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我们的男主角开始了他的做家务的过程。每天的工作就是挑水、做饭，修整芧草房，然后把屋前房后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要帮那些菜除虫、施肥，甚至连把坏掉多年的竹篱笆修好这样的小事，也没有能有幸地从他的手中漏掉。

而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向老头子一点儿也没有让卫斯理轻松着慢慢做的意思，他往往都是拿着他的那柄小宝剑，在空中一边挥舞着，一边嚷嚷地催促着说道：“快，快，快！你这么慢悠悠地做，还真的想进化成为一个职业的雇佣钟点工吗！只有在最快最急的情况下快速地运用我们的肌­肉­去做很极限的事情，它们才可以进化！进化，再度进化！”

卫斯理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到了一个传销的窝点中，每天除了疯狂的催促声之外，还有自己那疯狂劳动的声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没有怨言，现在他只是想不要忤逆这个老者的想法，让他舒舒服服地，安心地生活下去，因为，他时刻也都还记得，在三天之后，自己仍有一件事情要去做的。也正是为了这一件事情，他才隐忍了这么久。

三天后。

早上，早早地卫斯理就去那湖边，打好了一盘清凉的湖水，然后又用柴火给烧成温水■好了这一切，他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盘水端到了向老前辈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老前辈，我把今天早上的洗脚水打来了。”

门没关，里面却没有人出声。卫斯理轻轻进入门内，却只见向老头子早就穿戴整齐，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里。老头子看着卫斯理的眼神，好像总有那么一些的不一样。

卫斯理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自己下身的拉链有没有拉上。在确认了“大门已关”以后，他才走了进来，把水给放到了桌上。

“小卫，这几天来，你认认真真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我都有看在眼里。”好像卫斯理通过了某种考验一般，向老前辈说道，“我的确是有意把你打造成新一代的优秀佣兵，一圆我的兴趣与理想。很不容易的，我碰到了你。你愿意弯得下身子，愿意做那些细微的小事，这是你的优点，看到你这么听话，说实话，我很荣幸。”

卫斯理现在心里可有点急，他想着今天下午三点钟，那个雁雁先生所搭的飞机可是要回国了。如果这次不抓住他好好地问一问的话，那自己可是再也找不回来自己的老婆了呢。

“师傅，我有一事相求……”

在卫斯理放在空中的双手还没有放下去的时候，向老头子却是伸出手来，托住了他的手。

对方的语气很严肃，也很简洁。向老头子说道：“在我还没有正式认可你之前，你还是不要叫我‘师傅’了。万一你学得太烂，到时到江湖上去传我的坏名声，这样多不好。”

卫斯理脸­色­一黑，心想，你这个老头子，心地倒是够黑的。学得好你就认我，学得不好你就当没我这个弟子是吧……

不过心里难受归难受，现在卫斯理也不想计较这么多。只见那向老头子拿起桌上那隔夜的凉茶给喝了一口，稍微润了一下喉咙以后，说道：“这样吧，看在你也蛮听话的份上，我也从我家那闺女那里听说了，你不是还有一个什么高利贷的家伙要抓住么，我今天就卖你这份人情，让你去试试身手好了。”卫斯理大喜，刚想道谢，却又听到对方说道：“而且呀，为了给你充分的机会锻炼，我就吩咐一下我家闺女，这次她就不出手了，在旁边看看就好。”

看看就好，凭借着卫斯理对这老头子的了解，这看看就好就是“完全不会出手”的意思啦。这向洁的实力卫斯理是见过的了，虽然她现在整天就是吃饱了就睡就是睡饱了就吃，但因为这么多年都跟在向老头子的身边，当然也学会了很多武功招式和经验≡己只跟在旁边挑水砍柴三天，自然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卫斯理心想，那雁雁先生也不懂有什么异能，但人家既然敢开张做高利贷，当然不会是太省油的灯吧。也不懂自己打不打得过人家，稍微有些不放心，卫斯理问道：“师傅，万一我打不过那个雁雁先生，我自己死掉了事小呀，岂不是让你失去了一名宝贵的弟子，并且失去了继续实践自己的理想和兴趣的机会。”

向老头子道：“你小子倒是聪明，才跟在我身边没多少天呢，竟就知道来要挟我了。这样子吧，我教你点小花招，你到时候就按我说的办好了……”

老头子把他的嘴凑到了卫斯理的耳边，然后嘀嘀咕咕地讲了起来。一边讲着，还不时地点着头，好像讲着什么­精­彩的故事一般。而卫斯理听着这一切，也很会意地点点头。

他嘴角边的那紧张的情绪，也终于慢慢地松懈下来了一些。

当天下午，机场中。

“各位乘客，您所乘坐的T3251号航班已经安全降落，现在您的行李正在托运当中，请您稍作等候，我们的工作人员会马上将您的行李运送到位……”

在这悠然的广播声中，一个穿着花衬衫，半筒短裤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只手轻轻地推着自己的行李，然后一双蓝­色­的个­性­鞋子不停地敲击着机场的地面。他就是雁雁先生没错了。这一次，他去了遥远的异洲，好好地玩了个够，现在刚下飞机，正好拿出在国内所用的这一台，轻轻地按下了开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