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什么,她在内厨房忙活呢,这不过节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侍槐一边夹菜一边说,“不信我?不信你问看榆他俩嘛!”
他俩唯唯诺诺地点头,我看着却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像出事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一席再无言语,很快便吃完了饭,锄桑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吃饱了,一年难得这么几顿既饱又好吃的饭,江刀鱼真鲜呀!将来咱这些人中要是有谁发达了,可要请我多吃几顿。”说得我们都笑了。
又回到我的屋子里,四处看看,百感交集。这才几天,我辛辛苦苦建设的家就没了,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我和荸荠,又分开了。外面的世界,似乎离我又远了。忽然觉得有些累,我便和衣躺下,竟沉沉地睡着了。
也许太累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逃犯在被抓后的那一刻都很坦然,甚至要舒一口气。这几个月,不是露宿荒野,便是睡在地窝子里,要不就是和杨骋风待在一起,横竖精神都很紧张。现在回到这儿了,一切结果都已成定局,我可以安然地睡了。我睡得很沉,以至于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糟糕!”我赶紧掀开被子爬起来,却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火盆。匆匆跑到正房,果然,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君闻书正一个人坐在书房发呆。
“见过少爷。”我行了个礼。
“唔。”他似乎被惊了一下,脸有点儿红,转瞬又恢复了正常,“你醒了。”
“是。”我小心翼翼地说,“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他点点头,“没见你来吃饭,以为你又……去看了看,才知道原来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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