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笑笑地把鲜花放到病床旁边的桌上，然后说道：“我都说不要买这些假鬼假怪的东西了嘛，你看，对于安抚他的­精­神情况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呢。”

三天了，自被卫斯理的大招所伤之后，雁雁先生一直在这里躺了三天。现在他正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却一下子又看到了这两个人，不得不说，他的心里仍是充满了惊吓之感。

“这里可是医院呢，你们可不能再动手啦。”有些担心地，雁雁先生提醒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那个三天前被他所轻浮过的女生，此时轻盈地跳到了病床上，她那双美腿像是在稻场里踩稻子一般地不停踩着，脸上浮现的是很快乐的表情，“那就看你老不老实啦……”她说道，“如果我们想问的问题，你都能如实说的话，那我们肯定不会再折磨你这么多。”

雁雁先生此时苦着脸，心中发出的是钻心的疼痛。

他甚至连叫护士都不敢叫。这两个佣兵年龄虽然小，但实力是完爆了自己，如果自己把护士叫来的话，在危急情况下，对方可能要再下狠手了≡己可是刚被弄好一些，再受那恐怖的烈火烤一轮的话，也许就再也起不来了呢。

“好啦，小洁，你先让一让，我要问他正事了。”看着女生也玩得差不多了，卫斯理将向洁拨到了一边，自己靠在那病房的椅子旁，说道：“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马老板欠你们钱的时候，你们是找谁去收拾的他？”

雁雁先生苦着脸，道：“那是我以前的老板叫去的人，我也没有什么联系方式的，听说后来那几帮人不是还被你们打了回来吗？他应该没有侵犯到那个姓马的吧。因为他现在欠公司的钱，也还完全都没有还呢……唉哟喂呀，唉哟喂呀。”

这最后几声，是脚那里又被向洁给弄了好几下。

“你说的的确是真话？”

“千真万确，一句不假。”雁雁先生此时的表情已经像是哭一样了。

“那，后来是谁来袭击我跟我的老婆！”

“呃……”雁雁先生挠着头，好像思索了很久，终于才说道：“喔，我想起来了，应该是白无云吧。他可是一个很厉害、出道也很多久的老佣兵呢。如果是白前辈出手的话，那……那……那也许你们就要麻烦了。”

“白无云？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异能是什么？”卫斯理急促地说道。

“要说到这个白无云，他可是我们黑暗佣兵界的一个传奇呢。他的能力挺多元的，而且佣兵到了越高的水平以后，也都是一通百通的。他们也许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是往往他们什么能力也不用，也就可以让一个普通的佣兵甚至是特别的佣兵直接吓破了胆呢。”

对于这种感觉，卫斯理是深有体会的。上次他碰到那个老头的时候，就感觉到对方身上有散发出一种很强烈的压力过来，这种压力迎面而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连呼吸都没办法呢。

“那你有那个白老头子的联系方式吗？”

“我……我只知道好像在河西地方，很多混混都认识他，仅此而已。唉哟喂呀，唉哟喂呀，您轻着点儿，您轻着点儿……”

这不，在旁边无聊的向洁，又开始做着活动双脚的运动了。

“你真的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真没有，真没有儿……唉哟喂呀，唉哟喂呀，您轻点儿，轻点儿……”

这个时候，在卫斯理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咔”的一声。

“骨折了，肯定是骨折了。”雁雁先生的脸一阵的变形，眼看着他连哭出来的心都有了。“你们好狠呢，你们真狠。”他的嘴都已经歪了，然后呀呀地大叫起来。但是为了不引来病房的医护人员的关系，他还是咬着牙，痛忍着。

卫斯理微微一笑，道：“好，我们就暂时放过你。要是我们找不到那个白无云，再回来找你算账！”他对着向洁眨了一下眼，一会儿便与这女生走出了病房之外。

雁雁先生等他们的脚步声都已走得远了，这才拿起病房上的那个电话机，拨通了值班护士的电话，大声地骂道：“你们医院的护理人员是怎么回事，痛死我了你们都不过来吗！过来！快给我过来……”

现在，他这条被人痛打过的落水狗，也只有这样大嚷大叫地，寻求一点儿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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