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啊!”
正在对峙的两帮人马见到宫夜祺的出现,暂时停了下来。秦太傅连忙从草丛里跳出来跑到宫夜祺的身边,发现宫夜祺只用被单裹着身子露出双臂时想笑却憋红了脸,也不知他家主子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请,连衣袍都不见了,莫不是那个叫阿狸的丫头把他家主子怎么着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宫夜祺侧头问秦太傅,果然是他的人出事了,不然他已经在上山的沿途留下了觅踪香,只要闻着那个味道便寻到他,可是秦太傅他们迟迟没找上山来,预感会出现意外,他便趁着阿狸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机会连忙下山,甚至连形象都没来得及顾。
“是大皇子的人马,他们也想上山,正好遇到我们,大皇子问你在哪,我们没说,便动起手来了。”秦太傅说着,似有忌惮的看向对面的一辆华盖宝顶的马车。
宫夜祺捏紧了手中的剑,面上却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扬声对马车里的人说:
“皇兄,朝中事务繁忙,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踏青呢?” 只闻马车里有个男人轻咳了几声,随即候在马车旁的婢女挑起帘子,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锦袍男子下了马车,鹰目厚唇,与宫夜祺的清秀截然不同。他便是宫夜祺的亲兄长,宫云长。
“皇兄这不是寻你来了吗?你出门游历也有一段时间了,父皇本就病重卧床,你却在外游山玩水迟迟不归,父皇母后已经极为不悦,特命我来寻你回去。”宫云长的语气淡淡,并未有多少见到久游在外的弟弟该有的喜悦之情。
宫夜祺嗤笑一声,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说:“父皇母后身边有皇兄就够了,哪还需要我啊。你在宫里耍你的计谋,我在宫外玩我的山水,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你寻我?还是杀我?”
宫云长鹰目透着杀气,阴沉沉的笑着,说:“宫夜祺,别以为你整日装作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就能瞒过我的眼,你在外面累积势力,到处求学,三年不回宫,不就是想要准备与我争夺皇位吗?这一次父皇病重,需要定海神针医治,而这定海神针就在五行山内。你是不是想要找到定海神针给父皇治病博取父皇的宠爱?”
定海神针,原是东海龙宫镇海之宝,被孙空空强行夺走。定海神针吸收东海的灵气和冰魄,有灵性,能根据主人的要求变大变小,大可大到撑破天穹,小可小到微不可寻。而未央国病重的皇上需要极为细小的针Сhā入脑中|茓位治疗,工匠打造不出大夫所要求那种细如微丝且坚固的细针,所以,只有定海神针可用。
宫云长接到宫夜祺赶往月炎国境内便已经猜到宫夜祺想干什么,他父皇此次病重离死不远,遗诏却迟迟没有写,未央国只有他们两个皇子,谁继承皇位还是一个悬着的谜。他不能让宫夜祺先拿到定海神针,不然他父皇一定会因此偏爱为他拿到定海神针的孝顺儿子,皇位自然也会考虑传给他认为最孝顺最忠心的那一位。
宫夜祺闻言冷笑一声,啧啧舌道:“宫云长!父皇现在病重,你却一心只想着谁会继承皇位。像你这样自私又野心勃勃的人,若是继承了皇位,岂不是让未央国的百姓遭殃?是,这十三年来我一直无心与你争什么,我只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此生愿望便是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但是,为了未央国的百姓,为了不让父皇所托非人,我一定会继承皇位。”
宫夜祺想说,他要争夺皇位,是他宫云长逼的。
十三岁的少年,与二十岁的哥哥,一直都不和睦。原因无二,只是因为宫云长一直不喜欢天赋极佳处处讨人喜欢又被人宠溺的神童弟弟,而宫夜祺也是一个心性傲然的人,从不谄媚这位兄长,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此甚好,咱们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实话告诉你,我亲自来便是想要让你死在外面。你想孝顺,好啊,我就成全你,回去我会告诉父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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