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凉凉的,没穿衣服那清凉。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我给那名发誓不想再见第二次面的人救了,好死不死的,受伤的地方还挺TMD不是地方。
这么丢脸的事,我宁愿给那个威尔的黑斩劈死算了!
“殿下,药膏……擦了二天了,也差不多该醒了吧?”
“嗯。”
“王都那边来信说,夫人这几天的肚子一直不太舒服,希望你能回去看看……”
一只手掀开一点被角,往我后面抹上凉凉的药膏,动作细致。
药抹好,那只手探进被窝,沿着尾椎往背部蛇一样游离。标准的、模范的变态老色狼样,只差滴点口水上去。
我浑身僵住,挺尸在床上,很想破口大骂:差不多就行了!
半晌……
“多叫几个护理医生守着,替我挑份礼物送过去。”
“……”
“还有事?”
“北域很多大臣听说你有意归附西国,现在都乱成一套,行政部秘书长联合几个内大臣守在山庄外面,情绪很激动,你是不是要去看一看。”
奈落慢条斯理说:“他们想打仗,手头有兵的话,就打去。”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抡手向坐在床边的人狠狠推搡了一下。只是身体发麻,想象中挟雷霆万钧之势的推搡软趴趴地……跌到他怀里去。
早先揩油的那只手揽住我,又摸到光ㄧ祼的后背去。拜尔德笑得一脸起腻,弯身手往胸口一搭:“那么我先下去了。”
“拜尔德!”我吼道:“拿我的衣服来!”
“拜尔德,把门关上。”
我泄气地看着拜尔德面带歉意地耸耸肩,出了门口,反身合上房门。
屋子里只有我和奈落二人,种种乱七八糟的心情,是累积的怨恨、是任性过后的负疚,或是对于尴尬处境的难堪已经不重要,我只感觉空前的愤怒。
我攒着他的衣襟,奋力仰起上身,奈落缓缓垂头,视线落下。
“你真要把北域白白送出去?”
奈落面上一片平静。
“我不想说那曾是谁的基业,你大概忘了,你曾亲手打理着这一片海域整整二千年的时间,如果你兵不血刃就把它交出去,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抓着我的手按向他两腿间,讥笑道:“是不是你清楚。”我死盯着他,总算他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面上渐渐收了轻浮淫 靡的表情。
“还记得么,西域的军队曾打过冥河,那一次不是我,这片天下早就给西域统一了。那一役我差点就死了,可是我不后悔,因为心里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不想逼你。可是我心里存着什么念想,什么东西能打动我,你应该清楚。”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吃到大便。
我说:“你再说明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