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么大声地鬼叫什么?”天问上人一脸无奈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师父,门外的那个人发烧昏迷了!”萧遥不敢怠慢,直接说出事实。看到天问上人半晌不语,她又小心翼翼地轻问,“师父,我们是不是先把他抬进来啊?要不然,这样下去他会冻死的!”
天问上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命啊!好吧!你去叫安儿一起把他抬进来吧!”
“是!”萧遥高兴而去。赶紧叫上安儿,把那个冻病的冰美男抬进了屋。
“师父,人在屋里了。”她走近师父的面前,轻声说道。师父还是刚才那副姿势,背着手眼望窗外,神思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问上人又是一声轻叹,朝着屋内床上的人儿走去。
经过一番把脉,天问上人蹙着眉,运起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帮他疏通郁积的筋脉,再喂他吃了一颗丹药,便对萧遥说,“遥儿,你马上去熬点姜汤,待他醒了再给他喝下,他的身体没有大碍了。为师最近要闭关,有什么事你就自己处理吧。”
“师父,那这个人醒了怎么办?”
“他爱留便留,想走便走!随他吧!”天问上人挥了挥手,带着一身沉重地走了。
后来,她从安儿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便是她的二师兄夜凌。
萧遥的头就更大了,既然是二师兄,那师父为什么任由他跪在地下不让他进门?再怎么说二师兄也是他一手养育成|人的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会让师父如此狠心对他呢?竟然不肯与他相见?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夜凌醒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在山上留了下来。而当萧遥禀报天问上人时,他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由他便罢!但是他老人家却呆在后山的山洞里,一直闭关再也不出来了。就连每月要考核萧遥的成绩,他也改在后山进行,摆明了是不想见这个夜凌。
夜凌人很冷,话也极少,给人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自从他来了以后,打猎和粗活都全给他包了,而做饭织衣等细活则全交给萧遥,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也在日复一日中培养而成。到了最后,通常是一举手一投足就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还有那双常常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炽热双眸,常常让萧遥的心蹦蹦直跳。
但是,她同样也摸不透这个师兄,他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再回山。
从开始的无所谓,到最后的望穿秋水,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每一次他离开,总是情不自禁地跑到山门口张望,一看到他回来,又马上羞涩地跑回了屋里,不知所措地等待着他进门。
而他每一次回来,总会带一些她喜欢的礼物。
这些礼物,她都如珍宝般地把它收藏了起来,有时想他了,便拿出来看一看。
就这样一呆又是三年。
最后一次,他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只是留下一封书信给她,说他一定会来接她的,让她等他的同时!也留下了满腹的怨恨和遗憾给她。
她哭过,想过,念过,恨过,也怨过,最后,在翘首盼望一年没有音信后,她终究将这一腔柔情,化为一腔回忆的往事,将它硬沉在心底
时光荏莳,五年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