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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 > 第二章 初为警察

第二章 初为警察

郭副所长笑着对村­干­部讲:“看你把我们搞得紧张的。”

村­干­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郭副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们还是要感谢你,说明你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之后对意犹未尽的我说:“小戈,我们走吧!”

吉普车内,全然没有了起初的紧张和严肃,郭副所长说:“小戈,你以后可要常跟这样的事打交道哦。”

我客气地说:“做警察嘛,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吉普车在乡间道路上颠簸着,这时我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另外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身子胖墩墩的、脸膛黑黑的警察见我在看着他,侧身向我笑了笑,“我,刘建华。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另一个也进行了自我介绍,“我是涂振飞,警校毕业的,比你早几年参加革命。”

我谦虚地说:“以后仰仗各位关照了。”

“哪里,以后你可要关照我们咯。你可是要当局长的。”坐在副驾驶员位置的郭副所长回过头来笑道。

“哪里哪里,你们说笑了,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赶紧说。

“我们前段时间听局长在会上说过,说要分一个优秀大学生来锻炼培养,三年后要进班子的。”那个叫刘建华的警察抢过话头。

我嘿嘿一笑,又谦虚了几句,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看样子,我的到来下面一些人早就知道了。

几个人就这样一路谈笑风生回到了所里。

上班后的第五天,就在中午的时候,派出所又接到紧急报案:曾家村水库里发现浮尸。

又是一番紧急出动。四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位于山脚下的曾家村水库,几乎同时,县局刑侦队的刑警、法医也赶到了,而且吴局长也从一辆桑塔纳警车里钻了出来。

郭副看见他们来了,快步迎上去,“吴局长,我也刚到,这不,尸体还在池塘里呢。”

吴局长点点头。顺着郭副手指过去的方向,在水库靠近岸边几米远的地方飘着一具尸体。面朝下泡在水里,身上穿着衣服,

看不出是男是女。水库靠岸边的地方因为长满了浮游植物,而死者身上穿的衣服颜­色­跟池塘里那些植物颜­色­差不多,乍一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可能天气热的原因,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尸体的臭味,

吴局长神情严肃地命令郭副所长及一名刑警将离岸边几米远的尸体拖上岸。

郭副所长及被叫到名的那名刑警没有露出丝毫的畏难情绪,二话没说就找来了一根竹篙,在竹篙的一头捆了根树枝,以方便钩那尸体,然后将竹篙伸过去,把尸体往岸边慢慢拨拉。

这时吴局长在岸上喊了句:“钩衣服,不要捅到­肉­。”

我一听就回过神来了:尸体不知道泡了多久,真要是时间比较长的话,连皮带­肉­都会扯下来。

郭副所长用的这招还真管用,尸体缓缓地向岸边漂移,之后两个人一人一边抓住死者的衣服下摆,

缓缓地扣压住尸体往岸上拖,因为尸体已高度腐烂,稍一用力,一些白花花的腐­肉­就脱落于水中,尸臭味更加肆无忌惮地扑向每个人…

好不容易将尸体弄上岸,顿时,白花花的蛆逃也似的爬出来…

我的脚有点发软,我打小就怕死人,那还是缘于在乡下读五年级的时候,一天傍晚,突然一些人在说哪里哪里吊死了一个人,赶快去看,从来没见过死人的我那时的第一感觉是害怕不想去,但不知如何,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一大群人跑到村外一个空旷的野地里,远远看到一具棺材架在两张凳子上,一些大胆的人凑上前去,我跟在一个人后面胆战心惊的瞄了一眼,只见一具­阴­森森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面目恐怖…当晚,我几乎一夜没有敢睡,那时我家住在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又没电,我一闭眼就是那­阴­森森的棺材、面目恐怖的尸体,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就做噩梦,整个晚上搞得我的胆子几乎都吓破了。

唉,当时怎么没想到,当警察就必须跟这个打交道呢?现在是警察了,可不能退却,看其他的警察好像都是熟视无睹,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

硬着头皮上吧,权当是练胆子,我大胆地凑上前去。

从外观来看,尸体是女­性­,刑警队那年轻法医套上白大褂,戴上薄膜手套,看了吴局长一眼,吴局长点点头。法医手里的解剖刀就顺着尸体的喉部往下划去。

看着白花花的脂肪象农民耕地翻过的土一样不断往外溢时,我肚子里立刻翻江倒海,差点将肚子里吃的那点东西吐了出来,我立刻退到稍远的地方,手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悄悄地­干­呕着,生怕别人看到和听到,幸好大家都围在旁边看,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情况,老天!太恐怖了。

……

直到中午吃饭时,局长和法医、刑警们一边吃还一边谈论着尸体,我胃里一直在翻腾,一口饭都咽不下去。

局长看出了我的神态,笑着说:“小戈,吃不下去呀?”

