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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小魔神(风云录) > 第 七 章

第 七 章

另一位是城北郊十里紫微山翠微居的金庭道人。翠微居原来是紫微观旧址,目下的紫微观已从城内迁建至卧牛山,下。

紫微山本名翠微山,也就是道家所谓第十八金庭福地。金庭道人的­阴­风袖含有剧毒,也是武林九大绝技之一,也称五鬼­阴­风袖,被击中的人,必须用他的独门解药解救,不然有死无生。

八方风雨会巢湖,自然不是巧合。

这两位前辈,与山贼水寇都有交情,前来寻仇讨野火的人,最好心理上先有准备。

天龙禅寺于小佛岭下,岭位于至庐州的大道中,距城约十里左右,有一条小径向南至小陇山约六七里,与黄沙城皮家往来相当方便,片刻可至。

天龙禅寺的住持不戒禅师,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在当地人的心目中,他是有道高僧,法力无边。在江湖朋友心目中,他是什么都不戒的煞星、凶手、隐身大盗。

当然,天龙禅寺里面,看不出有罪行的象迹,三十余名僧侣都宝像庄严具有高僧像,与城南的相山寺号称活佛的大方禅师交往密切,同受到地方人士的尊敬。

金庭道人、崩山度坚、不戒禅师,在江湖上全都是强龙;在本地,却是正正当当的地方名人。

这种人,在地方上总是显得规规矩矩的,他们都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懂得如何掩藏自已。

像百福寺的百袖血手瘟神,也从不在州附近作案,即使作案也会假手他人,自己从不出面。

每年悄悄往外地跑几趟,大捞一笔带回享受,神不知鬼不觉不留线索活口,公门人想查谈何容易?闻风跟来的人,在他们所布下的保护网中毫无作为,甚至发生有来无去的结局。

象这次这么多风云人物,大举进人他们势力范围的事故,以往从没发生过,所引起的暗流激荡是可想而知的。

当最先到达县城,在东门外洗耳池附近的鸿宾客栈落店时,等于是宣告风雨已经入境,保护网已经张开了。

一早,两位打扮得象绅士的中年人,进人鸿宾客栈,投帖拜会涤尘庄薛少庄主,具名是孙永、李强。

名义上,仰云山庄的乾坤一剑公孙浩。是白道至尊号令武林,但乾坤一剑亮出的招牌是武林共尊的少林,真正心服口服的人并不太多。

而涤尘庄打出的旗号是天下第一僧,声望虽差一点,威望却超越了仰云山庄。两庄的子弟在外行走,涤尘庄的人的确令人敬畏有加,至少银衣剑客的声威,掩盖了很少在外走动的公孙家子弟。

这是说,涤尘庄事实上已取代了仰云山庄的武林第一庄地位。

而武林第二庄的九华山庄梅家,这几年好像与江湖断绝了往来,据说是闭门调教下一代的子弟,希望日后依然能保持第二庄的声誉。梅家子弟不在江湖走动的结果,是武林朋友几乎忘了九华山庄。

原来排名第三的涤尘庄,跃居第一取代仰云山庄,似乎是指日可待的事。当然,这得看银衣剑客的表现了。

银衣剑客的表现有目共睹,至少他已经有了剑客的名号。而仰云山庄与九华山庄的子弟,武林同道迄今还不知道,到底出了哪一位优秀子弟呢。

孙永、李强是何来路,银衣剑客并不想知道,这并不重要,天下武林朋友成千上万,哪能每个人都花工夫去调查?重要的是对方呈帖拜望,这就够了。

银衣剑客带了两位长随,偕同好友于兴山一同迎客。客栈的会客室相当简陋,负责茶水的店伙似乎极为敏感,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有些旅客会客时,不希望外人在场,店伙就是外人。

客套一番,双方按规矩引见。本来,江湖人会面,通常把自已的绰号说出,因为有些人的绰号反而比姓名响亮,甚至有些人只知道对方的绰号而不知姓名。

但孙永与李强,仅通名而不提号。

“在下与李兄冒昧拜望,薛少庄主休怪鲁莽。”生了一双羊眼的孙永皮笑­肉­不笑地说:“早些天便得到和州传来的消息,知道少庄主侠驾莅临江左,似乎少庄主误了行程,昨晚才光临敝地。”

“呵呵!孙前辈,早来贵地还不是无所事事?”银衣剑客笑容可掬,风度极佳,“江左群豪结盟之期在下月初五,距今还有两旬时日,来早了,打扰贵地朋友宁静,在下觉得不安。这次如果不是南门灵凤姑娘的行程提早,在下还不想过早前来呢!两位前辈在巢县,与金庭仙长不知有何渊源?”

