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恐怕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初七神色惶惶,额上发丝汗湿,粘在耳边,一路小跑回来。
“怎么回事?芷音那里也出了问题吗?”先前明明就只是玉茗宫的白茶来找太医,至于芷音的宫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啊!
初七苍白的脸色,足见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两人一起出现问题,那么,可能就真的是针对着我的了。
快速的在心理翻滚着心思,眼下宫里除了四妃、两贵人,其它的身份都低下、也没有隆宠在身,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们也都是新进宫来,恐怕也还没有那样多的心思来设计陷害、甚至于敢向皇上最在乎的子嗣下手!
我还没有动作,月妃与芷音是受害者,秦贵人现在抚养着昭澈,那么,就只剩下萧紫衣和乐单了。
乐单心思单纯,除了对紫妃看不顺眼之外,对其它的妃嫔都一向友好,而且为人仗义大方,简单的个性也不是做得出来这些小动作的人。
最后,就只能是萧紫衣!
可她为免也太大胆!
“倒是小瞧了这位紫妃娘娘的胆识!”鼻子里冷哼一声:“她到是帮了我大忙,真正要我去下手,恐怕还会犹豫不决。”
“娘娘,只怕我们知道,但是其它的妃嫔们并不知道啊!”初七扶我起身:“月妃娘娘那里的情况还不得而知,但是芷贵人已经见血,小产迹象十分明显。”
“十分明显?太医怎么说?可保不保得住?”一连三问,想想芷音晚间时,吃着酸梅那可口的样子,娇憨而爽直,分明是在那个时候,照顾了我的颜面。
心中不忍。
“保也只保得一时,若饮食不当、或是母体吸收太差,随时都有危险nAd1(”初七淡淡的答,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丝的疑惑:“虽说不是娘娘下的手,可是娘娘给的别人机会,现在,若是心软,只怕以后受累的,还是娘娘自己,长痛不如短痛。”
“你不说,这些我也明白。”长叹一口气:“可偏偏为什么是芷音、是叶心呢?如果是萧紫衣,我想我一定可以下得去手。”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在幽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快,皇上有令:雪芙宫一应众人,谁也不准进出!”
肖文带了两个太医,推门进来,隔着屏风垂首而立:“奴才见过苏妃娘娘,娘娘金安!”
我扶了初七的手起了身,走到外间,停在他的面前:“肖公公夜半来访,可是月妃娘娘和芷贵人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肖文恭敬但十分有礼的答:“这个请娘娘恕罪,这件事情目前尚无定论,但刚刚太医给两位主子把过脉,主子的身体里都有些不该有的东西,差点害了两位未出世的小主子。”
外面忽然灯火通明,雪芙宫的宫女内侍全部被叫了起来,跪在院子里。七八个带刀侍卫把持着门口及院边,为首的人在门外向肖文道:“肖总管,雪芙宫除了苏妃娘娘、初七姑娘,其它的六个宫女、三个内侍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知道了。”肖文转身向着我:“苏妃娘娘,奴才逾距了。因为月妃娘娘和芷贵人,晚饭后都是用过娘娘亲自熬煮的姜醋,才有了胎脉不稳的迹像,奉皇上旨意,雪芙宫所有人等,没有命令不得出宫半步!”
我冷冷一笑:“怎么?肖内侍的意思,是本宫在给她们的食盒里下了毒?”甩开初七的手,我一步一步逼向他:“如果是,那么我何苦亲手准备,还两个一起落毒害她们?这样不是明显的将疑点往自己身上引吗?何况,当时本宫带了食盒进去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所用餐具全是银器,若是有毒,银碗银碟银筷,如何会辩不出来?”
肖文不卑不亢,我的逼进只是让他微微向一旁趔开了身子:“娘娘不要动怒,奴才们不过是奉旨行事,相信皇上不会儿就会过来,娘娘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对皇上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