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决战
嘉烈并不理会路斯菲尔那些无聊的冷嘲热讽,他是个容易心态平和的人,没有什么野心,这就是他注定不会成为领导者的性格原因。他只喜欢做交代下来的任务。如果没有人给他交代什么任务的话,也就是那样了。此刻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沉默寡言的他,现在正在为某些事情保密。这件事情是迪亚·巴力·嘉尔,他的监护人兼上级在他临行前交代给他的任务。它实行起来,支持的人相当少。相反,鬼鬼祟祟,别有用心地干扰,破坏,阻拦这个任务的顺利施行的人,必定多如过江之鲫。因为它关系着一个或者几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绝非让一两个杂鱼死去就能解决得了的。
虽然迪亚给他的任务就是处理‘关键的一两个人’,这也昭示着她对他的欣赏和重用。不过,这个任务也是相当危险。为此,他抬起头,仔细地审视着过去的同伴,以及新的同伴的面容,他们值得信任吗?值得他将生命,以及这个重要的任务托付给他们吗?这个问题无解。童年的经历以及近年的变故让他不敢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朋友和同伴。
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在战斗中付出了生命,很快会有一个新的人赶来执行他没有完成的任务,如此想来,他的心中也能安定。并且他开始想着如何自我保全了。那边的路斯菲尔依然喜滋滋地,眉飞色舞地对加娜和芙罗针砭两个同伴:
“小姐们,我可没有欺瞒你们,我是个僧侣。因此欺瞒你们,我可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不瞒两位说,嘉烈那家伙,是个百分之五百的骗子和无聊汉,他讲黑话,开玩笑,结交骗子小偷,逛娼寮,哄窑姐,耍宝寻人开心。无所不为,不要看他现在不说话,也不要以为他是所谓的忠厚老实男人。或者‘不懂得情场手段的好男人’。老实忠厚,往往是潜在杀人犯,抢劫犯或者性侵案件主犯的代名词。啊,看看法治新闻吧,小姐,犯案的多情浪子总是少于报道中所提到的‘忠厚老实’男人。现在的人,越是外表忠良的,做起事情来越是凶狠异常。这样的人,是个不正常的定时炸弹。啊,还有塞穆尔,不要以为他是可爱的,健壮的,孔武有力让人信任的好男人。天知道他的孔武有力的肌肉是因为揍了几个女人才练出来的呀。去特意练肌肉的男人,百分之九十是同性恋。诸位想想,到底有多少男人是为了获得异性的青睐才发愤图强的?又有多少男人是为了看别的男人而混迹于军营和健身房的?不过,他们都会因为课程和训练的缘故而锻炼出一身令人羡慕的肌肉nAd1(啊呀呀,女同志们,姑娘们,肌肉男中基佬多,不得不防啊。”
他那过分滑稽的动作表情,让她们咯咯地笑了起来。塞穆尔无可奈何,只得摘下自己的眼镜,重新拿出软布来擦拭着镜片。嘉烈依然一语不发,过了两秒钟,他才抬起头来说:“我说,路斯菲尔,我们就是这样了。你啊,是不断变化的人。不过你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人。你是诸神手中的工艺品,可惜在堕落下来的时候,把脸摔坏了。”
“你们啊,真的是祥瑞三剑客。”加娜笑着说。
塞穆尔想要将这个不太愉快的对话引申向其他的地方,于是他问了一个相当……虽然不礼貌但是好奇的问题:“加娜小姐,您穿的是男孩子的装束呀?”
“是的。”加娜考虑片刻,选择了一个比较妥当的答案:“当初我因为担心学校不收女学生,所以我才穿了舅舅的衣服来,直到看完招生条例之后,我才放心的。之前我还特地给自己取了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叫‘修加’。”
“哎,为了求学,了不起呀。”塞穆尔恰到好处地奉承着,这下,路斯菲尔只好站在旁边干瞪眼。
外面的角斗场上,花车正在缓缓地巡行着,虽然它不可能在作者所讲述的故事中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是这是一辆值得描写的花车,因此不妨一写。它大概有八十米长,二十米宽,车身是用上好的桦木制作的,车轮则是使用了弹性丰富的橡胶。橡胶漆黑发亮,都是粗壮的青年橡树在月圆之夜的前一天初次割下的新胶。车轮的中心,镶嵌着十六颗围绕着中心红钻的水苍玉。车上摆满了金盏草,玫瑰,绣球花与红花。还有天女草,梦露草和新鲜的,金黄的大麦和小麦。花车上一派喜气洋洋的丰收景象。
当然,怎能少了花车上的演员?有十二个身穿宽松的纯白祭祀宽袍的歌女,分成左右两列,站在花车上的金盏草之中,神色欢悦地演唱辞藻优美的歌曲nAd2(扮演成古代十二位精灵王的乐手们,也手持乐器,站在花车后部,演奏悠扬的乐曲。在这二十四个人身旁,还有一些小丑,街头魔法师和滑稽剧的戏子在表演。各种精彩而惊险的动作和多彩的烟火让观众们眼花缭乱。他们不知道观看谁的表演合适,只好起劲地以鼓掌和喝彩来表示他们对花车表演和角斗十分满意。
驾驶花车的司机们身穿纯蓝的宽袍,因为天气寒冷,他们在宽袍之外罩上了紫红的羊毛披肩。他们的表情也相当得意。花车绕场一周,缓缓退场了。
呼唤角斗的号角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是男子组胜利者的决赛开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