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未曾进食,起得又早,陈醉累得不行,头上的纯金镶宝花冠压得她脖子发酸脑袋发胀,几个婆子见陈醉恹恹地没什么精神,忙递上了银耳莲子羹:“王妃先用些汤水,等晚些王爷进来了,揭了盖头再吃些东西就是。”
陈醉一口就将那冰镇的银耳莲子羹喝了个精光,精神确实让冰水沁得清爽了起来,也不再恹恹的了。好容易等到沈坤回房,夫妻两个在喜婆的操持下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结了发坐了床,随着帘子放下,婆子们退出了房间,陈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繁文缛节的婚礼,总算是完成了。
新房内红烛高烧,沈坤握着陈醉的手,看着灯下陈醉娇羞的容颜,越发觉得可爱起来,声音也是前所未有地柔软和宠溺:“醉儿,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陈醉闻言抬起头,嘴角噙着笑:“谢谢王爷今日为我所做的一切。臣妾铭记于心。”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沈坤自然会听得懂,虽然是王府,却免不了会有在新婚之夜听墙角的好奇之辈。
“你我之间不必拘礼。”看到陈醉如此拘谨,沈坤有些怜惜地将陈醉轻轻一拉,陈醉就扑到了沈坤怀中。拥抱着陈醉柔软的身躯,沈坤低声问:“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饿坏了?我让人送一桌酒菜进来,我们再吃些东西可好?”
陈醉点点头,看着沈坤去门口吩咐了婆子上酒菜,就禁不住地笑:这可真是没有规矩了,新婚之夜夫妻两个不说规规矩矩地坐床和洞房,倒是先想着填饱了肚子再说。只是想着不过两天就要离开,这些规矩不遵守也就罢了。
正准备从床上下来,却听沈坤突然冲着外面说:“你们几个趴窗户底下的,要不要进来一起喝杯酒?我们还没那么早睡觉呢”将陈醉已经伸下去的脚丫子又吓得缩回了床上。好在那些准备听墙角的半大小子都还知道些规矩,说什么都不敢将沈坤的戏言当了真,一窝蜂似的都跑了,惹得沈坤大笑。
等婆子将酒菜送了进来,沈坤干干脆脆地打发了婆子们都去休息,不必在外值夜,说是让他们明日清早准备了汤水过来伺候沐浴就行。整个正院顿时只剩下了沈坤和陈醉两个人。
红烛高烧,桌边对坐的陈醉已经除掉了头上沉重的金冠,柔顺的秀发披散下来,大红的吉服还穿在身上,灯下的女子此刻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毫不为过,对面坐着的沈坤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有些娇羞的陈醉,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还是陈醉经不住羞涩,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还不吃要冷掉了”
沈坤这才回过神来,酒壶中的酒缓缓注入夜光杯中,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陈醉有些惊喜地问:“百果酒?”
沈坤点点头:“就是百果酒,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么?我特意让人准备的。”
缓缓端起夜光杯,沈坤对上陈醉的狭长凤目,满含深情地邀约:“醉儿,跟为夫满饮此杯可好?”
酒杯轻轻一碰,两个有情的男女一饮而尽。
目光纠缠着,酒一杯又一杯,没有言语,只是凝视。花香渐渐充盈了屋中,陈醉目光迷离起来,沈坤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芙蓉帐暖度*宵,红绡帐底,翻滚的两具身子纠缠着、起伏着,陈醉不时发出的娇吟和起伏承欢的身子引得沈坤不断地想要索取更多。满室生香,陈醉眉心的醉凝香悄然绽放,媚眼如丝、檀口半张,让沈坤醉入这温柔乡中,欲罢不能。
从此不离不弃,从此双宿双栖,从此风雨相随,从此血脉相通。欢乐的极致,十指交缠,沈坤在陈醉耳边许下了承诺。香汗淋漓的陈醉只是浑身颤抖着,在喉咙深处回应了一声压抑不住地低吟:“嗯……”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