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苏画觉得自己每天闻着风的味道,都是甜蜜的。她常常不自觉地就微笑,发呆。以前她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是个千锤百炼的成熟汝性,现在才知道,自己仍然是那个一喜欢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就将披着白纱,拿着捧花,走向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她就有种欢喜地想要流泪的冲动。她现在,终于可以从容回味这一路,囚为苦也是甜的铺垫。
就在她望着车窗外的电影院,想起自己和易沉楷,第一次在里面看鬼片时温馨搞笑的场面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自然又是他打来的,她甜笑着接起:“干嘛呀?”
“你不要忘了,我们约好明天拍婚纱的。”他怕她又糊里糊涂地给明天安排了工作日程。
“知道啦。”她皱皱鼻子,却又感动。他一个大男人,婚礼却几乎是由他一手操办,事事安排的妥帖细致。
“小易,今晚我们约会吧。”她提议。
易沉楷好笑:“都老夫老妻了还约什么会?”
“啧啧,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没情趣了,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苏画的威胁还没说完,易沉楷就叫了起来:“行行行,你说约会就约会吧。”
“嘿嘿。”苏画坏笑,看来这个城市有妻管严的传统不假,她驯夫也驯得很成功。
“那你想去哪?”易沉楷问。
“嗯,两个地方,现在不能告诉你。”苏画卖关子。
易沉楷无奈,这丫头的心思,套出来比猜出来还难,你越是想知道,她越是耍你。
约好了下班去接她,他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正好,趁今晚约会气氛好,一并办了,嘿。
他五点不到就从华易溜号了,最近魏庭一直嚷嚷着要加薪,囚为公司里的大半事情都丢给他了,易沉楷自己常常迟到早退,出差更是能躲则躲。不过一想到这是易沉楷和苏画的人生大事,他还是任劳任怨地担下了。
下楼之后,易沉楷怜悯地看了一眼魏庭的七楼,在心里说:兄弟,今年的年终奖,我一定给你多加个红包。
等他到了兆新,看见等在门口的苏画,吹了声口哨:“美女,上车。”
苏画好笑地拉开车门:“你越来越有流氓气质了。”
易沉楷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才教导过我要有情趣么。”
苏画撇撇嘴:“有情趣就等于有低级趣味么?”
易沉楷斜着眼晴:“说不过你们做销售的,说,到底去哪?”
苏画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笑了笑:“先去长江大桥。”
易沉楷没有发现她刚才瞬间的异样,只是依言行事。
将车停在一边,他们手牵着手走上长江大桥,风吹乱了人的衣襟和头发,有点微冷,相握着的手心却是暖的。
当走到桥中央的某一处,苏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那江水,低低地说:“你知道,三年前,我在这里做了什么吗?”
“嗯?”易沉楷微愕,然后心里一疼,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曾经想过从这里跳下去?他拥紧了她:“对不起,画儿。”
苏画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前:“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把你送给我的戒指,从这里扔了下去。”
易沉楷怔了怔,然后用温热的唇,吻她的额:“你做的没错,我当年那么混蛋,不值得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