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她说她要去远方。
没有计划,没有目的,没有来由。
就这么单纯突兀的想走。
我没有挽留没有眼泪。
替她买了一张去远方的票,票上印着陌生的城市名,泛着波光粼粼的诱惑。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没有终点。
因为城市不算是归宿。
在同一个地方呆了过久会失去安全感。这是她的话。
我知道许多人都是注定的流浪。
只是有着肉体与灵魂的区别。
候机厅。
许多人等在这里,等另一场漫无目的的旅途的开始,或者是终结。
空气中弥散着各种名贵或廉价的香水味。很闷,却并不恶心。
我跟在她身后,一起走进吸烟室。
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
我示意她坐下,自己侧身站在一旁。
她点燃一支烟。用纯黑色的ZIPPO,黑得深不可测。
她抽烟的姿势很美,很美。
是芍药奄奄一息时,颓败而憔悴的美丽。
一支烟,在她修长的指缝间燃烧殆尽。
窗外。风吹落了最后一片叶。重重的掉在地上,是振聋发聩的声响。
落叶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