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奔办事的地点,宾馆。
所谓的偷情,玩暖昧,玩心跳。
房间里一盏奶白色的小灯,灯旁一个彩色大陶瓶,Сhā着大束白玫瑰,花气似有似无。
窗外,漆黑夜空的边缘,是高筑的城墙,高高的塔楼对着北域的疆土。
象牙雕就的指尖拢上厚重的窗帘。他在丛叠的阴影下对我勾唇一笑。
白玫瑰在柔和灯晕中绽放清香。
我的心情像着魔一样,而身体,飘飘忽忽像悬挂在危崖边缘,再往上能尝到天堂滋味,跌下是无止地狱。
在酒吧喝的酒,似乎有点不对劲……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一晃而过。可是接下来我已经无暇思考。
他在花气芬芳中向我一步步走近,鲜润的眉眼唇角,像一条灵蛇,将我深深纠缠。
我居然在紧张。
他缓缓解开自己的第一个扣子,手腕盘踞的玫瑰刺青娇艳欲滴。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可想要吃人,首先有被人吃的自觉。
他整个阴影笼罩住我的时候,我真觉得,这一次自己有些托大了。
“可以开始了吗?”
“噢,等等。谁在上面?”
他的手圈了过来,垂头,二片泽润的唇瓣几乎贴上我的。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眼神熟悉得难以言喻。
整个空间给火烤过一样燠热,纸醉金迷至极致了的沉静,在这夜里空落落地虚浮,益发衬出二个喘息声的刺耳。
火烫的身体,蓄势待发。
“对象是你,我无所谓。”
我急促应了一声,合眼吻了上去。
两人一起倒到雪白的床上。
他的身体柔韧滑腻,当二条长得让人流鼻血的腿缠到腰上的时候,身体折叠成一种极致的姿势,那妖娆的模样足可逼疯圣人。
我的沿着他的尾椎一寸寸往下按,感受他的身体迅速绷紧起来,指甲几乎嵌入我的肌肤里面。
我伸出一根手指,这里他的后背完全弓起,轻轻嗯了一声,黑色睫羽轻颤,狭眸似开似合。
再一根手指……
他面上罩上一层晕红,咬着樱瓣一样的下唇,尖下巴失力地往后仰,露出来颈项漂亮的线条。
这竟然是他的第一次……
我简直狼血沸腾,甚至毫不怜香惜玉,提腰肆意驰骋。
和虞南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来得激烈迅猛,脱衣服总不会好好脱,因此扣子总找不到。
印象中自己总是不慌不忙的,现在总算体会了那种想一口吞下去的滋味。
我想将这个人狠狠摁倒在自己身下,狠狠扯开他的衣襟,让衣扣在自己指间迸裂碎开,将包裹着他的身体的布片,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碎布条。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强的凌虐欲,活脱脱就是一个催花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