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你以为这是扮家家酒?”男人修长的食指指向桌上那堆五颜六色的稿件,“如果说推迟就推迟,不仅对这些人来说是极大的不公平,更是有损‘卓新’的公信力。更何况,全套计划与日程早已拟定,弦上之箭,不得不发。”
“我不管,有个人他必须参赛。”那一大堆的“如果”“不仅”“何况”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她所要的只是让元皓能获得参赛的资格。是的,这是救元皓的唯一办法。
“我爱莫能助,你也知道‘卓新’是我舅舅的公司。我此次来只是代表‘纪氏’过过场罢了。”他是个商人,凡事必须有利可图方才进行。既然如今是喻颜亲自找上门,那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将事情描述得越为困难,他手中握有的有利筹码才会越多。
“只要你想,就会有办法。”纪泽脉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颜,如果你请求……”
“不,”喻颜打断他,“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求姓纪的人。”
“那……”他无意接她的话,只是诱出她接下来的话。十年的时间,她仍是一个冷傲、独立而聪颖的女人。而他,却已经由俊雅不凡的少年变成了深不可测的狡黠商人。
“我只是在同你谈条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她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后悔。但至少,她先要治好自己心中对那个人的悔意。
纪泽脉脸上虽然没有太惊喜的表现,眼神却因她的话而顿时闪亮起来,“一个月。”没有迫不及待的答应,却还在讨价还价,商人本色尽现。
“一个月?那怎么来得及?”她瞪视纪泽脉,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只能给他画稿和制衣的时间。”他望向喻颜的眼中有着“我只能做这么多”的诚恳。
“好吧。”喻颜迟疑了一下,仍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