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卷纱布和一个小瓶子放在我的桌上,我的眼珠子滴溜儿转,君闻书给我拿药?!
“手!”
我赶忙讨好地笑道:“谢少爷,奴婢知错了,奴婢自己来,不妨碍少爷……”
“手!”君闻书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少爷……”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我的手抓起来放在桌上,极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眉心都要挤成一团了。我心虚地看着手,不敢看他。他默默地拿起棉花小心地给我擦了血,又拔开瓶塞,拿了棉花球倒药。
“少爷您坐。”此时不卖乖,更待何时。我正欲站起来,他又把我按下去,“坐着。”又是命令式的两个字,我一动也不敢动。棉花球刚碰上我的伤口,我便“咝——”地吸了口凉气。他看了我一眼,我顿时闭上嘴。他没说话,手上却轻了。
“好了。”我看着像只粽子似的大拇指,心里想,怎么这么倒霉啊!君闻书拿着药瓶一言不发地回到书桌旁,可转身又走回来了。
“伸手!”
不是包好了吗,又伸手做什么?我疑惑地伸出左手。
“不是,那只!”君闻书命令道。那只没坏呀,我心下奇怪,却还是伸了过去。“转过来,手放平。”我照着吩咐做了,他却手一扬,我的眼睛都直了——戒尺!
我的右手结结实实挨了十下戒尺,手心立刻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得我龇牙咧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