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几近窒息边缘的他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的甜美,手仍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眷恋着她紧贴自己的柔软。
望着仍喘息不止的她,眼神逗留于她红肿的唇上。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可是他不够狠心,不够狠心伤害她,所以注定没法在她身上留下可以让她一辈子记住自己的烙印。
他忽然松开对她的钳制,“陪你干爹两天是以百万钻表为价码的,一天五十万……那这样算起来,一个吻五万,很公道了。不是吗?”
“价格低了点。不过,就当是你这一个月来无偿保镖的酬劳吧。”她垂着眸,用天使般的模样说着最可怕的话。
被冰冻般伫立在原地,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宁愿她愤怒地挥自己一巴掌也好过这些让他置身地狱的话语。
绝望地看了她一眼,他不再留恋地坚决地跨出了离开的步子。立在夜色中,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为什么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唇边湿湿的、涩涩的,应该是心里滴出的血吧。
再也撑不住的人在门合上的瞬间瘫倒在沙发上。好累,事情完全按自己预料的发展,她也成功让他对自己绝望了,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快感,相反的,竟然隐隐生出不安来?
唉,年纪大的人比较容易心软吧。她随手端起桌边的咖啡来喝,满满一口冰凉顺喉而下,差点呛到她。谢天谢地,若是真呛死了,那个气呼呼冲出去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内疚自杀呢。咦?该死、该死,自己竟然在阴差阳错间又用了他喝过的杯子!间接接吻?不自禁想到刚才那一吻。手指轻轻抚上仍残留着他气息的唇。
他和她,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的位置。虽然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可是只要两个人有心避开,总是会有办法的。但是,真的可以回到一切发生以前吗?为什么他内心被噬食的空洞较之被偷去设计更甚?为什么每晚明明已经命令自己不许再想,那些回忆的碎片硬是任性地在脑海穿梭,一刻不停?他甚至由最初的痛恨与不耻变成了懊恼和后悔。他不该这样直接地询问她的私事,他不该不给她喘息的余地而那么咄咄逼人,他更不该在她据实以告后不去体谅她可能隐瞒的不得已和苦衷,反而那么过激地羞辱她。真该死!对她说了这么多混账的话,可是却不后悔吻了她。好怀念她唇上的淡淡清香,想吻着她、拥着她一辈子不松手。他清楚知道理智在点滴丧失,可是所谓的感情本来就不是理智可以衡量的。他好怀念,怀念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她,那个明明鼓励自己却不承认的她,那个会偷偷用自己杯子泡咖啡的她。每个她,都让他爱不释手,除了那个拜金的……可是原本坚决的意志也在迅速地瓦解,他怀疑以现在这样的速度,他可能很快就会全盘接受她。
他们必须重新谈一次。这一次,他会心平气和,不会再鲁莽了。
练功房内。喻颜望着落地镜中自己的姿势,却在无意间触到镜中那个立在门旁,直视着自己的人,原本舒展的眉眼掠过一丝意外。很快眼神转向镜中不远处在练着舞姿的淑媛,果然,她正在偷瞟自己。知道装傻根本不是办法,索性朝他走过去,她要解决他。今天,此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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