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铁翼小学对厂区一小,私立五小对市20附小。
首先进行比赛的是铁翼小学和厂区一小。
铁翼小学入场,做好了比赛准备,这时却发生了变故。
厂区一小不进场,直接找到校际比赛的组办方,声称铁翼小学违规,要求取消铁翼小学的比赛资格。
组办方立即把二个学校的校长召集到一起,进行协商。
风雅雷疑惑地问,“违规?我们比赛哪里违规了?违规的话场上裁判都瞎了?轮到他们来讲?”
厂区一小的校长姓张,张云。五十多岁。长脸,眼睛不大透着精明,给人的印象不象是个校长,倒象是个商人。
他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我指的不是比赛?是队员。”
“队员?队员哪里违规了?他们不是我们学校的?还是超龄了?”
风雅雷质问张云,他故意说到超龄,有点挪喻对方的意思。
张云没理会他,对组办方负责仲裁的人说,“这次比赛是男子比赛,他们队里居然有二个女生。”
仲裁的人还没说话,风雅雷就先叫了起来,“开干什么玩笑,比赛之前我就征求过所有学校的同意了。”
张云嘿嘿一笑,“所有学校?只怕未必吧?至少我们学校就没同意。”
风雅雷一怔,想起来了,当时厂区一小的校长在外地出差,他没有联系上,本来以为已经征得了其他学校的同意,差一个也无所谓,没想到他居然现在说不同意。
风雅雷不满地说,“那刚开始比赛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到现在才提出来?”
张云心想,“开始就提出来,你们学校怎么能帮我们打败那么多强劲的对手?”当然这个想法他不能说。他一付义正言辞地说,“只要是不对的,什么时候提出来都不晚。”
风雅雷猜到了他的想法,暗骂一声卑鄙,说,“女生参赛当时已征得了其它学校的同意,而且已报到了组办方,他们也同意了,大不了,你们也可以选二个女生参赛。”
他看着张云,轻蔑地说,“就是你们五个全是女生我们也不反对。”
张云说,“身为校长,连这么一点规则都不讲,还怎么教育学生?”
风雅雷说,“这和教育学生有关吗?你这是强辞夺理。”
仲裁人一看他们要吵起来了,忙打圆场,止住他们。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风校长当初派二个女生确实征求过我们的意见,而且大部分学校都同意了。”
风雅雷一听,喜形于色。
张云一脸怒气,待要发作,仲裁人摆摆手,继续说,
“不过张校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怪就怪在当初风校长没有征得他的同意,现在他提出不同的意思,也在情理之中。”
风雅雷急了,这个仲裁人怎么回事?驴粪蛋两面光,他到底支持哪边?
仲裁人最后说,“你们的意思我都清楚了。现在我就召集其他的人,马上处理这件事,你们先在这里等等。”
仲裁人起身走了,屋里只剩下风雅雷和张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十分钟后,主办方的仲裁人进来了,看了他们一眼,说,“结果出来了。我现在宣布。”
风雅雷和张云都是一振,聚精会神地听着。
“铁翼小学的比赛资格有效,可以继续参加比赛。”
风雅雷听到这里,哈哈一笑,拍着张云的肩膀说,“张校长,球场上见吧。”
张云一脸沮丧,扬手说,“我抗议。”
仲裁人说,“先不要抗议,等我把结果念完。”
风雅雷一怔,结果还没有念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仲裁人向下念去,“但后面的比赛中参赛队员必须全为男生。”
这回轮到风雅雷抗议了,“这不公平,我抗议。”
张云拍着他,说,“难道你不知道主办方的仲裁就是最终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吗?”
风雅雷一瞪他,“那你刚才抗议做什么?”
张云嘿嘿一笑,“我秀秀声音不行吗?”
仲裁人止住他们的嘴仗,“你们现在快去准备吧,比赛半个小时后重新开始。”
风雅雷无奈地叹口,向外走去,不让双花参加比赛,他倒不担心,必竟除了双花外,还有容脉他们三个,在之前的比赛中,容脉三人的表现虽然不是很抢眼,但也可圈可点,看情形应该能和高年级的人抗衡。让他为难的是,怎么说服双花,让她们不参加下面的比赛。
“凭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比赛?”花儿大叫一声。
风雅雷心里叹口气,果然不出所料。
“是这样的,你们已经打了这么多场了,也应该休息一下,让替补队员锻炼一下。”风雅雷搜肠刮肚,总算想出一个理由。
“那为什么不是他们?”花儿指着容脉三人。
风雅雷没词了,求助地望向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