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寒苏已出现在自己面前。

纤晨眨眼，再眨眼……

“师父！？”纤晨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寒苏望住她表情有些无奈，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哇哇！师父，你怎么做到的！？”纤晨两眼放光，兴奋无比。师父真的好厉害丫！

寒苏竟有种抚额的冲动，沉默半晌终于憋出一字:“练！”

他平日所见之人皆面无表情，或是皮笑­肉­不笑。加之他成日以面具掩面，根本不需要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情绪如此丰富还都写在脸上的女子。

这般没有心机，是极容易为人所利用的。

他心一沉，很是担心。

“你想学么。”他问。

“想想想！”纤晨点头如捣蒜。

“那便练。”他抬手，手中是一套纯白的衣袍，“换上。”

纤晨错愕低头接过白衣，盯着衣服半天:“师父，你不是说没钱么？那这衣服……”她抬头，寒苏却又不见踪影。

师父怎的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纤晨急得跳脚。

她看看手中衣物，又看看师父消失的方向，再看看衣物，欲哭无泪。

……

寒苏在洞中静候多时，终是决定出去看看。

穿过树林是一片方潭。往常他总是来到这里，习以为常，从不多作停留。今日却不同。

月华调和水露落在她光­祼­的肩膀，她随意哼着寒苏没听过的调子，藕臂拍打水花。

纤晨正在洗澡。

寒苏哪里见过此等香艳画面。尽管只望见纤晨背影，却是忍不住气血翻腾，刹那乱了心跳，他开始怪自己在黑暗中看得太真切。他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一个趄趔“噗通”一声便……落入水中。

所幸的是潭水不深，寒苏呛了几口水便清醒过来。

纤晨大惊失­色­，火烧房子似的急速游向师父，却被寒苏抬手制止。

“别过来！”

她分明看见寒苏脸颊飞红，神­色­清明却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