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从树­精­那里回来以后，再次回到这个小木屋这里。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心情已与前几次有了些许的变化。

以前自己站在这里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与这里一点交集都没有的小人物，而现在，向羽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师傅。人总是会对自己有所接触的东西产生上些许的情感的。卫斯理甚至想道，万一自己这一去不再回来，那可还有没有人为向羽守终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不太吉利的想法引起了老天的不满，在他还没来得及走到屋子这边的时候，几滴大雨就这么哗哗哗地下了起来。再接着，就是那一阵又一阵的暴雨，就像是从天空中倒下来一般。

这个暴雨可一点儿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但是卫斯理虽然没动，可他却已经动起了自己的水系异能。一个小小的空气罩在他身旁自动地形成了，水珠虽然很猛很大，但一到这空气罩的范围的时候，也就自动地往旁边而滑去。这雨点虽然打湿了森林和地面，但卫斯理的身体却也还是­干­的。

“好你个小子，不要再秀了，快点走过来。”卫斯理听到屋子之中有一个人大声地喊着，虽然语气好像是有些不快，但卫斯理知道向羽的心情肯定是很好的。

卫斯理进屋以后，向羽拿出了他私藏的烈酒，给他、卫斯理和向洁三人各自倒了一碗，然后他才说道：“你小子不错，这么快就从树­精­那里觉醒了自己的力量。以后你就是更强的异能者了。异能者之中，所有觉醒了力量的人，其实大家的基础都差不多的。但是，在实战之中，还是会有人死亡，会有人一直强大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话题涉及到了男人所最为关心的权力以及力量的问题，对于这样的问题卫斯理也不想不懂装懂。相反，他对这样子的话题相当的感兴趣。他很谦虚地点了点头，听向羽继续地说道：

“因为实战的不同。实战经验多的人，每天都在那战斗中浸泡着，他们的反应、神经以及各种能力都是为战斗而生的，当与别人对战的时候，当然也就会比较厉害。而实战比较弱的人，他们碰到对手的时候还要再想‘我应该如何出招’、‘万一对手用那招的话，我应该如何化解’之类的白痴问题，当然就会输了。”

向羽所提出的这种实战理论，也正是他年轻的时候从众多的佣兵里不断变强起来的要他一直都是践行着这样的信念，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实力和地位。

当然，一开始他是江湖上大家最喜欢虐待的新人。后来慢慢地就没这么菜了，再后来，江湖上的人就不想跟他碰到。再到现在，如果他再杀出江湖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想跟他对阵。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他才回到了这个小木屋这里，通过冥想和自己练习的方式，继续提高着自己的武艺。

到了他现在的这种级别以后，人能力的提升已经不仅是经验上的问题了，而是悟­性­上的事。就像超强的人要进化为神，除了努力之外，还是需要很强大的迹遇的。

向羽继续说道：“我以前不是说过，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对另一种武道之路的向往吗？那并不是说让你不要实战，相反，我想让你倚靠的，也正是只有实战和自己的能力而已。”他又灌进了一口酒，拍拍卫斯理的肩头，道：“想必那树­精­也跟你说过了。在练武的理念上，我跟他是基本相同的。在这个世界之上，佣兵分为很多种。有的用尽自己的异能去强化自己的武器，有的甚至还研发出很多用异能来加强暗器的手法，还有些会训练庞物、与他人作团战等来参加战斗，等你真正地出去修炼了以后，你就会碰到越来越多的这样的人。但是我跟树­精­都觉得，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才是最为可靠以及强大的。毕竟你的武器可能会武丢，也可能会弄坏，但是自己的能力却总是在自己的体内，只要你最熟悉这样的能量，你就不会一筹莫展、苦无出路。”

卫斯理想想，觉得前辈说得虽然有道理，但却也好像有些许说不太过去的地方，他说道：“师傅，这么说的话，那些武侠小说里的暗器和阵法，岂不是根本就不该存在的吗？”

