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吧,不说了。饭在厢房里,你去吃吧。”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我便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直没人追捕我。君闻书也算放我一马了,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许二娘说得对,或许,君闻书对我是好的,一个好主子。也许我该感恩戴德,但我却不想死心塌地。如果哪天他有危难,我定会帮他,但让我对君家死心塌地,我还是做不到。因为他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的三条路——陪嫁、做妾和配人,我一样都不想要。我还是想把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再苦,我的命运,也是我的。
锄桑正在厢房打瞌睡,见我来了,站起来,“司杏,你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又……”看榆扯了他一下,锄桑闭嘴不说了。
我故作轻松地走过去,“又什么?又跑了?”
锄桑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可真能干,怎么就能跑得出去?我可没那个胆子,也跑不出去。你是怎么跑的?”
看榆和栽桐也早已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睛滴溜溜地转,想听我说。我笑了笑,“毛头!难不成你们也想跑?”
锄桑摸了摸头,“司杏,你就是凶,我就不知道你哪里像女人了。”
我眉毛都不抖一下,“谁说我像女人了?我就是不像女人,否则还镇得住你们?”
“你肯定有地方像的。”锄桑一脸的认真,“否则那天少爷也不会……”
“锄桑!”侍槐从外面进来,目光严厉。
那天……这个误会还是解开了吧,我不想让锄桑这么看我。于是我轻描淡写地说:“锄桑啊,那天可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真的,那天是个误会。我要逃,也和那天的事没有关系,是别的事儿。”
“哼,我才不相信呢!”锄桑来了劲儿,完全不管侍槐在冲他挤眉弄眼,“你逃跑的那天,你不知道少爷急得,他……”
侍槐走过来一把拽住他,“出去出去,看外面的园门关好了没,尽坐在这里嚼舌头,跟个老婆子似的。”
“怎么了!你就让我说说嘛,都好几个月没见了,司杏又不是旁人,你瞧她平日跟我嘻嘻哈哈的,脑子转得快,又直爽,我可没把她当女人。我觉得,她也是想知道的。换成是我,我可是想知道,毕竟这是有关自己的事。要不心里忐忑——她以为少爷要罚她呢,是你,你心里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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