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姑娘叫韩夕夜,以后便是你们的师妹。她身中寒毒,需要修习九阳神功以抑制阴寒。天寒,以后你与她一起修习九阳神功。明日我带她去见辉日长老。你与我们同去吧。”孟君遥带着韩夕夜见过了峨嵋派的众位弟子,然后对那白衣少年说道。孟君遥已经收了六位弟子,那白衣少年叫做易天寒,是孟君遥的大弟子。易天寒之后是五位女弟子。其中二弟子方青青与五弟子温红月是俗家弟子,而三弟子虚焰、四弟子虚炫、六弟子虚焯是出家弟子。听闻孟君遥的话,除了易天寒之外的五人均发数声轻轻的惊叹。刚开始的惊异是因为看到韩夕夜异于常人的瞳孔,然后便是听闻师父传授九阳神功给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妹。这次的惊异更胜于刚才,人群中已有些微微耳语。一入门便得以峨嵋派的护派长老亲自传授九阳神功,这是多大的福分与造化啊。九阳神功与九阴真经均是峨嵋派的武学秘籍,一般弟子如不是天分聪毅或者立了大功,多是无缘学的此等神功。诸位弟子中,唯有易天寒得以修习九阳神功。其余众人,都没有此等机缘。然而,峨嵋派子弟生性本也豁达,看到韩夕夜的样子,便知她深受寒毒之苦,也才得此机缘修习九阳神功。世上诸事多是如此,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是非祸福,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于是,众位弟子也不再计较,反而对这个小师妹多了几分关怀与照料之心。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凤苍怀便放心下山。第二天,孟君遥带着易天寒与韩夕夜去见辉日长老。峨嵋派的护派长老辉日与妙月住在山腰的清音阁,从金顶下去,也需要近半个时辰的路程。昨日从师姐口中得知,峨嵋派的护派长老辉日与妙月已有百年高寿,辉日长老修习九阳神功,妙月长老修习九阴真经,他们武功卓绝,造诣颇深,辅佐了三代峨嵋派掌门人,守护了近一百年的峨嵋派。他们不仅在峨嵋派地位崇高,在江湖上也大有名气。只是,不知道两个人是因为修习武功的差异还是本来性格上的差异,两人最爱争斗比试,从内力、剑招、掌法到平时的佛道修习,无一不比无一不斗。两人武功虽不出同一路,但所学武学同样高深,两人修炼同样深厚,修道同样深远。因此多年来谁也赢不了谁,谁也不服谁。
一路想着,渐渐听到潺潺的水声,清脆如铃,清悦如琴,在山谷中回荡着飘绕着。脚下有一条白亮亮的水流经过。沿着白色水流一路前行,从山角中拐下来一条乌黑黝亮的水流,与这条白色水流同行。黑白两条水链愈行愈近,渐渐汇合,成为一潭澄澈碧绿的水涧。一块心形的巨石立在合流处,二水绕石,音清色美。原来已经到了清音涧。清音阁便立于清音涧之上。三人绕过清音涧,来到清音阁。
刚刚走进清音阁,便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孟君遥皱了皱眉,径自走进去。果然,阁内只见两条白色的影子上下翻飞,不知是银发还是衣角飘然飞舞,凌乱障目。空气中不时有凛冽的掌风袭来,韩夕夜只觉得忽然一阵炙热灼肤,忽然一阵冰寒刺骨。
“快住手!”孟君遥一声清喝,同时双手聚集真气向前方展开,把袭向他们三人的掌风一一化去。两条白影倏忽落下,各自站定。韩夕夜这才看清两个白发飘飘,银须飞扬的老人。一个矮矮胖胖,慈眉善目,另一个高高瘦瘦,面目清濯。那个矮胖的老人一眼看到易天寒,忙心喜地跳到易天寒身旁,抓住易天寒道:“天寒,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快快快,让我看看你武功进展如何?”说完,便欲拉着易天寒离去。
“辉日长老!”孟君遥张口叫住那位矮胖老人。
“辉日,见到掌门人如此无礼!还不站住!”那名瘦高老人开口说道。
“妙月!你……”辉日脸红了红,但孟君遥在此,却也不便发作。
“辉日长老,这位小姑娘叫韩夕夜,是刚入门的弟子。她身受寒毒,还请辉日长老传授她九阳神功以阳制寒。”
“什么什么!君遥,你当日让辉日收了天寒,今日又让他再收徒!太不公平了!”妙月长老脸色青白,银须抖动。那辉日长老一听喜极,开怀大笑:“妙月老儿,你还不服输!我徒弟都收两个了!”
“你……”妙月正待说话,却被孟君遥止住,“妙月长老,九阳神功与九阴真气均是上等武学,天资与悟性无一不求极高,否则便会功败垂成走火入魔。而且修习哪种武功也要看个人体质。天寒天资聪毅,体质属阳,所以我让他随辉日长老修习九阳神功,而夕夜是因为中了寒毒,需要九阳神功化解寒毒方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