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楷懊恼地耙耙头发,难道他想吻她,就是耍她吗?
算了,跟她这种笨蛋说不清。
他拉过他,强硬地把她的胳膊塞进大衣袖子,又给她扣上扣子。她挣扎不开,只好嘟着嘴地任他摆弄。
穿着他大衣的她,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娃娃,配上她赌气的表情,特别可爱。他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脸,低头帮她卷袖子。
他笑了,她也生不起来气了。从她现在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地颤动,再加上他微抿着的唇和挺翘的鼻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的脸色不由得温柔起来,嘴角有了微笑。
等易沉楷抬起头来,正好撞上她温柔如水的眼神,怔了怔:“干嘛?”
“哪有干嘛?”苏画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又自言自语的说:“要是我以后的小孩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和他一样的孩子?易沉楷心里一荡,嘴上却训她:“又胡说八道。”
苏画笑着吐吐舌:“我走了。”
她下了车,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怎么还不走?”
“先看着你上去。”易沉楷微笑。
苏画望着他一笑,脚步轻快地上楼。
他大衣上的烟草气息混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温暖地包裹着她。
她自己也常常觉得奇怪,按理说,她跟秦棋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觉得跟易沉楷,更加亲密无间。她最凶,最傻,最狼狈的样子都毫无顾忌的展现给了他,而他尽管常常损她,耍她,却从不曾真正嫌弃过她。他们之间从来不会有隔阂,信对方,就像信自己一样。
她一路微笑着跑回家,站在灯影里给他发短信:我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易沉楷照例懒得回短信,嚣张地按了声喇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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