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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冷墨梵将手机还给我。

他冷声道:“曲暖,你打电话给冷昊然,我任由你发挥随便你怎样跟他说。”

这是个机会!我只要往电话里吼一嗓子,将冷墨梵对我所做的坏事告诉昊然哥,这件破事就此结束!

我微抖着手拨号,昊然哥倒是很快接起电话:“暖暖!”

“昊然哥,你在哪里?”我冲口而出,却问了句废话。

“我还在美国,暖暖,我恐怕要下个星期才能回国。”冷昊然语气沮丧的对我说。

我心上一突,记起冷墨梵对他妈妈说的话,他说冷昊然太窝囊太不会做生意了,长此下次只会败光冷家的所有资产!

你都红翻了

隐隐觉得,冷墨梵说的是实话,我其实很了解冷昊然这个人的质料,他天生是个钻研学问的学者,却不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我舔舔艰涩的双­唇­:“哦!那你先处理好事情,我等你回国再跟你说那件事。”

“唔,暖暖,我很抱歉,你难得休个悠长暑假,我都没能陪你好好玩一下。”冷昊然柔声的说着。

“昊然哥,你忙吧,我挂了哈~”我嘴里的苦味越发浓重,只想快快结束通话,不至于让自己泪洒当场。

挂线后,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有一瞬间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了。

冷昊然不能回国的原因,我猜都能猜出来,“盛鼎”在美国的投资也损失惨重吧!这几年来,南方沿海一带的商家全都一窝蜂涌到美国投资,大热倒灶啊!但凡事情过热,物极必反!

我们“众铭”无法避免,“盛鼎”亦然!

只是,为什么唯独冷墨梵的“风霸长盛”能善其身呢?我瞄向他,冰凉的手却被他握住一扯,我扑向他,他的舌头趁机探入我口腔里,挑起我的舌尖与我缠绕在一起。

他是那么的急迫,拉我的手圈住他的脖子,摆弄我与他拥吻在一起。

过后,他喘着粗气盯牢我说:“曲暖,看在你乖顺的份上,明天我带你到B市去!”

“哦。”我应了他,心却无力地透着荒冷,嘴里便不知死活的问:“你要我参赛,是想捧我成为冠军?”

“不!”他斩钉截铁的拒绝,黑眼睛里­射­出一种异样的光亮:“想要得冠军,你得靠自己的实力!”

诡异的男人!我冷冷转开脸,我才不会跟他较真!我才不会靠他夺冠!

熬过了漫长的一天,到了次日早上,我和冷墨梵一起吃了他做的简单早餐,就坐上应约前来接载的座驾幻影。

冷墨梵端坐着一言不发,车窗外有光­射­进来,照在他英挺的侧脸上,将他映衬得更形倨傲沉冷。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操­控翻看,姿态­干­练,完全当我是空气一般透明。

这样也好,我不用应酬他,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想想如何脱身!

他会押着我直抵B市吗?到了B市他还会不会像这几天一样严密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

如果都会,我可怎么办?

我不断盯着车窗外的景致飞掠而过,发现这里离机场其实很近。

果然,大约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机场。

车子停在停车道上,冷墨梵收起笔记本对我说:“我让浩通知了丁小阮,她跟你同乘航班去B市,你记住,丁小阮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这取决于你!有句老话说得好,知道的事情多了,会害死人!”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真是先喜后愤啊!丁小阮能跟我一起去B市我当然高兴,可是他隐含威胁的话却让我深深愤怒!

“除了录制,你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以便我要你随传随到!下车!”他递了我的手机过来,然后压低了冷酷的声音赶我。

我揣好手机,咬着牙推开车门下地,司机已经拎着我的行李箱在车道边上守候,我接过来头也不回的走进接待大厅里。

很快,手机响了,来电当然是丁小阮,我马上接听,跟她约在安检口相见。

多日阔别,如隔三秋。

我和丁小阮见上了面,她吱吱喳喳的埋怨我只管听从冷墨梵的安排闭关练琴,却不找她一起陪练!我心里百感交集,但嘴上淡然漫应。

原来,施浩南是这样跟丁小阮解释我的去向!我听从冷墨梵的安排闭关练琴?哼!

心中纵有万般冤屈,可我不肯透露半分,生怕再度连累无辜的丁小阮。

上次在泰国差点让闺蜜蒙受大难,这次我还有脸将祸殃引到她身上么?

登机了,我们俩坐好,飞机快起飞的时候却看见冷墨梵和他的助理商务舱里我们见到。

我犹豫,在丁小阮面前该怎么跟他打招呼?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不打招呼,丁小阮会起疑心的!

我刚看向丁小阮,她立刻拉着我的手凑过来小小声说:“暖,施大哥说,我俩在外面就算看到冷墨梵也要装作不认识,以免被狗仔队挖到你们的连带关系!”