“孙某与金庭道长小有交情,不过,在下与李兄皆是相山寺的护法。”

“失敬失敬,这表示两位前辈是贵地的豪门士绅。在下听说过相山寺的大方活佛,好像他与天龙禅寺的不戒禅师,是同时受戒的同门弟子。”

“少庄主的消息果然灵通,佩服佩服。”

“呵呵!两位前辈何不快人快语,把来意明示?”银衣剑客毕竟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江左群豪曾经八次聚会协商,上月初方取得协议,预定下月初五推派主要人士,在湖中的姥山结盟。这消息一度在江湖传播,并非什么秘密。如果贵地的前辈们,不希望江左以外人士前来观礼。只要先期声明,相信不会有人介意的,是吗?”

“江左群豪结盟划分势力范围,本来不是什么坏事,谁又不想割地称王呀?”于兴山的话,就不怎么客气中听了:“如果不让江左以外的人前来观礼,江湖朋友谁又知道江左群豪所定的新规矩呢?这一来,日后岂不在经过贵地时,要先找贵地的朋友讲规矩,以免不小心发生事故吗?孙前辈,两位不是来要求咱们早离疆界吧?”

孙永的山羊眼不流露任何表情,脸上的神­色­也毫无变化,是属于喜怒皆不形于­色­的人。

“于老弟的话的确有份量。”孙永用平静的口吻说:“人如临风玉树,风度翩翩。恕在下眼拙,请问于老弟在何处得意?”

“在下初出道不久,与薛兄结伴同游,还没决定从事何种江湖行业。俗语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早晚会成为江湖的一分子。江湖规矩在下不算陌生,但有些人偏要自命不凡,随自己兴之所至,任意多加一些额外的规矩,万一在下途经贵地,触犯了某些人的规矩忌讳,岂不冤哉枉也?所以事先来贵地熟悉熟悉环境,学学贵地的规矩,以免日后吃亏上当,两位前辈想必不至于反对吧?”

于兴山语意相当犀利,流露的英风豪气与狂态也极为明显。山羊眼眨了两眨,孙永终于有了反应。

“两位光临敝地,孙某并无反对的意思。”孙永的语气转硬:“只是,姥山会期还有两旬,两位提前赶来,而且偕同风云会的南门姑娘莅临,其中用意难免令人猜疑。两位如果早离疆界,在下感激不尽。”

“在下如果说不呢?”银衣剑客­阴­笑着问。

“须知江左群豪中,还有些人才。”孙永也­阴­­阴­一笑:“咱们尊敬涤尘庄是有限度的。”

“孙前辈,涤尘庄是否该受尊敬,在下不想多说,除三件事必须澄清。”银衣剑客神­色­一冷:“其一,南门姑娘所行所事,与风云会无关。其二薛某行道天下,没有人能禁止薛某在江左邀游。其三,薛某自己也忌讳一些事,有人下逐客令就是其中之一。孙前辈,你在下逐客令吗?”

他神­色­一冷,确有不怒而威震慑人心的威力,孙永心中一栗,脸­色­一变。

“薛少庄主,你是示威来的?”李强变­色­而起,修养比孙永差远了。

“是吗?”银衣剑客凌厉的眼神,狠注在李强脸上。

“你不要太狂……”

“那可是你说的。”银衣剑客冷笑:“涤尘庄左近,从没禁止江湖朋友往来,想不到我薛其昌第一天到达此地,便被人.下逐客令,居然还有人指控薛某狂,你阁下也未免太岂有此理了。薛忠。”

一名长随踏出两步,大声说:“薛忠在。”

银衣剑客招手,不耐地说:“送客!”

“遵命。”薛忠欠身后退,向两位客人抬手:“上,两位请轻!”

孙永忍无忍,站起伸手一拨薛忠伸出的手,

“糟了”,薛忠顺势一扣住了孙永的手掌。

“在下领路,别摔倒了。”薛忠狞笑着说。

李强大吃一惊,站就伸手解救,手抬起一半,却又打了冷战收回手不敢妄动。

因为另一位长随薛勇,­精­光四­射­的怪眼瞪着他。

孙永的脸­色­突然泛青,浑身如下电,双滕竟然发软,而腰­干­却又发僵,被藤忠像拖病狗似的棚室外。

“不送,好走。”薛忠放手冷冷地说。

李强跟在后面,手急眼快,扶住了摇摇欲倒的孙永,惊骇地狼狈而走。

身后,传来于兴山不怀好意的大笑。

“南门灵凤主婢五人,本来投宿在鸿宾客栈左近的悦来老店,但天一亮她们就结帐离店匆匆出了西门,走上了至庐江县的大道。

跟踪的人便跟了四五里,便夫去她们的踪迹。

银衣剑客赶走了孙永.李强之后,方发现南门灵凤离店走人,感到十分失望,也因之而迁怒孙李两个地头蛇。

当然,他并不焦急,虽然他身边只有长随,—但他有把握打听坐南门灵凤众女的云向。

小陇掌有人隐伏在山林间和湖滨,相邻的三座小村落,皆有黄沙城皮缭寮的人经常直动。

这三座村落的人,对皮家谈不上好感,印象也不怎么坏,反正村民都是本份的农户,对皮家的人禁止村民接近黄沙城,并不那么介意,皮家有财有势,村民们并不想巴结讨好,不相往来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天午后,也就是城里的人,发现南门灵凤匆匆离境的。第二天。黄沙城湖滨山坡上的一名村夫,看到一艘小渔船从西面划来,距岸约里余,缓缓向东移动。