我冲着局长裂开嘴,皮笑­肉­不笑的嗞了一下牙,掩饰的笑了笑,“到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尸体”。

要知道我在读五年级那次见到那该死的吊死鬼之后,我再也不敢去看什么尸体了,还不要说近在咫尺地去看。

“我们可是习惯啦,这呀,以后就是家常便饭了。”据介绍,法医姓刘,叫刘闯,参加工作比我早两年,他笑着说。

这还是家常便饭?我苦笑了笑,这时,所有的诗意已经荡然无存,这身临其境的感­性­认识竟使我一闭眼就是那白花花的蛆和不堪入目的腐­肉­!

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是被人用硬物(石头的可能­性­很大)打击头部造成颅脑出血死亡,然后被抛尸水库。死亡时间距发现时已有十多天了。

他杀已是铁板一块的事实,可死者是谁,什么身份?凶手又是谁,为什么杀人?

在下午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我静静地置身于其中,饶有兴趣地聆听着他们的发言。

“我认为是财杀,有可能是凶手见财起意,在实施抢劫过程中残忍地将死者杀害。这从死者衣物里没有一分钱财似乎可以看出。”一个刑警振振有词。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奸­杀呢?从尸检结果看,因为尸体高度腐败,无法认定是否有被强Jian的痕迹,死者是女­性­,又在荒郊野外,难道凶手不是奔­色­而去,因为遭到拒绝就下毒手就将她砸死,这也有可能呀!”另外一个刑警开了口。

“仇杀的可能­性­就没有吗?”有人议论。

“不管怎样,先搞清楚死者的身份,这是侦破此案的关键。连死者是谁都不清楚,什么财杀、仇杀、­奸­杀都无从谈起。”吴局长在听取完了大家的发言和争论后,果断地说,“以案发现场五公里范围为半径,对所有的村庄展开摸排,调查近期有无失踪人员,然后围绕失踪人员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

因为是件重大杀人案,局长在会上确定由刑警队负责侦破,这时我才知道,按照公安机关的机构职能分工,杀人案一般由刑警队负责侦破,派出所只能协助。

炎炎的太阳,高悬在世界的当空,红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地面犹如着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使人们的细胞与纤维,由颤抖而炸裂了。就在这炎炎夏日里,我们一边念叨着抓住了那凶手一定要剥他的皮!一边不敢怠慢地在附近十几个村庄做地毯式地调查…

我大梦初醒似的领悟到什么是小说、电影、电视,什么是真正的破案,原来警察面对的更多的是艰辛、劳累、恶臭、绞尽脑汁、苦苦思索…

在这两天中,我到处都听到群众在议论纷纷,那些纯朴憨厚的老表们表现出一致的愤怒:抓到那个杀人凶手!

但也有人背地里持怀疑态度:公安局破得出这起案件算有本事。听到这句话,我为那些刑警队的弟兄捏一把汗,可别丢脸呀。

还真没有想到,案子就在第三天破了!但结果竟有些让人泄气,死者就是离抛尸现场不过八公里远的邻县一个村庄的村民,而凶手居然是死者的亲生女儿!

我目瞪口呆,这种现代弑母案居然会发生在我参加工作第一个礼拜的辖区?!为什么?

所内的同事都忙乎着自己分内的事,没有惊讶没有惋惜没有一点点议论,或许他们听过的见过的经历过的太多了。我却按奈不住这份好奇,问郭副,郭副淡然说,死者的女儿有­精­神病,死者送她去上医院,在路上,死者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被她女儿一怒之下用石头砸中头部死亡,然后被抛尸水库。

原来如此!我心头立刻升起一股悲哀,为死者?还是为她那有­精­神病的女儿?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感叹。

又是一个热浪灼人的夏夜,罗所长通知说晚上要行动,行动内容是到公塘村抓捕一个涉嫌敲诈勒索的在逃犯罪嫌疑人。

行动前,郭副所长给了我一根警棍和一副手铐,很认真地说大学生是国家宝贵的财产,要注意保护自己,歹徒有时急了也会反抗警察的。

一手掂着警棍,一手拧着手铐,我心里头竟有些紧张,此时此刻,一个最强烈的愿望产生了:要是有支枪就好了。看着郭副所长和刘建华ρi股上晃悠着的铁家伙,我的眼都冒出了绿光,羡慕得真想把它夺下来据为己有,握把枪,对着歹徒,一声怒喝:不准动,歹徒举手告饶,哇,多爽!

