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医生吩咐过了,生病吃这个不太适合……”
“我知道……一点点就好。做的时候加点紫苏叶进去。”
“是。”
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我很满意。合着眼等着我的海鲜粥。
二根微凉的手指移到我的胸口,衣服一阵簌簌——那个人在脱我的衣服!我心一紧,还来不及反应,便听见他轻吁了口气,二根手根点在我小腹的某一处。
“不能再拖了……吃多一点吧,才有力气受那份罪。”
我一急,重新睡了过去。
彻底醒来的时候,四周的光线很暗。
我撑开一丝眼缝,偷偷打量周围。
房子空间很大,装修得很有层次感。一眼望过去,地毯、窗帘、床罩、及帐幔都是很清爽的浅色调,饰着金边的家具画框,墙上吊着精美的欧式水晶壁灯,柔和的灯光,照得房间里的一切有种赏心悦目的古典华丽。
落地窗旁边,一个身穿着浴袍的男人正坐在白色海螺状的编织椅上安静地看书,旁边搁了一杯红酒。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夕阳余辉正镀在他四周,他微微晃了一下头,浅金棕色的头发挠在空气里,隔着空间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种酥麻。
就算只有一个背影,我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嘉年华上戴着狐狸面罩的男人!
我还在震惊中,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敲门进来,欠身道:“殿下,都准备好了。”男人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人下去,放下书,起身朝我走来!
就在他把脸转向我的那一刻,我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脱口道:“……洛凌?!”
男人微微一笑,脸上表情很淡:“我叫奈落。”又挑了挑眉:“醒来最好,省得我麻烦。”
奈落这名字很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那杯红酒抵到我的唇边,命令道:“喝下去。”我一想到他对我做过那些令人难堪的举动就满心愤恨,挥手打了过去。他眼明手快地放下酒杯,一脸和我讲道理的模样:“你掉入河里了,是我救了你。”
“谢谢。”我扯了扯僵硬的面皮:“可是我没让你救。”
“……诶,好吧。那不是重点。”说着手居然朝我的衣襟探了过来,我尖叫道:“你要干什么?”他皱了下眉,有些啼笑皆非地说:“下人们都在外头,别叫这么大声好吗?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很生气。明明是他动手动脚在先,却理直气壮说得好象是我污赖他一样。
“那你走开!”
他无奈地摊手:“你那自己把上衣解开看看。”
我警惕道:“看什么?”
“河里有一种吸血的红线虫,很不幸,你的身体教那种虫缠上了。”
我吃了一惊,又有些将信将疑。给了他警告的一眼,然后有些头重脚轻地走到他家的洗盥室,关上门,脱了上衣。只看了一眼,头皮便一阵发炸。
“看到没有,有二根红线已经从你的脚底长到肋骨上了。再迟一点,长到心脏,就……”
“就怎么样?”我颤声问。
“就没得救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死过一次了的人还这么怕死,反正我就是害怕,看着胸腹间那二根隐隐在蠕动的红线头,更是恶心得说不出话。
“你不用害怕,我会救你的。”他在外头缓缓诱哄道:“快点出来把酒喝了。”
“……你要怎么做?”
他轻声一笑:“酒喝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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