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涯子说道:“虽然凡人在出生时,失去了先天混沌之气,无法形成灵脉灵根,但是还有几种方法可以让他们拥有灵根。”
王安旭惊奇道:“什么方法?”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在今后想要帮助亲近之人修炼,岂不是也能成功?
只听那木涯子说道:“第一种方法就是寻找到天材地宝,然后有修行者将之炼入凡人体内。凭借其庞大至极的元气,可以在体内催生成灵脉。但施展此此法却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稍有差池,那么不仅凡人会因为灵气过盛爆裂致死,就连帮助他的修行者也会因此而大损道行境界,可谓喜忧参半。而第二种,就是依靠凡人自己的努力了,如果能够领悟出天地之理并可以施行于身,那么就可以在体内沟通阴阳两仪之气,化府培元,从而构筑成灵脉道基。这两种方法都可以使凡人能够修行有成,就是得道成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不过.....”
王安旭问道:“不过什么?”
木涯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两种方法都太过艰难,第一种方法不仅危险,而且也难以成功。且不说天材地宝世间罕有难寻,就算是有幸找到了一种。还要请一位道行高深的修士出手帮助,测命元,验根骨,察魂魄,检验天材地宝的属性是否与凡人相同。以及体用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当三才相符合之时做法才能得到功效。没有深湛的道行法力,是不可能成功的。至于第二种方法,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比第一种更加困难,因为要想体悟天心,非大智慧大毅力之天纵之才而无缘于此,可见其难度之大呀。”
王安旭问道:“那有过成功的例子吗?”
木涯子说道:“当然有,远的不说。就说世俗间流传的邋遢仙人玄玄子张三丰,那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原先只是个凡人,但后来从天地中体悟出阴阳至理。溶于拳法之中,创出了‘太极十三势’,因而天地感应,让他体内生出了玄灵脉,成为了一个修行者。”
王安旭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他,相传永乐年间成祖皇帝还曾令人寻访过他,不过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木涯子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些。自他进入修行界以后,其修行的速度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只用了百年时间便修行到了渡劫期,堪称神速。如今只怕已到大乘境界了。真是让人仰视啊。”说完一脸的羡慕之情。
王安旭惊道:“这也太快了吧?”要知道修行者要想修炼有成,必须经过长年累月的苦修参悟才可有成。但修行有如逆水行舟,沟壑不断,路有天险,不进则退。境界越往上升越难以精进。所以知道当他张三丰的只修行了百余年,便达到渡劫之境,内心之震撼难以表述。
木涯子羡慕的说道:“张前辈真是令人羡慕,不像我自己。修行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炼气期的修士。”说完叹息不已。
王安旭说道;“木道友也不必着急,我看你现在已经到达了炼气期顶峰,距离筑基只差一步之遥。只要多多体会身体之奥妙,便可以筑基成功。”说完这么多的秘闻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木涯子说道;“这些都是修行者们口耳相传,道听途说而来的。除了凡人,少有修行者会不知道这些。而您刚入世,未接触到自然不知。其实更多的秘闻还是高阶修行者知道的多。以您的资质,修炼到高阶,那真是指日可待了。”
王安旭听了只能谦虚的笑了笑。
此时回想起来,当时木涯子将这些修行界的秘闻告诉他时,一脸的古怪表情。显然这些秘闻只是对于凡人来说,对于修行者们来说,却只是博闻强记的基础知识。
一想到这里,王安旭不由得停下了拳势。他站在院子里仔细的望向天空,心中想着:“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秘闻是我不知道的呢?虽然我继承了青云子师傅的记忆,但那大多是上古记忆或是修行的经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太少了。”心中叹息不已。
眨眼间八月已过,晚秋来临。一丝凉意也悄悄地降临,王安旭除了闲暇时与朋友们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以外,剩下的时间就开始努力的修炼学习。有光脑若琳的帮助,他可以用最为科学、最为合理的方法来进行的。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使王安旭的潜力大幅度的得到开发,无论脑力还是武力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他的修为境界已经稳稳的达到了筑基初期大圆满的境界。再向上一步便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所谓筑基中期,就是指周身的法力进一步凝练如匹,法力更加深厚,气血开始增强,连带着寿元也会增长。
而王安旭便找了个借口,又一次外出。这一次他在一座山洞中开始闭关,以求突破现有的境界。
一直过了好几个月以后,他才从山洞中走了出来,身上却比以往更多了一种出尘的气质。皮肤更加光莹,就连眼神也变得更加明亮,只见他仅仅向地面轻点了几下,人就已经慢慢浮起,直到距离地面约有一尺来高之时,才停了下来。
如果此时有人就看到他的话,一定会惊为天人的。因为王安旭竟然悬浮在当中,好似被人吊着一般,缓缓的行走,每前行一步,身子便轻灵一分。显得神奇异常。
他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一次闭关 王者吊坠帖吧修炼将修为提升至筑基中期后,竟然意外的修成了轻身提纵术的第二层‘踏风’之境。这可真是两福并至了。”
然后,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渺无人烟,便身形一晃,向着杭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已经到了万历三十一年岁末,天空中也下起了雪,映照的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在一条乡间小道上,一辆油壁马车正行驶于其上。一匹健壮的骡马正轻快地拉着车向前跑着。坐在车架后的车夫戴着厚厚的毡帽,身上穿一件皮袄,双手拿着一只马鞭,看着前方的路,时不时还打着哈欠。显出一副疲惫的神情。
这时,从车门上的帘珑一挑,一个年纪约六十岁的老者探出头来问道:“阿吉,现在到哪了?”
那个车夫打了个机灵,看了看四周说道:“老爷,我们已经到了余杭境内,现在还有二十里的路程便可到达崇贤镇。”
那老者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将头从车窗外退回到车内,叹了口气,在他旁边有两个少女,正蜷缩在一起,身上各自披着一件大氂,脸色苍白,不知是受了冻还是生了病,老者看着她们,神情有些紧张,说道:“冰儿,雪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