在出发前往的车上,我问了问犯罪嫌疑人的简单情况,原来我们要抓的对象是个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地痞罗汉,派出所组织了多次行动,因这家伙太狡猾,都抓捕未果。这次据可靠情况反映,该家伙这两天偷偷摸摸地溜回来了。

晚上没有月亮,星星却是很稠密的。乡下十一点后人都睡了,显得四周真是寂静,恐怕是个绣花针儿落在地上也可以听得出声音来。

我们一行四人在离公塘村村外几里远的地方就下了车,悄悄地摸向村里。

没有人说话,除了偶尔几声犬吠,只听见走路发出的沙沙声。我紧紧地捂住挂在腰带上的手铐,不让它晃动,生怕弄出响动来,心却一直在澎澎地跳。是紧张还是激动?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会有几个人想到有几名警察为了正义为了一方平安在履行自己神圣的使命?一想到这里,我又豪情满怀了。

进村后,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犯罪嫌疑人家的房屋。

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过于警觉,在我们刚刚包围他家那幢一层楼的平房时,露天睡在楼顶上的犯罪嫌疑人不要命地从楼上跳下来,向村外窜去。

“站住!”马上反应过来的同事们撒开双腿就追,明晃晃的手电光­射­向那仅穿着裤衩的身影。

我也本能地撒开双腿。

“叭叭!”不知是哪个同事在鸣枪警告,凄厉的枪声划过寂静的夜幕,撕碎了宁静的夜空,顿时整个村庄被惊醒了,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

犯罪嫌疑人一直跑到村外那片刚收割过后的稻田里,事后我想那家伙很蠢,如果就在村里那胡同小巷里乱窜乱钻,说不定就可摆脱我们的追击,开阔的田野,使得案犯的身影始终在我们的视野内。

不过这下我可吃了大苦头,习惯了大城市宽阔道路的我跑在窄窄的田埂上,高一脚低一脚的,摔了好几跤,一只皮凉鞋陷在泥巴里几乎都拔不出来。我想当时我一定很狼狈不堪。

幸好那嫌疑人也摔了几跤,在跑出几百米远后,终于被追在最前面的涂振飞追上,涂振飞飞扑过去,一下就把累得只有出气的份的那家伙摔倒在地,紧接着,郭副所长和我冲过去,按住,扭手、踩脚、压腹…

我有点笨手笨脚地将铮亮的手铐扣往案犯的手腕,哪知拼命挣扎的家伙弄得我始终铐不上去,最后还是在几个同事按头的按头、抓手的抓手、压脚的压脚的情况下才将嫌疑人的手铐上。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和皮鞋全是泥巴,甚至脸上都挂着泥水,望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家伙,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善良的人民啊,我们又为你们除了一害,哇,这种感觉真是痛快淋漓,绝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自己真真切切是个警察了,而不再是毕业前在学校里与同学朋友面红耳赤地谈论着警察职业是如何刺激如何味道的那个学生了,我体会到了警察追捕嫌疑人,绝不会是像影视上那么矫健,那么潇洒,那么轻松。这不,那身衣服和皮鞋就让我头痛,咳,要花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些天,我渐渐熟悉了所里的其他同志和环境以及我所管辖的沙溪警务区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谨小慎微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派出所,晚上出去巡逻是必不可少的。当然,巡逻是一个方面,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抓赌。天一擦黑,郭副所长就带着我、刘建华、涂振飞到离镇上不远的一个村庄去巡逻。

因为不像那天晚上去抓人,大家边走边低声地开着玩笑,有一句没一句地挑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

“小涂呀,还没女朋友吧,要赶快找哟。”郭副所长笑着对涂振飞说。

“你帮我介绍一个嘛。”涂振飞警校毕业也四五年了,因为一直在乡下派出所,连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不免有些着急,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娘的,我又不差,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呢?”事实上,涂振飞的确不差,人长得也不丑,家还是新安市的呢。

“你要求不要这么高嘛。”三十来岁的刘建华调侃道。他步子迈得好大,呼呼生风,弄得我跟在他后面都要三步紧着两步。

“高个屁,唉!高山流水,难觅知音哟。”涂振飞仰天长叹,我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小戈呀,你找了对象吧?”郭副所长转移了话题。

我想想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反正迟早是会被晓得的,更何况现在大学生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老老实实地坦白:“找了一个,还在师大读书,是我老乡,开了学就是大四了。”

“哇,羡慕你哟。”涂振飞不无羡意地说,“形势逼人,形势逼人。郭所长,你是我们两个人的领导,要关心关心我们下属,你总不能让我打光棍吧?”