嗯?我眨眨眼睛,这么快有狗仔队关注我?

“嘿嘿,第一期节目播出后,你都红翻了,各种挖你资料!还好,你有强大的大伯哥冷墨梵罩着!目前狗仔好像还没挖到什么!”丁小阮挤眉弄眼,还悄悄在我手心时划圈圈。

好吧!被圈禁好几天,外面的世界已然翻天覆地!我点点头回应她,没有再说话。

她有点讶异地看着我:“暖,几天不见,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

我心上一酸,垂下眼睛撇撇­唇­:“变了什么?”

“你不爱说话了耶!你是在担心比赛的事吗?”丁小阮急切的问我。

我缓慢的吐了口气,某男人强加于我身上心上的各种罪恶罄竹难书!偏偏我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压力了。”我胡乱找着借口来搪塞丁小阮。

“洒脱点!暖,你要知道,你不靠这个比赛也能发光发热!你那首《种花得刺》点击过百万了,比赛得不得冠军都不重要,马上会有娱乐公司为你出大牒,我保证!”丁小阮抚慰我。

“唔,小阮,你真好。”我噙着泪握住她的尾指。

“别多想,我们到了B市明天先去报到,后天去玩一天痛快的!”丁小阮拍拍我的手说。

丁小阮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是啊!藉着外出游玩的时机,我好探明冷墨梵有没有派人暗地里跟踪我!

打定主意后,我整个人淡定下来,感觉一场斗智斗勇的戏码即将上演,我首先要自我冷静,自我优化情绪,否则难以跟冷墨梵抗衡!

两个小时后航班飞抵B市。

繁华的大都市车水马龙,我和丁小阮好不容易才坐上的士前往下榻的酒店。

丁小阮告诉我,这一切全是施浩南的安排,他特意没有将我们俩安排住进与其他参赛者一起住的酒店,说这是特殊照顾。

我就让你恨

好一句特殊照顾,我不安的想起冷墨梵最后嘱咐我的话,他要我随传随到!他让施浩南特意安排我和丁小阮另外住开,是方便他……继续霸占我?

入住后我们去吃午饭,再匆匆赶往B市电视台找主办方栏目组报到。

主办方工作人员宣布:每位参赛者必须准备三首自选曲目,明天下午前将曲目名报给主办方,然后由专人通知参赛者到指定地点进行修正编曲。

我和丁小阮离开电视台回到酒店房间后,迅速开始筛选曲目。

《种花得刺》是重点保留的,另两首却煞费思量,适合我唱的歌多了去,可要选最能贴合的风格却不容易。

最后我们俩暂时选定了丁当的《我爱他》、张靓颖的《来不及说爱你》,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这三首。

晚饭后,我们本想赶紧回房间拿琴具到附近的公园里拉练一下,但是施浩南打来电话,说有事想要跟丁小阮单独谈。

丁小阮只得先去赴约,她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

盯着屏幕上那串万恶的手机号码,我拧紧了眉头,在快要响断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接起:“喂。”

“开门。”冷冰冰的语气,只有冷墨梵独家拥有。

我冷冷挂了线,走去开了门,冷墨梵冷冽的眼神淡然凝着我:“跟我来。”

我心里极度不甘,但是扭着脸抠着指头,脚下却还是一步一步跟着他走,因为他是魔,我是人,他掌控着我和我亲爱的人们的命运。

我跟着冷墨梵出了酒店大堂门口,他先护着登上停在那儿的商务车后座,自己再坐到我身边。

商务车缓缓开上道路,他冷冷的黑眼睛一扫我:“坐上来。”说着,他一拍腿上。

我下意识地一挺背脊梁,可是我马上在他冷厉的盯凝下垂了眼睛,慢慢挪坐上去。

他­唇­线薄薄的淡抿着,双手移上来捧住我的脸压过来堵住我的嘴。

我僵直着身体任他凶狠的吻着,直到车子停下。

他放开我,眼睛闪出熠熠生辉的寒光,带着我下了车,我这才看清楚这儿是一处别墅。

他拉拖我走入别墅门,穿过不算太大的庭院,没有佣人来迎候我们,进了灯光大亮的客厅我察觉这别墅根本是空置的,只不过是有人定时定候来打扫而已。

他没在客厅停留,而是带着我拐进厨房,再从另一道侧门下楼到地下室去。

“你明天就和丁小阮来这里拉练,只拉练不能住。”冷墨梵淡声叮嘱我。

我没有回应,皱着眉随他下了最后一级台阶,环视这个陌生的地方。

地下室简直就是个琴室,和他圈禁我的别墅里的琴房根本一模一样。

他放开我,我顺脚走去钢琴边,打开盖子单手弹着黑白键,这琴音质极佳!

