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4
“喂喂,我们只是谈一些让自己心情变好的话题,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嘉烈说着,很不高兴地将挺秀的眉毛蹙起来:“无论怎样说吧,我们还是要面对学校中的事情……很多,很多不得已的挑战。如果我们现在内讧起来,那就会让其他人看笑话的。”
“嗯……”塞穆尔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还在路斯菲尔脖子上掐着的手,沉思起来。没错,他说的话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路斯菲尔则是喘着气,挣扎着将塞穆尔抓着自己领子的手挥开:“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混蛋!你和那些将发现根号二是无理数的人扔进河里的学派没两样,疯子!”
“随你怎么说吧。”塞穆尔转过身去,不想再理睬他。场面在一瞬间有些尴尬,而补课的同学们,也偷偷地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别吵了。”加娜面色严肃地斥责着路斯菲尔,稍后,她注视着对方有些惊愕的表情,停顿了一下,说:“虽然我知道,你说,你的声音有必要被听见。但是我也可以说,我们的话,连同你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会很容易招来祸患。天已经很晚了,如果我们不想让春燕张叫骂着追过来,不想让第二玄先生为难的话,那我们就安静一些吧。“
路斯菲尔听完她的话,歪着头,看了她一下,笑着说:
“加娜,有时候,我真的想要组织一个抗议之类的活动。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座学校之中的气氛了。可是,我们又不能做到任何事情……学校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唯唯诺诺,以校长的教诲作为人生准则的傻瓜。或许我真的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高压政治容易塑造顺民?虽然这个课题对我这个年纪的僧侣来说,还是早了一些。”
“你只要有想法,就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芙罗赛碧亚说:“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回去为好……嗯,还有,忘了提醒你。”
她走了几步,回头说:“有些东西,不是因为高压政治和恐怖统治就能够消失的。我记得你曾经坚持过这个论点nAd1(现在我相信,你的论点也不可能消失。”
“啊……是的是的。”路斯菲尔说着,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地向着训练场的出口处走去:“对于哲学,人生,理想以及其他的思考到此为止,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这也是他,那也是他,真受不了路斯菲尔这家伙。”塞穆尔嘀咕着,一把拉起嘉烈,说:“走,我们也回去。我想给伊索他们做点夜宵。”
“好了,我们也走。”加娜说:“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些事情吧。”
芙罗赛碧亚早就无影无踪了。
“应该在课后找一下德慕……”嘉烈如此想着:“他和索尔是死对头,如果他知道索尔做了些什么,他不会不说的≤觉得约伯和索尔,以及凯斯特是沆瀣一气地害人。而这个蓝晶石水母,恐怕就是一个导火索。”
恐怕他也要加油了,他还有一篇《风元素的日常应用》没有写完呢。
第二天下午,嘉烈将所有人的魔法论文收起来。包括他那一篇《风元素的日常应用》,他将它放在论文之中比较不明显的位置。向着德慕的办公室走去。德慕的办公室布置得也是很有特点:墙壁的涂料不是白垩,而是阿特兰提卡的淡紫珍珠霜。一年四季,办公室中的炭炉总是燃烧着浓香四溢的木柴,烟雾让人迷迷糊糊。办公室地面,用发亮的月长石粉末画着魔法阵,魔法阵上空漂浮着几根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蜡烛,蜡烛让墙壁有朦胧的彩虹色反光。窗帘是浓重的紫罗兰色,任何人踏入这间办公室,都有一种被催眠的感觉。若是抵抗力不太好的人,可能就在办公室靠近门口的那张罩着漂亮的银紫色隐花沙发套的沙发上睡过去了。
嘉烈将论文放在德慕的书桌上,德慕正埋首于书堆,他正在阅读的书本的书页都已经泛黄打卷了,厚重的精装书皮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晦暗的尘土,差不多,这就是时光的印记了。在德慕的左边,一个发亮的水晶球被红丝绒的垫子托着,垫子的花边很漂亮,两个赫伯亚金币一米nAd2(当嘉烈想要留一会儿,客客气气地打听关于索尔的事情――――德慕从来不吝于向学生们倾诉索尔的恶行,只要有人听,他就会爽快地对他们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