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我一个人走得太远了,太远了。
日子静悄悄地流过,荸荠照常来信,说说他生活中的如意或不如意。虽然荸荠的信平平常常,但我总觉得信里带着阳光——外面的阳光。每次拆信,我都要捂着胸口转几圈,看到“司杏如晤”这几个字,常常觉得幸福要溢出来似的,一封信常常看十几遍、二十几遍。我也给他写信,“长跪读素书,书中竟如何?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和他说什么呢?我爱你,我想你,我喜欢你?我自己都脸红了,悄悄地摇头,不是。加餐饭就行了,别的不用说那么多,他就活在我心里呢!嘿嘿,他是笨荸荠。笨好,安稳。像杨骋风那样鬼灵精怪的,我也看不上。我忽然想象荸荠在我身边,我把头靠过去,呵呵……我幸福地笑了,笨荸荠。
无论我和荸荠有多么远,内心深处,只要想到他,我就觉得很温暖。我握着拳头来到这个朝代,怀着恐惧带着伤痕,是荸荠给了我温暖。我相信,即使全世界都离我而去,荸荠也不会伤害我。他像一支定海神针,给我温暖的支撑。我很想再见见荸荠,可是怎样才能见到他呢?
君闻书明显有心事,却不和我说,我也只是跟他去布店,当个说哑语的智囊。腊月二十,吃了早饭,君闻书说:“司杏,今年要不要买些东西装饰屋子?”
商量的口气,我有点儿受宠若惊。
“是的,奴婢也觉得该添点儿喜庆。”
君闻书点点头,“今儿去店里收账,顺便买买东西?”
我十分敏感地看了他一眼,逛街?和他?我本能地不想去,和一个不是我男朋友的男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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