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走过去,易沉楷不自在地干笑两声:“魏庭临时有事,所以我替他来。
范林笑眯眯地一句话化解了尴尬:“易总能亲自参加我们这个旅行团,我们都很荣幸啊。”
上了车,范林自然是特地安排苏画和易沉楷坐在一起。易沉楷将苏画让到里座,自己紧贴外侧的扶手坐着,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其实昨晚魏庭说让他去庐山,他本想一口回绝的,可鬼使神差,说出口的居然是个“好”字!明知她已心有所属,却就是抗拒不了和她接近的强烈愿望。
一路上很无聊,又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苏画只好靠吃东西来打发时间。她打开一包薯片,递过去,他只犹豫了半秒不到,就伸手抓了一把出来。苏画看着他坐在一边乖乖吃薯片的样子,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那个爱吃零食的小孩。
吃了会东西,苏画想喝酸奶,可是车有点颠簸,她的吸管怎么也Сhā不进去。易沉楷伸手过来拿走了酸奶和吸管, “啪”地一声Сhā好,递还给她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各自的心都是一颤。
走了几个小时,车上了盘山公路,随着急陡的七环八绕,不是苏画倒在易沉楷身上,就是易沉楷将苏画挤得紧贴车窗。身体的亲密接触,直让人心生异样。
又是一个急转弯,眼看苏画的头就要撞上车窗,易沉楷顾不得许多,伸手去挡,就这样,她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一瞬间,他们都呼吸发紧,猛烈的心跳,吓坏了自己。
接下去是平路,易沉楷松开了苏画,将身体坐直,平视前方,苏画也转头去看窗外的云雾缔绕。
终于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两个女博士已经蹲在路边呕吐,本来就有些晕的苏画,看见那个情景,胃里也是一阵恶心的翻江倒海。易沉楷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及时地递过一瓶水。她喝了两口,觉得好了些,看见易沉楷已经将她的行李都拿在了手上。她没有跟他客气,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自己背行李。她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一路上,他不时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她只是摇头。
安排房间的时候,范林又把二楼紧接着的两间房,留给了苏画和易沉楷,其他人都住在楼下,苏画无话可说。
回房换了衣服,苏画拿到浴室去洗。庐山的水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沁凉沁凉,那股凉意,从手心只窜脚底。衣服洗到一半,苏画忽然觉得不对,大姨妈来了。
苏画掩面哀叹,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根据日期推算,她还以为可以熬到下山后。老夭,接下来的这两天可是有超大运动量啊!
过了会,易沉楷来敲门,说该下去吃饭了。苏画只好匆匆换了条深色裤子随他下去。
吃饭的时候,服务墨问要什么酒水饮料,苏画要了可乐,却又低声嘱咐:“不要冰的。”
易沉楷听见了,瞟了眼她的深色长裤,就什么都明白了,直接跟服务员说:“给她一杯温开水,不要饮料。”
苏画顿时窘得耳根微红。这个人,难道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吗?
吃饭的时候,易沉楷又不顾四周暧昧的目光,给她盛了一大碗汤,还好死不死地在她耳边说:“你要多喝热的。”
苏画的脸都发烫了,只敢把脸埋在碗里喝汤。
易沉楷看见她害羞的样子,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
下午是游玩附近的景点,虽然不用爬山,可是总路程并不算短。中逢休息时,苏画不停地揉腿。易沉楷知道她的这个毛病,一到那几天腿就特别酸,觉得心疼,悄声对她说:“要不我们先回去。”
他的这种默契的亲呢,让苏画无措,她只能避开他的目光,低低地说:“没事。”
易沉楷无奈,这个笨丫头,就是喜欢逞强。
后来每走一会,易沉楷就会跟导游说要休息,一路走走停停,半天也没玩上几个景点,导游怕完不成任务,都有些不耐烦了。
苏画暗暗扯他的衣服:“我不要紧,别麻烦人家了。”
他却一脸理所当然: “是她服务我们,又不是我们服务她,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导游刚好听到,却也不敢发作,只是阴着脸。
苏画只能对导游很抱歉地笑笑。这又让易沉楷不爽了,他的女人,干嘛要跟别人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