渔船上可以看到两个­操­桨的人,戴了雨笠穿了蓑衣,看不出面貌和身材,难辨男女。

信号发出了,黄沙城皮家的人,知道湖滨发现了可疑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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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皮家的三艘蜈蚣快舟,开始在湖中巡逻。

皮家有三四十栋房舍,形成一座小庄,位于小陇山的东南麓,背山面湖,自己建了一座码头,拥有二三十艘大小船艇。

小庄的座落处,已非古老的废黄沙城旧址,反正黄沙城已无籍可考,小庄的确位于伸人湖中的山脚上,那山脚的确也像一只伸入湖中的Gui头。

据说,古黄沙城也称Gui头城,所以当地人皆认为皮家的小庄,确是建在古Gui头城上。

这也就是憎恨皮家的江湖人,谑称崩山皮坚为崩山乌龟的由来。

湖中没有查到可疑渔舟,陆上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东距小庄约四里左右,临湖的一处林缘近水处,出现了一座简陋的棚屋。

两个化装为村夫的皮家打手,沿湖滨小径向东行,小心留意可疑的征候。

距棚屋不足百步,透过树林的空隙,便看到近水的小棚屋,两位穿了青劲装的娇健少女,正在赶制棚屋的柴门。

棚屋是架木编草而成,真像一座渔民的守船棚屋。

“咦!老七,那是什么?”一位打手首先发现,指给同伴一观看。

“女人,美丽的女人。”打手老七脸­色­一变:“五哥,有点不对。”

“去看看。”五哥作势举步。

“不可,五哥。”老七机警地说:“她们穿了劲装,千万不可现身。”

“不现身怎么探底?”

“你赶快回去禀报,我留在此地监视,快。”

五哥知道事态严重,急急后撤。

棚屋里又出来了两位姑娘,是侍女小春和小夏。

“冬妹,小姐说,不要理会他们。”小春向制柴门的小冬低声说:“引蛇出|­茓­,这时收拾他们,就不会有收获啦!不久之后,就有热闹可看了。”

“好的。”小冬点头:“刚才过去的那艘渔船,好像很注意我们呢!”

“自己人。”小春说,一面开始整理编草而成的棚壁。

“谁?”小冬追问。

“好像是红花堂的人。”

“执事大爷的人?那怎么可能?”

“江右分会派有人在江左暗中活动,所以对江左群豪的动静一清二楚。余大爷一定已经赶来了,他必定知道我们的行踪。也许情势难以控制,他改变主意不再公然找小姐劝返了。”

“不要管他们,余大爷是很机警能­干­的人,小姐已经交代下来,要我们装做不知道。”

不久,三个青衫飘飘、颇有乡绅派头的中年人,施施然出现在棚西面百步外,沿湖岸背手徐行,有说有笑,像是观赏湖景的人。

南门灵风仍是一身紫­色­劲装,出现在棚外。棚屋已经完工,四个侍女都在屋内歇息。

屋前是一片短坡,直伸至水际。湖水混浊,水位已涨至最高线,轻涛拍岸,发出有韵律的响声。炎阳当项,这里却暑气全消。

三个乡绅逐渐走近,三双­精­光四­射­的怪眼,一直就将视线投落在南门灵凤身上,然后在两丈外并肩止步。

南门灵风不加理睬,清澈的凤目向湖心眺望。湖面辽阔,足有二十里以上,上空水禽一群群飞翔,以野鸭和灰鹤最多,间或可以看到雁。

她这种近乎漠视的傲慢态度,让三个乡绅逐渐失去了耐­性­。

“这位姑娘,怎么来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建屋而居呀?”那位粗眉大眼,毫无乡绅风度的人大声说。

“来猎龟的。”她的脸仍然向着湖心:“听说巢湖生长着大型的龟鳖,甚至有鼍。”

崩山皮坚又被人称作崩山乌龟。

第二个乡绅无名火起,即将有所举动,却被同伴伸手拉住了。

“原来姑娘是有所为而来。”那人沉着地说。

“当然啦!阁下以为本姑娘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是为了无事可为吗?”

“姑娘是……”

“猎龟,本姑娘已经说过了。”

“姑娘此举……”

“当然,来此地的目的并非真正志在猎龟,目的不是不可更改的。”

“要怎样才能更改?”