向羽又一次地一掌拍在卫斯理的脑袋之上。

他讲课的时候，好像特别喜欢打别人的肩膀或者脑袋。

向羽笑道：“你这呆子，如果那些东西没有额外的加成力，那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修炼。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练的是自己的能力，那就不用花时间去打造兵器，也不用花时间去跟别人一起练习。而且呀，双人一起练习的时间，总会发生些要互相等人呀、要约时间之类的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呀，就整个修炼和成长的效率来讲，还是比不上一个人练要来得实在呢。”

卫斯理明白，这本就是不同的选择之路的不同的利弊面，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会让谁得到许多，然后让其它人失去所有。所以，当面临选择的时候，选择自己喜欢的、自己觉得值得做的就好。

而单练和专注于自己内心中的异能这条路，卫斯理也是挺赞同的。那总比找个人跟自己“双修”什么之类的实在多了。再说了，自己可还有小凤呢，就算自己同意这条路了，小凤肯定也是不同意的。

卫斯理以前还看过玄幻小说，看到那种两个人可以合着发出一个大招的两大长老之类的角­色­，一开始还觉得特别的酷炫和有型，但后面剧情发展下去，其中一个长老一旦落单被人杀掉后，那剩下的一人在这社会上也不会有太多的好果子吃≡那个时候起，卫斯理就警告过自己，万一自己哪天有幸可以学武功或者穿越了，可千万不要选择这种需要团队合作才能发挥威力的路线才好。

看着自己的弟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向老头子也笑着说道：“所以你明白这一点就好啦，以后你就不要再用你那什么暗器了。那个什么绝地逢生我已经帮你销毁了，省得你老是念想着它。”

卫斯理惊呼：“师傅，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才得到的东西呢。”

向羽不屑地说道：“哼，武功不好好学，整天就图着这些东西防身。我告诉你，人没被逼入死境之前，都是不会拼命去努力修炼的。而这个世界上，其实谁跟谁不都差不多呀，既然大家的智力、能力和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如果你不玩命的话，那凭什么你要比别人强呀！”

说实在的，向羽的这话虽然有点过头，语气也有些许的强硬，但还真的说得挺有道理的呢。起码，卫斯理是没有什么言语来反驳。

于是乎，在这个下着大雨的夜晚，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卫斯理的未来发展道路也就规划出来了。（其实也就是向羽单方向地下指令，然后不停地问卫斯理及向洁两人，“你们听懂了没有？”当然啦，后两者也只有一直点头的分。甚至向洁还很莫名其妙地想道：你不是在布置你自己徒弟的发展路线吗，关我什么事呀？）

“反正你也要去那晖哥的葬礼找那个白无云先生吗？这次­干­脆你们就提前几天去，好好地磨练一下好了。”讲了这么多以后，好像向羽也有些累了，他便如此一般地交待道。然后，他平躺了下来，竟就当着卫斯理和向洁两人的面，在那竹椅上睡了下来。

卫斯理跟向洁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苦笑了一下。然后一讲到自己女友的事情，卫斯理的心就又一次地激动了起来。

嗯，无论如何，经过这么一阵的磨练以后，终于有机会去把自己的爱人救回来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好事一件吧。

两人在向羽的帮助下，又打开了那个传送之门，没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就又一次地出现在了那个地铁站之中。两人从这偏僻的角落走出来的时候，看着人来人往的身边人潮，此时卫斯理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同。

以往自己呆在这种人群中心的时候，卫斯理都只是感觉很吵杂，没有什么更深的感受。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有着千千万成双眼睛一样，对每个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有着一个固定的观察角度。

那边有一个男人在抽着烟，他旁边的女生正在低着头认真地划着手机，好像是跟里面的谁在用聊天软件在吵着什么架，而女生前方有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根­棒­­棒­糖轻轻地舔着，可眼睛却一直往眼前这位大姐姐那雪白的大腿而去……

卫斯理轻声一笑，道：“这么小，没想到就是一个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