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好歹的话,就别再提我的假发!”他扯着嗓门叫。
“我又不会吃了它,”我说,“还没饿到那个地步。”
他朝我迈进一步,右肩垂了下来,一抹怒意把他的嘴角向下扯去。
“不要打我,我有保险。”我告诉他。
“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他耸耸肩,嘴角又拉回原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必须找到这个叫奥林·奎斯特的人。”我说。
“为什么?”
我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说也罢。我也很小心,所以才想搬出去。”
“也许你是不喜欢大麻的味道。”
“没错,”他的声音空洞,“还有别的事情。奎斯特搬走原因也一样。洁身自爱。跟我一样。我想是有人恐吓过他。”
“原来如此,”我说,“所以他才没留下转信地址。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恐吓他?”
“你刚才提到大麻,不是吗?他那种人是会报警的,对吧?”
“在湾城?”我说,“他有必要这样做吗?总之谢谢你了,希克斯先生。你要出远门吗?”
“不远,”他说,“不,不算太远。不过也不近。”
“你是干什么勾当的?”我问他。
“勾当?”这话刺伤了他。
“是啊,你是靠哪门生意过活的?你的不义之财是怎么赚到手的?”
“你误会了,老兄,我是退休的验光师。”
“那你为什么会有一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我指指行李箱。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臭着脸说,“这枪跟着我好多年了。”他低头再看看名片。“私家侦探,嗯?”他沉吟道,“你都接些什么样的活儿?”
“算得上正当的活儿都接。”我说。
他点点头。“‘算得上’这个词的定义很宽泛,‘正当’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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