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深不可测黑漆漆的洞,纤晨立即止住脚步。杵在洞口嘴角抽搐:“师父,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洞?师父难不成是山顶洞人?
“住习惯便是。”寒苏径自走进洞,水蓝色的身影没入黑暗,声音沉闷,回音阵阵。
纤晨悻悻跟进洞,借着洞外投来的微光向前走。
“嘀嗒”石壁上的泉水淌下,通过四周反弹声音无限扩大,纤晨心有余悸。寒苏微白的身影就在前方,纤晨内心颤抖,加快脚步上前捉住寒苏袖子。
寒苏的脚步不急不缓,知道纤晨害怕,依旧保持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表情。只是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双柔荑,若有若无的感觉很是怪异。
又走了几步,他反手握住纤晨的手指。
对这种事他向来无所谓,何况他们如今是师徒关系。他这样想。
只是他步步生风,走得飞快。
纤晨东张西望,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来。
“师父,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啊?”
“……”没有回答。
“师父,这里这么黑,你为啥不买蜡烛?”
“……”还是没有回答。
未几,寒苏终是轻叹一声,平静地吐出一句极其惊世骇俗的话:
“为师没钱。”
“师父,不是吧!”纤晨面部抽搐得已然僵硬。
“嗯。”
“真的?”
“真的。”
“……”
“……”
纤晨完全发挥她的八卦精神问了师父一堆,而寒苏始终只答不问。
不觉间,洞内的空间赫然变广,内置一张石床、几堆干草,别无它物。
如此简陋的环境,纤晨实在想不出师父的衣服是如何保持洁净,一尘不染。
暮色渐至,纤晨、寒苏各自找了个角落睡下。此刻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席地而睡倒也凉爽。寒苏习以为常,纤晨又只顾害怕,两人都未觉得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何不妥。
睡至半夜纤晨被噩梦吓醒,惊得满头虚汗。手指触碰地面,发觉十分干净,大抵是寒苏细心打扫过。只是洞中太暗,看不真切。
儿时在孤儿院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常被骗进小黑屋,一待便是好几天。在黑暗中孤独无助,又冷又饿的恐惧感令她十分惧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