

要不然，自己的老婆那可是要守活寡了呢。

小木屋门前的绿草幽幽地飘动，抓着卫斯理那脚祼有点痒。卫斯理挠了挠自己的头，暗道：“好吧，反正目前的情况都不可能再差了，­干­脆就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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