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喻颜脸上的如释重负,他的心一沉,“我们的恋情见不得人吗?”
她幽幽地望着他,无言以对。
“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让它见人?”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的口吻越发严峻。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只是不想徒增不必要的困扰。”她缓缓道。不知该如何解释,却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让他受到了伤害。她不愿意,她竟然不愿意看到他丝毫受伤的样子。不是明明注定他会受伤的,她本该借此把话说清楚的,但她却放任事情越来越混沌。
“颜,让我确定一下,让我悬着的心能稍安一会儿,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她当初放弃了纪泽脉,只是表示愿意接受他的爱。可接受并不是爱,他不介意只当她晚上寂寞时的陪伴,更不介意给她时间来爱上自己。只是,他害怕这等待会是无尽头的。
“当然。”她干脆地答着,当然不爱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却越发失落,她从未在清醒时将“爱”字说出口。虽然夜夜都会听到,但那是她早已失去了理智的忘情时刻。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尽办法,让她每晚都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为了能听到那句“我爱你”。她到底是爱元皓,还是仅仅爱着那个能拥抱她的身体?
轻轻擦拭着她额际的薄汗,他问:“颜,你爱不爱我?”
“嗯,好爱你。”她紧搂着他,微笑着呓语。
“真的爱我吗?”他追问。
“我好爱你,元皓。”闭着眼,已然意识模糊的她本能地答着。
元皓叹息着为她拉被盖好祼露的后背,他就是这样自欺欺人地相信着她此时的谎言。到明天清晨,她便会将自己所说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又变回那个他所熟悉的喻颜。
注视着她天使般纯净的睡容,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奢求得太多了。她已经将全部完完全全地交给了自己,如果不是爱,她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觊觎她的优秀男人多的是。而且,与她这几个月的交往也证明了,她不仅没有所谓的男性密友,甚至连朋友都几乎没有。她是个社会关系简单到近乎封闭的人。这种种的一切都证明,她其实是爱自己的。
“可为什么你在清醒时,就是不愿亲口承认呢?”他望着她痛苦地问着,明明知道熟睡的人根本不可能回答自己。
“元皓,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在睡梦中,她突然无助地急唤。
“乖,我在这儿。不会走。”他轻吻着她微蹙的眉梢,软语哄着。
“嗯。”她应着,唇角绽出放心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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