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相信,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偷偷吸取过这种能量,结果却不能将这种能量融和在身体,能量在他体内四处游走,所经之处,经断骨折,整个人就象软软的面一样,瘫在了地上,要不是主人发现的早,耗费了五百年的功力为他疗伤,恐怕他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早不知投了几次胎,受了几次苦了。
方才主人召他进来,告诉他,让他去初级测试场接几个人,先到这里,吸取这种能量,他还以为听错了,尤其是听主人说,这几个人还都是孩子,更是不敢相信。这种高级能量,只有修成元婴的人才能吸取,区区几个孩子,怎么可能吸取?
可现在看到这种情形,他才知道,这几个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已修成元婴,看他们吸入能量,不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面色祥和,露出一种愉悦的表情。
他正想着,一转眼却看到小光球已停止了增加,正在不断减少,不由得一怔,同时耳内传出一声惊叹,“好家伙,几百年积蓄的能量,竟让他们全吸光了。”
赫然正是主人的声音。
容脉睁开眼,眼中先是一阵金芒乱闪,渐渐隐没,恢复正常,他不由得挥了挥手臂,感觉身体比方才元婴初成时又大不相同,似乎又高了一个层次。
容脉几个互相望望,都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变化,难道元婴会自己修炼?
那人不待容脉发问,便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
容脉大叫,“等等啊,你带我们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院长在哪里?”
那人没有回答,凭空消失了。
容脉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不满地咕哝,“什么啊,说走就走,搞什么东西。”
他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左看看,右看看,刚吸收了能量,境界高了一层,便发现这里也并非刚来时那般完美无睱。心里觉得院中间应该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才好。
念头刚一闪现,院中间便真的出现了一个池塘,大小、形状和他想得一模一样。
容脉不由得张大了嘴,怎么回事?心里想得居然马上实现了,有了这个池塘,左间偏上一点就应该有间小屋,不要砖瓦的,茅草屋最好。
一间屋子出现在左边,屋顶正是茅草铺就。
容脉瞪大了眼,但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屋前出现了一条路,曲折蜿蜒,池塘一角出现了片片荷叶,正是金秋,荷花半谢,莲蓬隐现在荷叶中,几只野鸭凭空出现,浮在水中,极是悠闲。一只小船靠在岸边。更夸张的是,院子另一角,竟有几树梅花,开得正旺,现在才是秋天,怎么梅花就开了?凌霄花,这种夏天才会开的花,居然也开得灿烂无比。
池子和屋子是容脉想的,后面的景物容脉可没有想,怎么会出现?他转头望向杨烟,猛然明白了,因为他看到杨烟几人和他一样,也都是一付惊讶的表情。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杨烟他们心里想出来的。
的确,余下的东西都是杨烟几个想的,所以他们才会露出一付惊讶的表情。
不容他们去想其中的原因,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孩子们,进来吧。”
容脉几人互相看看,走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简陋朴素,一桌一凳,黑黝黝不知何种石材,凳上坐着一个老人,手持竹扇,正扇着旁边小巧铁炉中的火,炉上架着一个圆形器皿,不时冒出热气。
整个屋子的摆设和这老人浑然一体,使老人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清雅,只身后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字,和这里格格不入,倒有几份黑社会的气氛,字上写着: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动我一指,我踹人一丈。
容脉几人倒没注意到这张纸,一进来,他们的眼光全盯在火炉上的那个圆形器皿,眨也不眨。
炼妖壶。
容脉几人年纪再小,也认得它:四界之中,排名第一的神兵。原因很简单,做为失传很久的神兵,四界中人都认为它最早是由自己界族制造的,将其图像印在很多物品之上,以此为荣,就是在广告中,也时不时引用一下,容脉他们都是自小就看熟了的,所以一看就认出来了。
如此宝物,现在居然在这里出现了,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在火上,看样子也没派上什么重要用处,不是烹茶就是煎药。
容脉开口问道,“老伯,是你叫我们来的吗?”炼妖壶在侧,容脉说话显得十分客气。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不错。”
容脉又问,“不知如何尊称老伯?”
老人道,“尊称不敢当,不过虚长几岁罢了,你们叫我张老伯就行了。”
容脉讶异地道,“张?难道你就是群石书院的院长?张飞?”
老人点点头。