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烈建议贿赂校监奈奥格4
“校监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在将试卷放回去之后,走到奈奥格的身边,校监一肚子闷气,坐在黄金花前面,像条老狗。
“你看见了?”老狗唉声叹气地问。
“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嘉烈思考了两秒钟,如实回答道。他事不关己,泰然自若的回答并没有引起校监的怒火,相反地,他朝他看了一眼,他可以回想起来这个曾经请过他喝酒,并且在他肆意妄为的时候,也不愤怒地反抗而是笑脸相迎的少年了。
“你是阿莉斯贴尔……呵,对,你是新晋的角斗士。我的脑子已经把许多事情忘光了。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可以对你说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他迷迷糊糊,又满怀着粗暴的心情说:“怎么回事!如果你乐意听的话……呵,索尔和德慕这两个东西!他们竟然用他们的炼金实验室的废液倾倒在我珍爱的,娇嫩的花朵所立足的泥土里!这是一种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朵花而已!那么,对于我呢?起初我是人中最苦恼的,为了生活,我在肮脏的花园里滚打了许多年!只有这些花来安慰我,我在春天播下种子,施肥,浇水,修整枝叶。我将血洒在所有的枝叶上,所有的泥土上,还有所有的农具上。为了让花朵能够健康地成长,我对元老会中负责园林规划的元老们低三下四,向他们讨好。我将这些花朵像是儿子一样爱护,连我的亲生儿子,我都没有亲近过。我终于可以不做花匠的时候,想将这一棵始终陪伴我的花放到我的办公室里,让它享受新鲜空气,沐浴阳光。可是现在,很好,好得很。竟然被他们毁了,他们觉得很有乐趣!”
这时候,他的眼睛中充满了阴沉颓败的气息,完全是一条败犬了。
“我能帮您什么吗?”嘉烈问。
“不,不,孩子,回去吧,我听说德慕正在培养你。我不会拖延你的前程。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切都完蛋了!”
奈奥格将目光从枯萎的黄金花上方挪开,并决定不去看嘉烈,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对他说:“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我说了这么多话,对你来说,已经是相当的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中你可以做完一道数学题,或者是做完一个实验,或者挥拳很多次nAd1(走吧,看来你帮不上我。它需要复活药剂,而这是我的财力所不能负担的。现在我要将所有的钱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最关键的。”
嘉烈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快点回去吧。”奈奥格的音调高了上去:“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否则我会被嘲笑,你也一样,孩子。”
他迈着谨慎的步子从校监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转头去找塞穆尔。
他有必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塞穆尔,总是闷声不响可不行。他懂得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在出门的一瞬间,他听见奈奥格唉声叹气地,将黄金花搬到柜子里,重重地合上了柜门的声音。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小白房子里走出来,在覆盖着黄土和低矮的橄榄树的山坡上活动谈笑,更多的学生则是靠在阳光比较明亮的地方休息,很多人的脸上都有一种不太健康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大家吃得都不太好,加之校监克扣了学生同外界的物资流通,他们也只好饿肚子,同火,光等相性比较好的学生,还能晒晒太阳补充能量。其他的就不行了。
真是宝贵的十分钟,他一边思虑着是否有时间完全说明这件事情,一边在礼堂附近找到了塞穆尔。
塞穆尔正在礼堂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他将乌黑的头发扎了起来,一副闲散安适的样子,他穿了绑带鞋子,袜子洗的很干净,并且在小腿上绑着绷带,绷带一直缠绕到了白色的袜子里。除去早上在训练场上滚打,尚未完全洗净的泥土和刀伤,他的样子还真是不错。嘉烈走近他,向他打了个招呼,小声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赛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