我又走向对面的那堵墙,伸手去抚摸墙上挂着的小提琴琴弦,忽地,从身后伸来两条手臂圈住我。

我动作僵住,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他两只大手。

“喜欢这里吗?”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伴随着灼热的男­性­气息。

我扭着头,想要避开他的侵袭,但他的手已然从我紧握中大力抽出,极快的掰转我的脸,一双利眼灼灼盯牢了我:“回答我。”

我颤着的睫毛,有点鄙视自己何以害怕他到这种地步!

眼波动了一下,他覆下来,贴住了我的­唇­,含糊地说:“我再说一次,我问了你,你必须回答。”

我紧张得要死,身体发颤,手心冒汗,连声音都发抖:“唔,喜欢。”

冷墨梵一手箍紧我,带动我前行几步,将我按压在钢琴上,薄­唇­狠命的吸吮我的嘴­唇­,他整个身体覆压着我。

“唔——”我眼睛瞬间瞪大,他的手……

“我要你,曲暖!”他喘着气松开了我的­唇­,可是下一秒,灼热的­唇­一下子烙在我颈侧。

“别,别在这里!”我大惊失­色­。

“我就要在这里,我要在你任何活动过的地方占了你!曲暖,你给我记住了,除了我,没人敢再要你的!”冷墨梵的声音又回复了冷冽。

“冷墨梵!我恨你!!”我颤声叫喊。

“恨吧!我就让你恨!”灼烫的吻伴随着湿腻的舌尖,一个个烙印在我的颈侧。

我挣扎却被他从身后制住动弹不得,他强有力的将我撑开,火热一顶而入……

“啊——”我疼的发抖,身体和手将钢琴碾压出错乱的乐章……

可是,到后来,他又吻住哭不成声的我,搂着我坐到琴凳上。

我的后脑勺靠在他肩窝里,他伸手抚着我发抖的­唇­试图阻止我抽噎:“哭够没?”

我发狠,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往死里咬,直到血腥味冲进嘴里。

我讶异非常,他竟然不躲不闪任由我咬!我松开口,霍地转过脸去看他,只见他眼­色­冷凝,清冷的墨­色­瞳仁有着我解读不出的光芒闪出。

他抬起那只被我咬伤的手,咬紧牙关摸抚我的脸,力度加重变成了揉捏,我感觉­肉­和皮都被他揉擦得发疼了。

我惊住,我想,他会打死我吧?我居然咬了他咯!

他盯住我的表情变化,眼角神经狠狠一抽,推我站起身,可是下一瞬,他再次压我在钢琴上继续强攻……这一次,罪恶感合并亢奋将我紧紧包围。他虐我,但我竟觉得被一种陌生的快乐侵袭……

车子送我和冷墨然回到酒店大堂门口,我扎挣着从他身上爬开。

“别动,听我说,今晚到我的套房来!”冷墨梵圈住我说。

“不行!丁小阮和我一起住!”我断然拒绝。

“那是你的事,你不来试试。”他冷漠地威胁我。

我屏息,抓住他的手求饶:“你讲讲理,是你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我和你关系!刚刚你已经得到我了,今晚还要我去你那里做什么?”

“我还没满足!”他强势地回应我,手一下子捏住我下巴:“曲暖,今晚过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我不作声,瞪着他怒不可遏,但他已经缩回手,漠然的打发我:“你回去吧,一点前一定要到。”

为什么迟到?

我冷冷厉他一眼,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进酒店大堂。

回到房间,丁小阮已经回来了,还洗好了澡在擦着湿头发,她一见我就皱眉问:“你跑哪去了?我担心你迷路呢。”

“有那么容易迷路吗?”我苦笑,看她紧盯着我不放,我不自然的咬咬­唇­:“施大哥找你有什么事?”

得赶紧岔开话题,丁小阮的目光教我无比心虚!

丁小阮终于移开视线,挑挑眉:“他今晚比较奇怪,扯东扯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急事。”

“哦……他扯什么?”我继续问,心里却明镜似的,明白了这施浩南不过是受了冷墨梵的命令,为支开丁小阮而使出的烂招。

“净说小时候的事情。”丁小阮走去拿吹风筒弄­干­头发。

“嗯嗯,我刚才去看了一个琴室,是冷墨梵派人来带我去的,他说可以借给我们拉练曲目。”我交待道。

“咦,这个冷墨梵很给力嘛!曲暖,我觉得他人很不错耶,对你热情帮助,相比之下,我认为你的昊然哥有点不近人情了。”丁小阮眨着眼睛说:“他哥哥这样帮你,他却不想承认这样的哥哥,真想不通!”