“我要南京汤家三十二条人命的凶手。”

“你认为凶手在这里?”

“是的,血手瘟神已经招了供。”她其实不曾见过血手瘟神。

“小姑娘,不管你冲谁来而来,你已经侮辱了江左群豪。血手瘟神是好是坏,不需外地人出头管闲事。”

“同时,”第二个乡绅终于抓住机会表示意见:“风云会的爪子,不要从江右伸过江左来。”

“你们的话,都说完了吗?”她冷冷地说:“我想,你们真能代表江左群豪发言吗?”

“皮老哥是姥山群英会的筹备委员之一,他自然有资格代表江左群豪发言。”第一位乡绅沉声说:“血手瘟神并未申请入会,他的事目下皮老哥还不打算替他出头,你居然找上门来了。皮老哥不知道什么南京汤家血案,与血手瘟神也毫无往来,你前来示威,首先在理字就站不住脚,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本姑娘找对了地方。”她这才正式与两乡绅对面说话,语气凌厉:“昨晚本姑娘跑了一趟天龙禅寺,查出不戒禅师早一日潜赴黄沙城皮家躲起来了。血手瘟神在南京作案,伙同不戒禅师夜黑放火风高杀人。两位,回去转告皮前辈,要他把不戒禅师逐出,本姑娘就不会找他了。不然,哼!”

“皮老哥也有话要在下转告给你。”

“我在听。”

“日落之前,你必须远离巢县县境,有多远就走多远去了就不要回来。”

“本姑娘记住了。”

“记住就好。告辞,祝顺风。”

“彼此彼此,不送。”

同一期间,银衣剑客与于兴山,找遍了县城每一角落。他们已打听出南门灵凤离城数里便失了踪,猜想必定是以退为进的欺敌手法,一定会暗中潜回城中隐伏待机,只是仓促间找不出她们的下落而已,只要多花些心机,定然找得到线索的,五个千娇百媚的外地少女,在陌生的地方能飞天遁地不成?

申牌左右,两人返回客栈,在银衣剑客房内的外间品茗商议。

“真奇怪,难道她们真走了不成?”银衣剑客有点失望:“按理,那是不可能的。”

“薛兄,她一定会去找不戒禅师的,咱们该到天龙禅寺看看风­色­。”于兴山显得泰然自若,但眉梢眼角隐有重忧,神­色­有点不安:“我得找一些蛇鼠讨消息。”

“于兄在这一带有门路?”银衣剑客微笑着问,笑容另有含义:“江左群豪的控制力非常雄厚严密,连号令江湖十余年的风云会也无法渗入呢!”

“薛兄,南门灵凤长驱直入,你我几乎是鸣锣喝道,公然大摇大摆前来,事实如何?”

“于兄,这只能算是过境。过境与生根是两码子事。”于兴山笑笑:“天下间蛇鼠丛生,只要条件适当,都可以找得到可用的蛇鼠,不需什么门路。”

“那就进行吧!于兄。”

“好,兄弟就在今晚着手。哦!薛兄对姚文仲也失踪的事,没感到奇怪?”

“你是说……”

“他可能暗中钉住了南门灵凤。”

“不会吧?”

“谁敢保证不会?”

“哎呀!”银衣剑客几乎要跳起来:“我居然忽略了这小子。走!咱们到天龙禅寺去等。”

“这时候去?”

“十五里路,片刻可达。走,迟延不得。”

银衣剑客是个霹雳火脾气,说走就走。于兴山欲言又止,最后见他去意坚决,只好陪他立即动身。

小佛岭是交通的要隘,两山夹峙,一径自中穿越。岭这一面有小村,天龙禅师就在村北的山脚下。

穿越的官道也叫孔子延回车巷,过山之后,便是巢县二大镇之一的拓皋镇,也是至庐州、徐、沛、钟离……直抵山东的大道。

至于孔子自鲁南下,是不是在这里回车打道回山东,就不得而知了,大概只有考古学家才能弄清楚。

小村只有三十余户人家,全是殷实的农户。村本身细通向两里外天龙禅寺的路径,必须走上官道,再折入直抵天龙禅寺的一里长寺道,因此从城里来的香客,不必经过小村,从村外经过而已,没有人村逗留的必要。

两人匆匆到了村口的三岔口止步,两位长随锐利的目光,投注在两里外的树林围绕中,透出树林隙的一角红墙,和高出树梢的一楼一塔。

那就是天龙禅寺,不久之后,就可以听到暮鼓声了。

“要不要进村先查问一下?”于兴山说。

“这……不如直接找和尚问。”银衣剑客指指树林映掩中的佛寺。

“和尚们不会说,保证一问三不知。薛兄,你以为不戒禅师是傻瓜吗?”

“唔!也好。”银衣剑客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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