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伸手从衣服中掏出一个东西,举着说,“你们要找这个东西?”
容脉和杨烟定眼一看,她手里举着的,正是一块石头,忙不迭点头。
花儿紧紧地拿着石头,“这可是我刚找到的宝贝呦,连我姐姐都舍不得给呢。”她眼珠转了转了,接着说,“不过,要是你们能请我出去玩,说不定我会送你们。”
容脉和杨烟一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忙答应,“好、好、好,当然没关系,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说完容脉还没忘一指杨烟,“他很有钱,想去哪里玩都没问题。”
杨烟一撇嘴,没吱声。
双儿一声厉喝,“花儿。”
花儿伸伸舌头,躲到姐姐身后,不满地嘟囔,“把人家叫出来,又不让人家说话,霸道。”
双儿没有再理她妹妹,转向容脉说,“好了,现在我们也是二个人,你说吧,要如何打?”
花儿一躲到姐姐后面,嘟起嘴,微低着头,那种欲语还休的妩媚重又回到她的身上,容脉立刻又看傻了眼,立时忘了刚才还要二个打一个,一仰头,颇有英雄气慨地说,“你们二个一起来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双儿故作惊讶,“咦?刚才是谁说要二个打一个?怎么变得这么快?”旋即脸色一正,“我可不会欺负人,你要打,那我一个人来。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输了,石头给你,你输了呢?”
容脉自信满满地说,“我怎么会输?开玩笑。”
双儿笑了,“怎么?不敢赌吗?”
花儿在她姐姐身后探出头,刮刮脸,“胆小鬼,喝凉水,妈妈打你歪歪嘴。”
容脉哼一声,说,“我输了,我们任你处置。”
话一出口,双儿还没说什么,杨烟先吓了一跳,“任她处置?我们?”他指指自己的鼻子,“喂,你怎么能替我作主?”
容脉一拍他肩膀,“放心好了,我有信心。”
“我没信心。”杨烟叫一声,摆着手对双儿说,“我先说好了,他是他,我是我。”
双儿呵呵一笑,“他若败了,你认为凭你一人之力,能打过我们二个人吗?”
杨烟一想,也对,遂一咬牙,对容脉说,“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容脉伸出拳头,挑出大姆指,对他晃了晃。
再无话,容脉和双儿面对面站定,杨烟和花儿向后退开,给二人留开了场地。
容脉身形一动,闪电般扑出,右拳挥出,击向双儿左肩。
杨烟看到容脉居然先出手,一惊,敌未动我先动,是武术的大忌,“白痴”二字已到嘴边,待看到容脉的速度,生生把这二字咽了回去。容脉的速度,已不能用快来形容,以杨烟的眼力,竟也勉强才能跟上。他怎么能有这样的速度?更让他诧异的是,容脉在冲向双儿的途中,居然还扭头向他做了个鬼脸。
他还没出全力,杨烟愣住了,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容脉当然未出全力。他的自信就源于他的速度,在他三岁的时候,杨叔叔就已不和他比赛跑了,原因很简单,杨叔叔说,“输给一个孩子不丢脸,丢脸的是,输的距离越来越大。”
杨度天本来就惊讶容脉超常的领悟力,待赛跑输了以后,更加相信容脉体内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能量,在后来的调教中也更加用心。
容脉只用了六成的速度,对方是女孩,他相信,这样的速度已足够击倒她,而且在他出手的时候,他还有一点点后悔:六成是不是有点过了?要是双儿完全避不开,那就可能是重伤,那她妹妹还不恨死他?他甚至已看到花儿那原本水灵的大眼睛,充满着怒火,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
杨烟如果知道容脉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容脉,然后说:色胚。
但容脉想错了,他的拳头到达目的地后,并没有遇到预定的目标,“蓬”的一声,拳头毫无阻碍地击到了双儿身后的墙壁上,荡起一阵石屑和灰尘,半个拳头陷了进去。
容脉吃惊地张开嘴,寻找着双儿,她怎么可能躲得开?
灰尘落定,双儿就站在容脉那陷入墙壁的拳头旁边,近仅寸许。容脉吃惊,她更吃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相信还有这么快的速度,其实她的族界,最擅长的正是速度,而她最骄傲的,也是自己的速度。但刚才容脉一动,那匪夷所思的速度,让她脑海里充满了二个字:惊艳。
惊艳,轻舟已过万重山。
惊艳,烟花三月下杨州。
但也只有这种速度,激起了她体内的潜能,在电光石火的瞬间,用尽全身的能量,向旁边移了寸许。
只移了寸许,即使拼尽全力,也只能移动寸许。
但已足够。
寸许已能让她避到容脉的拳头。
寸许已能让容脉的拳头击空。
寸许已能让容脉因吃惊而呆愣当场。
好机会,在容脉呆立的当头,如果她及时出手,胜负立判。
但她没有出手,不是她不想,只是她不能。
避是避开了,但容脉的拳风还是掠过她的肩头,如刀割般的感觉,迅速侵入她的脑海,整个左肩竟然麻木了。
容脉已跳回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我不信这一次你还能躲得过。”他要全力出击了。
双儿心念电转,手一扬,高声叫,“停。”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