郭副还真认真起来:“好,过段时间,我叫我老婆留心一下,刘建华,你也发动一下群众,叫你老婆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介绍介绍给小涂。”

郭副和刘建华的妻子都在县城,好像都是在厂里做事。

说着笑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不大,只有六、七十户人家,虽然不过十点钟的样子,但大部分人家都熄了灯。我们闭了声,漫无目的在村子里乱转。

嘘!郭副突然做了个手势,有情况!

我立刻警觉起来,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前面不远处一幢房子里渗出一些光亮来,还夹杂着一些嘈杂的声音。

我们四个人蹑手蹑脚地围过去,透过渗出光亮的门缝往屋里一看,嘿!有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打麻将呢。桌子上好像花花绿绿地放着一些钱。

赌博!郭副向我们三个人示意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推屋门,咣地一声巨响,把赌得正酣的四个人吓得竟都呆住了。

“不要动啊!”郭副走到他们身边,喝叱一个正慌慌张张往裤袋里藏钱的家伙,那家伙哭笑不得,停住了抖抖索索的手。

刘建华、涂振飞熟练地搜着这四个人的身上,一个看有无凶器,一个就是将他们身上的赌资搜缴。正搜索着,靠近门边的一个家伙突然猛地一推站在他身边的我,箭一般地向门外冲了出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楞住了,但也就是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我本能地使足了吃­奶­的力气追了过去。

幸亏我年轻,身手敏捷,尽管那逃跑的家伙占着天时地利路熟,但那身影一直被我的手电光咬住,而且距离也越来越短……

我一边追一边口里还装腔作势地大喊:“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开枪了。”

不知那个家伙是没有听到我的警告还是知道我不敢开枪(虽然他并不知道我并没有枪),反而拼了命地和我赛起跑来,像没头的苍蝇乱钻乱撞……

看样子那家伙不甘心落入我的手了,我自然也是舍了命地追。我知道,考验我的耐力的时候到了,这时我渐渐地感到胸闷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糟糕,我心一凉,差点就要泄气了,但隐隐约约看到那家伙也放慢了脚步,看样子,那家伙也跑不动了。

一定不能让他逃跑了,否则是个笑话,更何况我的“战斗力”怎么样就看此一举了。我仿佛看到郭副还有刘建华、涂振飞在背后默默地看着我的角逐和搏力表现,不能让他们失望!

似乎无形中产生了一股力量,我调匀了呼吸,猛地加快了脚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说得真有道理。已成强弩之末的那家伙慢慢地弯下腰,嚇呼嚇呼地喘着粗气……

我猛冲两步,飞身扑了进去。一个别腿就将那家伙摔了个仰八叉,看样子,多年来练的那些花拳绣腿还管点用,我也有些瘫软地用膝盖压着那家伙的胸部,用手电光聚到那家伙苍白的脸上,喘着气喝道:“你……还跑不跑?”

那家伙累得连话都不愿说,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推搡着那家伙回到赌场,他们还在,只是那三个家伙也都戴上了手铐,郭副显然是没想到我能把那家伙追了回来,不免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我们一人押着一个地走在返回的路上,这时大家警觉多了,生怕哪个家伙往旁边一溜,又要追得累个半死。

被我追到的那个家伙三十来岁的样子,其实身子也蛮魁梧的,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这单薄的身子还有些“身手”,嘴里嘟囔了一句:你还有两下子。

我轻蔑地哼了一句。

事实上是当年《少林寺》红遍全国的时候,我就迷上了武术,初中、高中的时候经常­性­地和伙伴们在一起哼哼哈哈,舞枪弄­棒­的,故身材看似瘦弱,但算是灵活敏捷,出手也快,力度不很大但很准,往往一些没舞弄过的人就必定是手下败将。要知道,就是在大学里我的体育课上武术单科分是班上最高的呢。还不要说我选修了那陈氏太极拳,多少外练了一下筋骨皮,内练了一口气。

回到派出所,想想不到十天的时间就遇上两起尸体案和两次拼命似的追捕,觉得还真有些刺激,看来比当老师还是多了些新鲜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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