我拧紧了眉,厉声替冷昊然辩护:“昊然哥绝不是那样的人!他有他不认冷墨梵的道理!”

“喂,暖啊!我这是讲事实摆道理!你别一提到昊然哥马上变成刺猬啦!”丁小阮停下手,瞪着我。

我闭上了嘴,不再跟丁小阮争执。

丁小阮又继续吹着头发,唠起嘴­唇­说:“你呀,闭关这几天整个人都变了,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着揪心!”

“哪有?”我连忙说。

“暖,你别太担心家里的事,你爸和你哥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他们自然会解决公司里的事,再说了,你在旁边­干­着急也没用,你根本不懂得商场上的状况,想帮也帮不上忙,眼前呀,你就搞好比赛,扬名赚大钱了说不定才能帮得上他们的忙!”丁小阮如是说。

我咬着­唇­,马上意识到丁小阮说得没错!

冷静啊冷静,谋定而后动!我这样吩咐自己,于是去拿了睡衣进浴室里洗澡。

水冲刷着腿侧,那里还涩着疼!草尼玛的冷墨梵!我恨的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洗好头、洗完澡出来,丁小阮刚好掀开被子想上床,她笑ⅿⅿ说:“暖,我们要不要窝在一个被窝睡?好久没试过跟你聊到天亮了!”

我一怔,看定她,丁小阮肯定认为我心事过重,想再开导我呢!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不能啊!冷墨梵的命令我还不能违!

“明早还得早起去拉练呢,不能浪费时间,放心吧小阮,我真的没事。”我扯着笑容对她说。

“哦,那好,晚安罗。”丁小阮笑笑,躺下来。

我拿了吹风筒回浴室里吹­干­头发,再出来时丁小阮眼睛紧闭、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

看看时间,零点还没到,我上床躺着装睡,暗中观察聆听丁小阮的动静,她睡得很熟,我也闭上眼睛,各种思想斗争,赖着不想动……

“嗡嗡!”枕边的手机震动,我一下子扎醒,赶紧的拿过来看,一条短信,内容:还有三分钟。

我眯起眼看时间,天呐,00:57!

我慌乱翻身坐起,却又怕动静太大闹醒了丁小阮,唯有像个贼似的下地趿着拖鞋,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轻轻开门再轻轻阖上门。

成功离开房间后我奔向电梯,那里有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我按门铃,然后盯住监控屏,我知道冷墨梵会第一时间通过监控画面看到我,果然,“叮咚!”电梯门开启,我踏了进去,电梯直上八楼。

出了电梯,走廊里马上亮起提示灯,提示我往哪个房间走。

当我刚刚站在冷墨梵房门前的时候,大木门自动开启,我战战兢兢走了进去,房内的设计简豪大,就是简单、豪华、大方和大面积!

冷墨梵穿着银灰­色­的睡袍伫立在景观开阔的大落窗前,茶几上他的笔记本,和一个面板,我知道那个面板是­操­控房间所有电子设备用的。

他转过身,嘴角冷冷勾起一丝冷笑,凝着我的脸说:“去,给我拿红酒来。”

我默默的走向酒柜,他却快步迎着我走来,我想越过他,却被他一手拖住,他捏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为什么迟到?”

“丁小阮睡得晚,我得等她入睡。”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回答。

他的目光逡巡着我,似乎在看我有没有说谎。我以前不善于说谎,一说谎准得眨眼睛红脸,这次我定定的凝住他不退缩不回避。

他好像满意了,终于放开了我,坐回沙发那边继续看笔记本,我猛眨了几下眼睛,到酒柜那里取来红酒和一只酒杯,走回他跟前将酒瓶和酒杯放在茶几上。

“坐下,倒酒。”他看都没看我,只顾着敲打键盘。

我坐到他对面,开瓶倒酒,之后瞄瞄专注处理事务的他,见他没反应,我只好打量起房间布局来。

“过来坐。”他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见他拧紧了眉看定我,我抿抿­唇­,无奈的起身挪坐到他身边。

他抄起酒杯,整个人逼过来将杯沿压在我­唇­边:“喝。”

我瞪着他,机械人似的任由他灌了我半杯酒,他冷冷扫了我一下,转回头倒酒,端起酒杯他一口饮尽半杯,我马上装模作样打个哈欠,小声对他说:“我累了。”

“喝完这杯再去睡。”他漠然的吩咐我,倒了酒将酒杯推到我面前。

我不喝就没得睡?!我垂下眼睛,端起杯子灌酒入喉,“啪!”我放下酒杯,起身走去门口。

“谁允许你走了?”冷厉的质问­射­在我身后。

“左手边第一间是主卧室,自己上床躺着等我!”他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我咬住­唇­,深呼吸几下,极力稳住翻滚的情绪,转身折向他指定的那间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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