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脸上荡漾着醉人的笑容,心中更是如同冬天的阳光暖烘烘的。
最最幸福的时刻离他俩越来越近,他俩也有最最紧要的事情要商议。
俩人边走边聊,聊到动情时,张学军命中了主题,他把父母亲已择良日,并正在大张旗鼓的准备摆结婚酒的喜讯告诉了成圆。
成圆听后很感激家人对他俩结婚之事的高度重视。
随后,成圆把刘冬梅、成德华、王国香为他俩筹备婚事的点点滴滴都如实的告诉了张学军,并笑称两边的老人家都注重礼数。她侧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方面越是这样,她越感觉有压力;另一方面,她表白了自己想简简单单结婚的想法。
张学军听后,第一时间也不赞同成圆简单结婚的想法,他很庄重的告诉成圆,结婚是一生一世的大事,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所以他要给成圆办一个一辈子都回味无穷的婚礼,并承诺过几天就去城里照结婚照、买金银首饰;婚礼的当天会请战友王昊现场拍照,请电视台的摄像师来摄影。
成圆万分信任的看着张学军,俩人停止了步伐,成圆一把扑到张学军的胸前。
张学军正在为自己的“结婚方案”自豪,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成圆“批准”了他的想法。
他越想越有味、越想越来劲,竟抱起成圆转了好几个圈。
一阵欢笑之后,俩人面对着面,张学军的双手搂着成圆的细腰,成圆的双手抚在张学军的胸前。
成圆笑意盈盈地问:“军,你刚才给我描绘的婚礼情景,你应该想了很久吧?”
张学军自豪地回答:“那当然,订婚后就开始想了,你喜欢不?”
“当然喜欢,你描绘的情景我梦到过,太相似了。”成圆微笑间转变了话题:“不过,我不想那样浮华、张扬和老套,我的想法是去镇里拿个结婚证,再请俩家老人在一起喝杯酒就行了。”
张学军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成圆幸福的锁定着张学军的双眸,传递出肺腑之言:“简单的说,我一向喜欢简单和实在的生活,既不想劳家人费神,又不想麻烦亲戚朋友。铺开来说的话,还有两点原因:第一,人各有各的活法,没必要攀比,我只想做完整的自我,遵循本色生活的原则;第二,举行婚礼与否或者婚礼隆重与否与爱和幸福的多寡没有必然联系。因此,我知道你爱我,知道家人关心我,并能始终同甘共苦的话,远比为了举行一个光宗耀祖的婚礼而砸锅卖铁要好,你说对吗?”
“对,说得太好了!”张学军感叹道:“正因为你与别人有太多的不同,才成就了不同的你。”
“瞎吹!”她拍了拍张学军肩头的头皮屑,如实说:“我已经跟那边的老人家说过了,只要我回去还坚持这个想法,她们肯定会同意,所以请你支持我的想法。”
张学军被成圆的特殊理念和个性折服了,于是郑重宣布:“亲爱的,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的想法,咱俩就挑个好日子去登记,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成圆“躲”在张学军怀里,甜滋滋地问:“什么事?说吧!”
张学军真挚地说:“我要买一样像样的首饰给你,算作纪念,这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成圆心都醉了,马上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那现在就回去跟爸妈说清楚,明天好去那边。”
张学军满口答应:“好呢!”
俩人松手欲走之时,张学军弓着腰说:“宝贝,上来,我背你回去。”
成圆真的乖巧的扒在他的背上。
1996年12月28日,成圆身着去年张学军送给她的红色尼子风衣,盘着头发,穿着黑色皮靴与身着深蓝色西装,系着红领带的张学军走进了镇政府民政办。
因为民政办负责办结婚证的工作人员跟张孝言很熟,况且张孝言提前几天跟他打过招呼,所以当张学军给他送去喜烟和喜糖,并递上相关证明和照片后,那位老先生很快就帮他俩办理了结婚手续,高兴的将《结婚证书》递给张学军和成圆,还笑意浓浓的美言了几句……
成圆的喜悦心情与张学军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足,但她内敛得很,没有张学军那样的张扬神色。
自接到《结婚证书》时,她就将那红色的“通行证”捧在手中,她没有在乎证书里写的内容,在乎的是证书上的结婚照与结婚者的姓名;更在乎的是她已明正言顺的走进了张学军的生活。
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不仅仅在于手中捧着的《结婚证书》,对成圆来说,那本证书远远超乎了情感与法律意义上的“绿灯”意境;更是她人生的新舞台——今天起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开开心心的与张学军同床共枕了,彻底的结束了一年多以来情深似海,却只见“理论”不见“实践”的不协调局面。
想完这些,成圆将自己的那本《结婚证书》交给了张学军,并催张学军马上开摩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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