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卫斯理这个有点尖锐的问题，张伟笑眯眯地说道：“这个问题嘛……暂时保密！”

卫斯理跟美蝶两人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嘛。

两人试着逼问、严刑拷打甚至是利诱，都没有再在张伟的面前得出更多的信息。甚至在两人继续追问之下，他才说道：“唉呀，反正你们提前知道也没什么用，不如等到了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给你们听，好不好？”

至于什么是“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就没有下这个定义了。

看着卫斯理与美蝶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张伟也不知是不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赶紧说道：“唉呀，现在我们肚子也饿了嘛，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了，别客气啊，我请客，千万不要客气，今天我请！”

他拍了拍自己的腰包，一副大款的意思。这个时候卫斯理跟美蝶两人的心里，不用经过任何的约定，都已经形成了一个相通的想法。

那就是——

就算不能让这小子立马把藏在肚子里的事情说出来，起码也要先让他钱包里的钱给破财一半！

三人沿着电梯往下走，刚来到一楼，就见一个长相挺好、样子也很清纯的女生迎了上来。美蝶略有敌意地看了这个女生一眼，卫斯理赶紧解释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吴小凤。”

美蝶很难听地说道：“喔，就是你的那个奴隶女朋友吗？”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喂，你说什么呢！”听着对方这么说，这下卫斯理也很不爽了。

这个时候，吴小凤完全不在乎美蝶那敌意，她只是见自己的男人走进去了这么久，这下子忽然跟了两个人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情形，所以她上来先关心一下。

至于其它人的眼光嘛，完全不是她想要关心的东西。

眼看着卫斯理跟美蝶两人又要搞出内战的样子，张伟赶紧出来调停道：“唉呀，管他那么多呢，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准备要去吃饭嘛，一起去吧，一起吃算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伟笑得很假，装得很热情，但却没有人有响应他的话语的意思。呃……不得不说，这还是很尴尬的。

于是乎，这一群奇怪的组合的人来到了一个法式的餐厅。要说这餐厅也是挺另类的地方，明明是很有意境的法式风味菜，不知老板哪根筋烧坏了，偏偏想要走平民的风格，这样的话，便引来了一大堆老爷爷老太太，坐在那里占着位置不说，这餐厅用来装食物的碗碟也因成本考量而做得一点儿也不­精­细。这……简直是大排档的感觉嘛，哪有法式菜的样子。

看着这一碟又一碟的法式菜不停地被端上来，但却给人很家常菜的样子，卫斯理与美蝶对看了一眼，心里都在苦笑着念道，没想到，要算道行，还是张伟这个以前一直跟着大老板的秘书比较­精­心呀。两人还想好好地让他破费一次呢，没想到他提前就找了这么一个平价的餐厅。这么一来的话，就算几人吃到肚皮破掉，也不能达到让他的腰包“好好地出一回血”这样的一个目的呢。

张伟看着端上来的又一个可以让人吃很饱的菜，道：“哈哈哈，大家随便吃，随便吃哈。如果不够的话，再加点，再加今天是老哥我作东，大家可别说吃不饱啊。别客气，别客气。”

看着这家伙耀武扬威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很生气。

不过卫斯理等人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么多，现在上官飞云就像是游戏里的最后BOSS一般，在打倒他之前，卫斯理也不想计较这么多。

在一边跟着队伍前行的时候，卫斯理的心中升起了一阵苦涩来。

真是的，在自己的心中，那可真是一点做超级英雄的快感都没有呢。

一行人沿着小道往北而上，在张伟的带路下，倒也没怎么碰到上官飞云那边的人。沿途上都设有一些哨卡，有人拿着步枪在那里值守，而张伟却像是很熟悉每个哨卡的工作机制与地理位置一样，总能在他们最为放松的时刻，带着卫斯理等人沿着山边的小道给绕过去。

张伟得意地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们算是体会到了吧，这叫‘朝中有人好做事’呀。”一副不雅的嘴脸。不过，这个时候卫斯理、美蝶和吴小凤三人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他了。

途中也发生过一件小Сhā曲。一天晚上，卫斯理在吃完饭后被吴小凤带着从洒店走到了路边。“我们分手吧，反正你已经不爱我了。”小凤冷冷地说。

“为什么这样说呢？”卫斯理的心中升起的是一阵被误会的难过。他并没有不理对方呀，只是现在大BOSS在眼前，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对付上官飞云身上罢了。

可吴小凤好像并没有理会这些，她像一个认定了巫医后就怎么也醒不过来的人一般，道：“你老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不喜欢。”

她所说的那个女人，想必指的就是美蝶了吧。没错，最后因为要讨论一些战术的关系，卫斯理总是跟美蝶在一起，但他们相处的内容也总是围着“开会”、“作战”之类的关键词在转而已，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柔情蜜意。

可是这些，在吴小凤眼里就不一样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其它的女人长期粘在一起，她们不会管两人在一起是谈情说爱，还是纯聊天，总之，她们体内的这种基因，就要求她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说这是女人的缺陷的话，那这种生理上的缺陷永远也不可能被治好。

卫斯理苦笑着解释道：“小凤，你不会这点自信都没有吧。没错，美蝶她的确长得很好看……”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又被吴小凤给白了一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以后，卫斯理轻轻吐了吐舌头，然后，当自己什么也没讲错一样，再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在我的心中，还是你最有份量的。我爱的是你呀，我都不喜欢她。她在我心中，什么也不是的。”

卫斯理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寻得自己女朋友的原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美蝶却好死不死地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她原本心情还不错，好像还是想去这小镇子的夜市里去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东西，却没想到，听到了这卫斯理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言语和对白。

“喂，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也应该在后面讲，不该让别人听见。你妈小时候没教过你吗？”美蝶这下火大了，讲起话来倒是冷意十足。她白了卫斯理一眼，从他肩头撞过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嘛，这下这一“肩头碰撞”在美蝶的眼里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动作。这是一男一女亲密的表现呀。这两个狗男女，她在心中想道，竟然在我的面前晒恩爱，看我不在心里诅咒他们！不，我要是再理卫斯理你这个王八蛋，我就不姓吴！

她在心中这么暗暗骂着，脸上也如同带着冰霜一般地冲进了酒店里。

这下，风中就只剩下卫斯理这么一个孤零零的人。他就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一般，直直地站在那里，像一个傻蛋一样，没一个人理他。

第二日，四人组了一辆车自驾前行。这车子是二十多万的车，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坐上去也算是宽松舒适了。张伟因为最熟路的关系，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令他奇怪的是，这天的气氛竟有些怪。两个女人一上车就开始睡着，就像昨天晚上去哪里兼职做事赚了什么亏心钱一般，完全没有想要理两个男生的意思。而卫斯理一人也像是生着什么闷气一样，低着头很久也没什么话语。

“我说啊，我们来继续讨论一下战术吧……”忍了许久以后，张伟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他试着打开话题说道。但是呢，他的话语引来的却是来自于三张嘴的共同一句话，那就是——

“讨论你妹，要你管啊！”卫斯理、美蝶、吴小凤三人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